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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韩孝民和几个魏军军卒哈哈大笑,几人拍了拍段充的肩膀,都说这段老弟太过客气,不过几顿酒食钱,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但是面对段充这样识趣的、进退有度的人,韩孝民等人还是十分赞赏的,因此也和他愈发合得来,常常聚在一处寻欢作乐,谈笑几番。

    ——前段时日,韩孝民就是在从军营里溜出来吃花酒的时候,于山陵小道间偶遇了外出打猎的段充。

    两人眯着眼慢慢跟对方碰上,好半响才认出阔别多年的老友,当下就是极尽寒暄。

    因为二人从前在冀州的时候关系就十分不错,而韩孝民当年也受过段充的人情,如今的段充对着韩孝民更是极为奉承,是以两人这番“他乡遇故知”,倒是一下子变得亲兄弟般热络起来。

    之后两人均细细询问了彼此这么多年来的境遇。

    段充说,他这些年一直跟着周二娘子,跟着这位张道恭的淑妃娘娘,没娶妻没生子没升官没发财,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一辈子也只知道给周二娘子当个侍卫,守着她,护着她罢了。

    韩孝民好一番叹息,说起自己的时候,提到他哥哥韩孝直娶了颍川公主,当上了驸马皇亲国戚,如今也位高权重,而他自己虽没什么功名官爵在身,但好歹也成了家、娶了妻,膝下也有两个儿子了。

    段充自然很是恭喜。

    韩孝民感慨万千:“当年周二娘子要嫁到洛阳去,说是要嫁给河间王做王妃,要在家里选几个侍卫护送她,本来选到的就是我,我不想去,就谎称有病推脱了,还是段老弟你主动去替了我……如今段老弟在外漂泊多年,也都是替我吃的这些苦。当年要不是段老弟替我做了这差事,只怕今时今日的我,还不知在哪里呢!”

    段充不以为意:“韩二哥本就是有福之人,今时今日种种,都是韩二哥命中该有的造化。至于我么……”

    至于他,能跟着周二娘子一辈子,就是他此生最大的造化了。

    *

    今日饮酒时,段充注意到韩孝民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很不痛快的样子。

    他眸色沉了沉,状似无意地多问了两句。

    这话顿时戳到了韩孝民的肠子里,也是借着一点酒意,韩孝民大着舌头就和段充等人痛骂起来,说他哥哥韩孝直如何如何苛刻小气,就连多赏士卒们一口酒肉吃都不肯等等。

    又说,那长安的大魏皇帝命韩孝直在半年之内抓到张道恭,如今韩孝直满脑子都是想把这差事给了结了,哪里还管得旁人的死活。

    这么一骂,加上边上的段充又若有若无地提起他们兄弟之前的一些龃龉,提起韩孝直对养母大余氏的“忘恩负义”,韩孝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哪就是骂到哪。

    骂韩孝直对大余氏这个母亲不敬,说大余氏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只认一个主子,这韩孝直却连狗也不是。

    又骂韩孝直娶的那个公主老婆,“算什么东西!狗娼妇生的!先冀州侯在世的时候最宠的就是她三姐姐,谁曾有眼看过她!如今她倒是当上公主了,也整日在我母亲面前摆公主架子,根本不拿我母亲当亲婆婆孝敬!”

    还要骂一骂颍川公主的生母李太妃,“那老虔婆也素来不把我母亲放在眼里!还日日挑唆那颍川公主不许孝顺婆婆。只恨我没本事,否则早把这对娼妇母女打死解恨才是!”

    连韩孝直和颍川公主所生的那个幼子也要被他骂上两句,“那小兔崽子眼看就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我这做叔父的竟然都管不得他!传出去,谁家有这样的道理?”

    段充当即叹气,面上也是一副愤慨的神色:“韩二哥!二哥这些年也辛苦了,没少受这些人的闲气啊!”

    他当然附和着韩孝民,一起翻旧账骂了骂韩孝直几句,无外乎也是说韩孝直此人素来没良心,不是能跟人同甘共苦的真兄弟。

    说七八年前在冀州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吃酒,韩孝直三番两次总是要偷溜着比别人多吃两口。

    又说从前在冀州军营里,每每他们私下得了什么酒肉,总是拿出来兄弟们一起分了吃了,可是韩孝直却最喜欢背着兄弟们吃独食云云。

    韩孝民被人这样附和着,自己也是越说越起劲,当下狠狠一拍桌子:“段老弟,你也看得出来是吧?!我那大哥韩孝直,呸,什么狗屁人品,我压根都不想认他当我的兄弟!”

    段充垂眸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眼底笑意浮现。

    说完了过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到眼下,段充又轻笑道:“韩大司马一心忙着交州的战事,兴许也不只是因为害怕半年之内捉不到张道恭而被长安皇帝责罚呢。”

    众人因问:“那还能是为什么?”

    段充放下手中酒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韩大司马虽然舍不得在年关下赏赐兄弟们酒肉吃,可是对他自己的国公之位,倒是无比上心啊。诸位兄弟只知道长安皇帝命韩大司马半年内荡平张道恭余部,但难道不知道这长安皇帝的下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三月之前,若是韩大司马能在三月之前肃清张道恭残部,生擒张道恭,则封他为国公。”

    韩孝民和几个军卒顿时愣住了。

    段充不紧不慢地又倒了一杯酒:“诸位兄弟以为大司马是怕完不成皇帝的军令而被惩治,实际上,人家怕的,只是怕捞不到那国公爵位而已。”

    “兄弟们为了大司马的国公爵位累死累活、九死一生,大司马竟然连酒肉都不愿意多赏赐几分。怎么比我那头当了亡国之君的前楚皇帝张道恭还克扣小气,啧。”

    *

    深夜,饮酒毕,段充辞别韩孝民等人,回到龙编县内向淑妃周婈珠复命。

    这晚上张道恭宿在周婈珠处,段充不能直接进去和周婈珠回话,只得站在外头又候了半夜。

    至第二日,张道恭从淑妃处起身离开,又被那薛贵妃缠了过去,段充这才得空进去亲自和周婈珠说上两句话。

    听得段充所报,婈珠十分满意。

    她幽幽地在屋内踱步一番,转瞬却又说道:

    “不够!不够!只是这点挑拨还不够!你要让韩孝民彻底在心里和韩孝直恩断义绝,要把他彻底拉到和你在一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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