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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谢崚的性格,她从来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做事随意任性,他真的害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虽然说谢崚如今已经到了可以差不多许配夫婿的年纪,但慕容徽并不愿意让她年纪轻轻成婚。
何况,她可以娶天下男子,却唯独苏蘅止不可以,慕容徽绝对不会允许苏蘅止进慕容家的门。
那是谢鸢选中的人,他曾经没办法阻拦婚约,让苏蘅止和谢崚亲近,要是他现在还不能阻拦他们二人在一起,那他比从前还要无能。
父女同心,谢崚能够感觉到她爹内心隐隐跃动的癫狂。
其实,谢崚知道,她爹并不是觉得苏蘅止有多不好,配不上谢崚,而是因为他太好了,却又偏偏是谢鸢给谢崚选的人。
她越和苏蘅止在一起,就越证明谢鸢眼光好。
他不愿意输给谢鸢。
可是,谢崚偏心苏蘅止,早已经不是受制于母亲为她定下的婚约。
而是苏蘅止这个人。
她沉默着,许久之后道:“我们是朋友。”
“朋友?”
慕容徽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了,听到这句话,仿佛点燃了一丝希冀。
“没错,朋友,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比一般朋友还要要好的朋友。”
谢崚缓声说道,他们是一起长大朋友,一起从楚国来到燕国,经历了各自人生的几乎所有重要时刻。
说是朋友,却并不准确。
可是,时至今日,谢崚依然不能说她和苏蘅止是恋人,他们还停留在朋友之上的关系。或者说,他们更像是亲人,不同于谢鸢、慕容徽这种以血缘关系连接的另一种形式的亲人。
谢崚缓缓说道:“我没有和他做过逾矩的事情。”
下一刻,谢崚的声音重重击打在他心口,“但是,我喜欢他,我希望以后能和他成婚。”
空气寂静了起来,慕容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又青,谢崚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过这种神色。
绝望、惊恐、愤怒、后悔、内疚,多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落在他的眼角,湿红一片。
她移开目光,不忍再看,凝视着自己的脚尖,她不打算骗慕容徽。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她的心意值得昭告天下,慕容徽总是要知道的。
慕容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胸口闷得要将自己憋晕过去。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使劲揉捻,努力自己冷静下来,这些压制情绪的技巧在谢崚面前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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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成了哑巴,尝试了好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安静的氛围宛如乌云在房顶聚拢,氛围压抑得难受。
香炉里的线香燃烧殆尽,谢崚等不下去了,抬起头来,轻轻地开口:“爹爹……”
她喊的是年幼时对慕容徽的称呼,长大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喊他爹爹了。
可她却是为了另一个男子,来向他撒娇。
慕容徽深深吸着气,落入喉咙的空气如锯齿,划拉着心脏,鲜血淋漓。
那个婚约,终究是帮苏蘅止抢占了先机。
如果没有那个婚约,苏蘅止不会有机会来到谢崚身边,谢崚不用从小就面对一个未婚夫,她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够了,说到底,一切都因婚约而起。”慕容徽说得非常费力,“朕只恨自己当初没有以死相逼,将婚约拦下,如果不是谢鸢,你不至于——”
年纪轻轻,就动了心。
动心者痴嗔痛苦,如果可以,慕容徽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不要动情。
谢崚沉吟片刻,回道:“可是,如果当初爹爹拦下了婚姻,那么蘅止就没办法到建康城来,这些年从楚国到燕国,没有蘅止陪我,或许我当初,早就撑不下去了。”
原书的剧情中,她不认识周墨,没有去徐州,也没有遇见苏蘅止。
那个她早已经死在了楚国,而慕容徽的病也没有好,现在大概也已性命垂危。
谢崚相信,她和苏蘅止,是有缘分的。
“爹爹,即便你不喜欢听,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很感激阿娘当年为我定下婚约,让蘅止来到我的身边。”
虽然谢崚平日没少糊弄慕容徽,但是在原则性的事情上,谢崚不会骗他,也不会故意说气话来激他。
慕容徽的心早已经撕裂成了碎肉。
在挣扎过后,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本,当年他与谢鸢争权,给谢崚带来的伤害,远比想象中的要深。
可他始终自欺欺人,骗自己这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回来,这些年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东西,无人能及的宠爱,还有替她打下江北的半壁江山,始终没有办法填补当初当年留下的伤痕。
他强塞给她的东西,却比不上苏蘅止给予她的陪伴。
谢崚无端想起很多年前,君齐死后,他撑起一把伞,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伞面倾斜,为她挡雨。
这种闯入不似慕容徽和谢鸢蛮横霸道,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守着她,好似一株青色绿植,不显眼,默默爱护她,遵从她的一切意愿。
自小就活在被人左右的命运中的谢崚,渴望自己主导自己的人生。
永远支持她的人,世间唯有苏蘅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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