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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正是崔元瑛送给谢廷玉的那箱秘戏图册之一。
姬怜头昏眼花,眼前一阵发黑,胸口剧烈起伏不定,说不清是羞还是恼。他猛地合上书册往地上一摔,恰好露出末页那行张扬的字迹:“崔元瑛珍藏”。
姬怜面无表情地在崔元瑛三个字上狠狠踩了几脚,忽听门外传来男子温软的嗓音:“娘子,许青亲自给你熬了碗雪梨羹,可要尝尝?”
等回过神来,姬怜已经攥着那本秘戏图,鬼使神差地躲进了书架与墙壁的夹缝里。这角落昏暗逼仄,倒是藏身的绝佳之处。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躲——明明没做亏心事,可这个许青…许青是谁?胡乱把画册塞进书架里,他侧身从缝隙望去,恰见一个穿竹青襕衫的郎君,手捧漆木食盒,亦步亦趋跟在谢廷玉身后。
这位许青是袁望舒送来的五个美人之一。生得肤白似雪,眉目如画,人如其名般透着股青竹似的清雅。自入庄以来,便被管家安排在后院做些浇花扫叶的轻省活计。
谢廷玉刚练完箭沐浴完毕,换了一袭天水碧的广袖襦裙。衣领还微微翻折着,玉白色宫绦束紧腰身。半湿的青丝随意挽成个松髻,通身一股干净清冽的气息。
她罗裙一展,懒懒靠向软榻未湿的地,手肘支在小案上,手背托着下巴。
许青捧起青瓷碗,“娘子试试。”倾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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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勺子舀一勺,体贴地递到谢廷玉嘴边。
谢廷玉何等敏锐,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暗处那道灼人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的后脑和那柄银匙烧出洞来。她几乎能想象出那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没长手么?要不要直接用嘴喂?”
……用嘴喂,也不是不可以。
许青看着谢廷玉无动于衷,揣测问:“娘子为何不张嘴?”
谢廷玉和容悦色,“你用嘴巴喂我。”她的手覆在许青的手背上,“我还从来没享受过美人如此伺候。”
许青心里小鹿乱撞,脸颊上飞上两片红霞,当真含上一口雪梨羹,期期许许地靠过来,心里头开小差:“入庄子内五六日,如今好不容易获得和她独处的机会,此时不爬塌,更待何时?”
他愈靠愈近,仍想:“袁娘子嘱托,让我们好生伺候,若能探得些谢氏秘辛……”
脚下踩到软榻边水渍,一滑,整个人前栽去。许青就这么硬生生地扑在谢廷玉的身上,下颔磕在她肩头,羹汤呛入喉管,手打翻案上的雪梨羹。
襕衫衣袖湿了一大片。
“娘子……”许青眼含委屈,“我的衣衫湿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呢?”谢廷玉顺着问。
许青指尖指尖慢条斯理地扯开衣襟,微微俯身,露出诱人的锁骨,“娘子,青的衣衫已湿,再穿上可就不得体了。”
越是不想看,越是被勾在上面,姬怜目光如刀盯着许青褪去襕衫。里头仅着一件青色纱衣。每一处皆看得清清楚楚。
姬怜手按在书架上,指骨收紧,冷眼旁观软榻上光景。
女人,都是猪。
书架那处传来一声很隐蔽的闷哼响声,好像是踢到什么硬物。
许青俯身凑过去的动作一停,窗外风雨如晦,书房内烛火幽微,实在辨不清声响来源。
“娘子……”许青依偎过来。
“外头风这么大,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谢廷玉推开他,径直朝书架走去。
许青震惊,嘴唇颤抖:不是,怎么就走了,你都看光了这你都抵挡得住?不是……你……?
姬怜暗恼怎么就没注意到脚边有一箱箧,耳畔渐近的脚步声令他呼吸发紧。他转身朝里逃去。绕几个架子,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紧跟不舍,在一个转角处,一只手突地伸来扣住他的手腕。
后背猛地抵上冰凉墙壁,姬怜心跳如擂。幂篱被人摘下的瞬间,谢廷玉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下躲什么?”——
作者有话说:你躲什么?你躲什么?你躲什么?
第32章
“我没逃。”姬怜挣了挣手腕,反被谢廷玉十指相扣。
“若非我搅局,你怕是早就……”姬怜别过脸冷哼,“与他颠鸾倒凤,不知……”
谢廷玉接过话头,“不知天地为何物,我的肚兜说不准还要挂在他的腰上。”
“你!”
姬怜被这话勾得脑补出秘戏图里的种种,女子与男子在榻上交缠之姿,男子动情时仰脖喘-息的陶醉情态,行事间的紧凑艳丽。
其间风情,莫名其妙地榻上两人面容就变化成了他和谢廷玉。
汗珠从女郎的脖颈处滑至腰侧,动作起伏间,再慢慢向下隐入。而那抹赤色肚兜就斜挂在他的腰上,细长的绑带缠绕在他的指尖。
强烈的羞耻与恼怒席卷心头,姬怜耳根发烫,喉咙发紧,说话间捋不顺舌头,“我哪管你的肚……挂在谁的身上?你爱与哪个就与哪个……你…你与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
此话一出口,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淋得姬怜浑身发冷,原本肆起的躁动此刻亦是偃旗息鼓。
是啊,他和她之间有何干系
,她们之间什么干系都没有,昨夜不过是一场绮丽,天亮之后应该抛之脑后。
她现在是没有正儿八经的官职没错,但她是陈郡谢氏的人,是谢大司徒的爱女,是以后要走朝堂之路的人。她以后不仅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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