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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念云直视权德舆道,“尚书大人害怕引火烧身,自可躲得远远的。我反正是没有退路的!”

    “唉……”权德舆无奈地长叹。

    郭念云走了。权德舆在书房中坐立不安,越想越害怕。他仍然认为,最终皇帝会将李宥立为太子,所以不能得罪郭家,但眼下的局势又确实太微妙,存在满盘皆输的可能性。

    只有拿最薄弱的环节开刀了。权德舆唤来心腹手下,吩咐他立刻去杀一个人——崔淼。

    对崔淼这种不自量力非要掌握核心机密,甚至想借机兴风作浪的小人物来说,死亡是唯一的归宿。

    这天裴玄静正陪着李弥练字,阿灵拿给她一封信。说是韩愈府中刚差人送来的。

    裴玄静展开一看,不禁惊喜地笑起来——这个韩湘子,倒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他果真把在南诏国看到的《兰亭序》录了下来。韩湘在信中说,不敢肯定自己的记忆完全正确,但应该差不太多。

    内容如下: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急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娱目骋怀,信可乐也。

    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矣。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右将军司马太原孙丞公等二十六人,赋诗如左。前余姚令会稽谢胜等十五人,不能赋诗,罚酒各三斗。确实如韩湘所说,从“信可乐也”这四字之后的内容,都与众所熟知的《兰亭序》不同。记叙的仍是兰亭集会的过程,而非普遍版本《兰亭序》中对人生的感喟。

    光凭内容,无法判断孰真孰假。

    “嫂子,”李弥在叫她,“这几个字没有。”

    裴玄静不明白他的意思,再看李弥在纸上临摹的《兰亭序》,空了好几个字,就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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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写李贺的诗一样,总有那么些许残缺。

    “为什么空着几个字不写?”

    “这几个字找不到,没有……”李弥嘟着嘴说。

    裴玄静更糊涂了,“你不是在临摹《神龙兰亭序》吗?按样写就行了啊,怎么会没有?”

    李弥把《神龙兰亭序》扯到裴玄静面前,又指给她《集王圣教序》看,说:“这里面的字,和那里面的字好多是一样的,所以我就把一样的字照着写下来。”

    裴玄静笑道:“我的傻自虚,《集王圣教序》本来就是用王羲之的字集成的。所以呢,里面不少字取自《兰亭序》,当然是一样的咯。”

    “可就是有几个字找不到呀。”李弥说,“比如这个‘致’、‘览’,还有‘亦感’、‘殊事’、‘视听之娱’……咦?嫂子,你怎么啦?”

    好像遭到当头一棒,裴玄静从未经历过如此幡然醒悟的刹那,以至于在激动的眩晕之余,只剩下痛感了。

    她终于看见了真相。

    今天裴度回来得比平常都早,裴玄静立即过去请安。

    她看出裴度的神色不对,“叔父,出什么事了吗?”

    反常地提前下朝,裴度的心事重重多半和朝堂有关,按理裴玄静不该问,裴度更不该答。但是今天这叔侄二人约好了似的,双双破例了。

    裴度叹道:“今天,我说错了一句话。”

    “是对圣上吗?”

    裴玄静问得太直接,使裴度会心一笑,“是啊。”弦外之音似乎是:还说你冲动,我这个当叔父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情是由刘禹锡和柳宗元再度被贬引起的。

    本来将二人召回时,皇帝确有重新启用他们的想法。偏偏刘禹锡性格旷达,天生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阔别长安十年,一回来他就跑去玄都观赏桃花,信笔写下一首《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连傻子都能看出诗中的辛辣讽刺,更别说那些被调侃的对象了。刘禹锡和柳宗元一样,虽仕途飘零,却文名鼎盛。他们笔下的每首诗、每篇文都会自动地流传开来。

    政敌们感到了深深的冒犯,于是将诗呈给皇帝陛下,谓之“诗语讥忿”,并且暗示皇帝,玄都观中的种桃人恰好也姓“李”。

    宪宗皇帝很快下诏,将刘禹锡再贬播州,柳宗元贬至柳州。

    播州位于大唐西南最边境,穷山恶水、人烟稀少。刘禹锡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如果随行的话,到了那种地方必死无疑。危急时刻,刘禹锡的好友柳宗元挺身而出,连夜上表请求和刘禹锡对换,自己愿去死地播州,让刘禹锡去条件相对好些的柳州。

    今天在延英殿中,裴度就向宪宗皇帝提出此事。他知道陛下对刘、柳二人憎恨极深,便试图从尽孝的角度来劝说皇帝。

    可是皇帝反驳道:“你劝朕顾及刘禹锡八十岁的老母亲,但他自己写诗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想一想他的母亲,和柳宗元这干朋友们?朕不会帮这种人成全他的孝道!”

    见皇帝心意已决,裴度一急之下,脱口而出道:“如果这次陛下饶恕了刘禹锡,天下人都会知道,陛下是不忍令其母子永隔。陛下此举,绝不仅仅成全刘禹锡的孝道,也是成全了陛下自己的孝道啊!”

    此言即出,宪宗皇帝便不肯再和裴度说一个字。

    裴度对裴玄静叹道:“我太想帮梦得和子厚,却伤到了圣上的心,是我的错啊。”

    “怎么会伤到圣上的心?”

    “玄静,你读过《春秋》中‘郑伯克段于鄢’一则吧?”

    “读过。”裴玄静的心狂跳起来,“郑伯克段于鄢”不正是“真兰亭现”诗谜中的第一个典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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