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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倒要看看,当他最珍视的东西被毁时,还能不能这般从容!”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三声轻叩,一名黑衣密探跪地奉上一封火漆密信。
崔宥拆开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好!”
“好得很!”
他攥紧信纸,指节发白,恶狠狠地盯着还未落下的残阳。
“阎涣啊阎涣,你也有今天。”
漠州一局他败了,丧子之痛,阎涣必将要他十倍奉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行落下棋子。
他们也算撕破了脸,漠州败落的消息传回泗京之时,崔宥慌乱过,甚至猜想阎涣会不会万万大军直捣宫门,可他竟没有。
正是他的隐忍,才更叫崔宥夜不能寐,冷汗连连。
试问,一个丧父失母之人,能在仇人的脚下苟且近二十年,而后大权在握,却还能笑着盘踞在仇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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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奸佞》 40-50(第7/15页)
身侧称臣辅佐。阎涣的忍耐力,可谓天下第一,令人叹服,更令崔宥惊恐。
他怕极了这个人,也恨极了这个臣,为了能坐稳龙椅,崔宥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赵庸之垂首而立,趁崔宥不备,瞧了一眼那密信,余光瞥见信纸一角露出的“骆绯”二字,心头猛地一跳。
第45章
窗外,惊雷猛然炸响,暴雨刹那间倾盆而下。
狂风卷着雨幕扑向清心殿的雕花窗棂,朱漆被拍打得“咔咔”作响。
殿内,烛火剧烈摇晃,在青砖地上投下扭曲的光影。一缕湿冷的风钻入殿中,带着御花园里被摧折的芍药花香。
残败的芬芳混着龙涎香,在密闭的殿堂内酝酿出令人窒息的压抑。
崔宥立在殿中央,身影被拉得高大,仿佛如此便能有和阎涣一样的威势。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凄厉哀鸣,惊起栖在宫墙上的寒鸦。黑羽掠过被闪电照亮的天际,如同帝王的泼墨洒在泛黄的宣纸上。
雨水中,一队金吾卫踏着积水巡视而过,铁靴碾碎了飘落在水洼中的芍药花瓣。
崔宥忽而一阵冷笑,开口道:
“传朕旨意,追封帝师之子为承恩侯世子,命礼部操办,大葬、厚葬。”
赵庸之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浑身缩瑟了一刹。
“另外…”
崔宥欲言又止:
“漠州刺史举兵谋反,被帝师及时窥破,这才为我贺朝平息一场祸事。朕十分感激帝师功勋,特将漠州兵符赐予帝师为谢礼,加封千岁侯为漠州督帅。”
“朕要大摆宴席,恭迎帝师与公主班师还朝。”
他嘴角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咯咯”的笑声如同地狱的阴差。赵庸之站在阶梯之下,看着崔宥的影子被投在身后的墙上,顶梁的书架将其分割成一块块的碎片,扭曲、阴暗、自私、残忍。
赵庸之无比确信,待他长成,其手段之阴毒,比起他的父皇,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漠北的雪,是在某个深夜悄然停的。
阎涣休养几日,待心口处的伤口结了痂,他便不再多等,立时命阎泱套了车马,集合他带来的亲兵一同上路,返京。
崔姣姣推开车门欲入内之时,天地间最后一片雪花正巧落在阎涣的眉心。
茶褐色的眸子映着晨光,那点晶莹很快化成了水珠,顺着他的鼻梁滑下,倒像是这个铁血权臣难得落下的一滴泪。
“外面冷,快些进去罢。”
大氅下的手臂突然收紧,崔姣姣跌进他带着药香的怀抱。
玄狐毛领蹭过她的脸颊,阎涣受伤未愈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透过厚厚的貂裘传来,竟比漠北荒原上任何声响都要清晰。
马车内,炭火噼啪作响,鎏金暖炉里特质的茶香静静燃烧。
这是阎涣特意命人改造的车驾,楠木车壁内衬着软绒,矮几上永远温着一壶敬亭绿雪,檐角挂着风铃,连颠簸时都会发出悦耳的叮呤声。
“大人倒是会享受。”
她故意轻轻戳了戳他肋下的箭伤。
阎涣闷哼一声,臂膀却将人搂得更紧。
“不及公主伺候得周到。”
这话倒是不假。
从换药到喂膳,从守夜擦汗到为他念读兵书,崔姣姣把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千岁侯,硬是照顾成了赖在锦被里不肯起身的伤患。
有日,阎涣高热不退,迷迷糊糊间,竟攥着阎泱的袖口喊着姣姣,崔姣姣站在一旁偷笑,倒是让千年榆木的阎泱无奈地撇撇嘴,只得换另一只手为堂兄拭汗。
只是,每当枕在她的膝上,看着她为自己读话本的模样,那一刻,阎涣只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
途径青州那夜,恰逢上元灯会。
崔姣姣偷偷溜下马车,回来时斗篷里兜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阎涣板着脸要训人,却被她塞了颗剥好的栗子到唇边。甜香在舌尖化开的刹那,远处突然“砰”地绽开漫天烟花。
火光映亮车厢,他看见崔姣姣睫毛上沾着糖霜,像落了几颗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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