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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还会不动声色地用其特有的敏锐,在春奈调笑时抬上一手,以确保对方的话头不致落在地上。两人相处的时时刻刻,空气中都流淌着一种惬意。
*
苏雯正呲着大牙直乐呢,忽然镜头一冷,切换到紫藤花大房子里。
原本朦胧梦幻的房屋,熟悉的摆设却在黄昏之后如入逢魔之境,蜿蜒攀爬的藤蔓如同扭曲的牢笼,将屋内的人圈入阴影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还处在百合模式里没切换过来,苏雯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二位嘉宾似乎也暗淡三分。
英俊还是英俊的,但毕竟不如我产品。
在春奈面前会说会笑、会讲冷笑话、会拉琴、会酗酒的尤里,又装进了那个无形的套子里。
她的眼神阴冷,仿佛一把手术刀切开豆腐块一般,清晰地看见同屋中另外两人之间的眉眼勾连。
阿兰与保罗要出去玩,保罗告诉尤里他们今晚有约不回家,这种事常常发生,尤里情知他们消失是要干什么。
门一关,尤里脸上刻板温驯的表情一秒消失,双手垂落在两侧,唇角虚假人机的弧度消失,脚步轻盈如同女鬼般轻飘飘地来到玄关边。电话铃声响起,春奈接起:“他们走啦。”
这一通丝滑小连招,直接给苏雯看得眉头都舒展了。
然而,快乐终会散场,欲|望无止无休。
过去不觉得,但现在的尤里受不了这种事。如果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倒也罢了,但现在的她正是眷恋值拉满的时刻,长久的压抑带来的就是熊熊燃烧的反弹。她留恋与春奈温存的时刻,更贪婪这一刻的自由自在。
她感到愤懑,为什么到头来,搞得好像她们才在偷|情一般?
好吧,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但为什么保罗和阿兰就可以演技拙劣地掩耳盗铃,把她当瞎子糊弄,而她却要谨小慎微?
你可以玩男人,我就为什么不能找女人!这不公平!
既然保罗与她都已无心家庭,貌合神离,为什么还要彼此占据对方有限的生命。
但要如何分开呢?
离婚?她了解保罗,他不会允许这种耻辱发生。
与保罗开诚布公后各玩各的?且不说尤里自己是否愿意,更大的可能,是自己被他直接杀掉。她从不相信保罗表面上的儒雅温和,揭开文明人的皮囊,其下依然是充斥着征服欲与掌控欲的兽性。就像她父亲一样。
电影中此前已经铺垫过“工作中”的保罗。在此之前,这种铺垫更像是与保罗对阿兰的珍重作对比。
然而这一刻,从尤里的视角出发,保罗冷酷的危险性终于撕开了面纱。
尤里一一否决了春奈的提议。春奈也终于意识到,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他并不只是阿兰口中所说的儒雅温和的绅士。
死亡。
这个词汇第一次出现在两人之间。
春奈颤抖地瑟缩了一下。她忍不住抱紧尤里,低声道:“我们的来往是否会为你带来危险。”
或许会。但,尤里并不怕。
尤里在前半生固然是个循规蹈矩的正经女人,可无爱喂养出的东西同样也会给予应有喂养者应有的回报,即使她的父亲矢志将她圈禁于真空。
尤里眯起眼。她忽然想到父亲去世前的某一天。
*
那时候父亲已经中风,和母亲搬去郊区的乡下疗养。
她每次回家,就会看到母亲披着一件灰扑扑的旧衣裳,如同房间里的幽魂一般来回飘荡。她絮絮叨叨地诉说着照顾父亲的不易,说着自己的孤单和神经痛。
父亲则对此置若罔闻。他并不关心母亲的话,只是抓住一切机会,将各种话题拉扯到他熟悉的领域,对尤里和保罗进行一些为人处世的指点。
虽然如此,母亲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和家里的黑皮除草工坂垣一起前后消失个几个小时,等母亲回来之后就会精神稳定许多。[2]
“我也是需要疗养的呀。”母亲这样说着。
她神情安泰得像圣母的画作,温驯地去帮父亲收拾方才无人关注时,不小心弄脏的尿布和裤子。
之后可能父亲就会因为一些小事恼火地把小两口打发走。
看吧,虽然可怕,但也没有那么可怕。
但这也只是对她个人而言。
*
回到现实的当下。
尤里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春奈,她没有表情的时候有种冷艳的味道,此刻她就是如此审视着面前的人:“那么你呢,你害怕吗?”
“我?”春奈缓慢地眨了下眼,凝视着尤里,“哇,我可害怕极了。”
她说着偏过头,轻轻咬住尤里的耳垂,她知道这里会让尤里敏|感地瑟缩起来。
“就像这样害怕。”
“咔嚓。”门锁响起。
“尤里,帮我拿下我的支票本…”
忽然回家的保罗让两人一下从忘情的亲热中惊醒。尤里下意识从沙发上起身。[3]
保罗动作一顿,一时间,猜忌,震惊,混杂成一种怒意:“你在干什么?”
“嗯…”
保罗已经不等她回应,鞋也不换地大步进入屋中,平日的温和儒雅瞬间化成阴郁的怒火。
“我要看看这是谁…”
沙发背上抬起一只柔软修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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