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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它能完全感知到他的心境,他后悔带雪山来了,但他又不忍心把它独自留在宿月峰,毕竟这是中秋。

    仙洲里看不见月亮的中秋,也是中秋。

    雪山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他的手背抓出一道道血痕,无论他怎么说,雪山也不听,然后就生气不理他了。

    那时它也无奈,心想他对小公主的猫是真纵容,哪像对它,不留情面,近乎严苛。

    后来,他照例用它刺进心口,心头血淌出来的时候,雪山被他吓到了。

    等待心头血注满玉匣是个漫长的过程,雪山跳到他肩膀上,拼命想推开他握着鹤簪的手,要他停下,不准他这么做。

    他不为所动,一边取血,一边还要“对付”雪山,这个过程比平时更艰难了。

    雪山“喵呜喵呜”叫着,好像在哭。他腾不出手抱它,只是偏头挨着它毛茸茸的猫头,轻言细语地劝它:“你是在心疼我吗?但也要乖一点,不要再捣乱了。”

    雪山舔了舔他手背上的伤口,然后陪他一起看了小公主做过的梦。

    那是个血淋淋的中秋夜。那之后,他很少带雪山来了。

    九十九年过去了,昨夜他独自一人来取了心头血,离开时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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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虚弱。按理说他近几日应该都要卧床静养才对,怎么今夜怎么又来映寒仙洲?

    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灵鹤在湖面上飞来飞去,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出来,担心他再也不出来了,遂潜入湖中拨弄他的发冠,再勾弄他的衣领,把他叫醒。

    他慢慢浮出水面,退到湖边背倚湖岸,只露出上半身。他头发与衣衫尽湿,脸上也全是水痕,心口衣衫上还有一团红印,是前半夜不小心把伤口撕裂,有鲜血渗出。此刻,血迹泡在湖水里变淡了,但没有完全消失。

    他仰头望着灵鹤,伸手等它过来。

    灵鹤犹犹豫豫,有点儿不敢靠近。

    “放心,今晚不会再取心头血。我自知节制。”

    听他这样说,灵鹤半信半疑,飞过去落在他手上,岂料一下子就被他抓住。宁昉又把它变成了鹤簪。

    鹤簪无语:“……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神识都能骗过去……”

    宁昉确实没打算取心头血,只是把鹤簪摊在手心,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看了好一会儿,发梢上残留的湖水都滴到鹤簪上了,他才再度开口:“你说,她还喜欢你吗?”

    鹤簪意识到了,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前半夜那场争执。

    “你是不是也知道?她不喜欢你了,她喜欢别人送的发簪了。”

    它已有许多年没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就算是每月取心头血的时候,他也只是对异瞳说“别担心,不会死的”。

    但它现在无法安慰他,因为她当面对他说很喜欢别人送的发簪,毫不犹豫,斩钉截铁,怎么会有假呢?

    它甚至也在想,是啊,以前小公主就不喜欢它,总是拒绝收下它,到最后也只是利用它。它也的确伤害了她,罪无可恕,怎么敢再奢求她的爱呢?

    它不愿以鹤簪的形态存在,但宁昉还看着它,把它和别人送的发簪作对比:“你哪里不比别的发簪好看?她为什么不能只喜欢你?”

    它想化作一缕神识逃走,逃不走,在他手心里滚了好几圈,发现他手心里也有好几道伤口,经湖水泡过,血肉模糊。

    它想起来他刚才做了什么,叹息道:“你不如把我也折了吧……”

    总好过让它在愧疚和嫉妒中受折磨,好过这样看他平静地发疯。论心理状态,和他相比,它还是自愧不如。

    宁昉自然不会折了鹤簪,下个月,下下个月,为了养活玉匣里那对异瞳,他还要用鹤簪来取心头血,最合适的工具,非它莫属。

    眼下,他终于瞧见手心里深浅不一的伤口,觉得丑,是必须马上处理的程度。

    他把鹤簪化作神识收回识海,起身上岸,施法让头发和衣袍变干,理顺发丝,扶正发冠。

    随后,他择一块山石而坐,取出一方洁白的细绢,解开外袍和贴身里衣,仔细擦净心口附近的血迹,等到一丝血腥味也闻不到了,再合拢一层层衣物,整理好衣着。

    腰带却是没有系的,他抽出腰带,用它来包扎右手。单手操作,他动作稍显笨拙,拈着腰带在手掌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它完全包覆了狰狞的伤口。他再咬住腰带另一头,手口并用,系好绳结。

    做完这一切,他又恢复了清冷出尘,姿容如玉的模样,从头到脚看不出一丝脆弱和落魄。少了腰带束缚,他衣袍微敞,却并无一点儿放浪之态,反而透出一股潇洒自如的风雅意蕴。

    离开映寒仙洲之后,宁昉没回宿月峰,而是去往御岫峰下的聆云院。

    每次从仙洲出来,他都很想见到奚华。

    今天白日来寻她,没见到人,宁怀之说商夷带她离开了。他用玉镯联系不到她,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直接追上去找,于是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在聆云院等她。

    他等了好久,独自感受着取过心头血之后的痛楚,直至夜间,才等到她回来。两人见面没说到几句话,就吵了一架。

    此刻再从仙洲返回,路上他不由得想到一种可能: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灵植的嫩芽拔了?进屋之后看了一眼,灵植还长得好端端的,她也不是那么狠心。

    他走进里间,绕过屏风,在床榻边沿无言地坐下,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颜,心里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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