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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林云声这几天都在医院陪着,偶尔哪几个晚上回家住,跟许女士她们轮班倒。
姥姥的病情目前还没有恶化到无法下床的程度,但每天的化疗也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比如脱发、呕吐、头晕……
周维忱联系到的一些专家都线上或者线下跟这边的医院做了专家会诊,最后商讨出一份最优的靶向治疗的方案,既能尽可能减少姥姥的痛苦,又能尽可能延长生命。
时间越是往后,悲伤的气氛就越是浓重。
姥姥倒像是所有人里面最为豁达的人,有一天大家都在的时候突然平静地开始交代后事。
“我走了之后,你们就把我的骨灰埋在后山那棵樱桃树附近吧,我看过了,那儿的视野开阔,我爱吃樱桃,我喜欢那棵樱桃树,你们要是记挂我这个老太太,就去看看,不看也行……都别难过,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一辈子都积德行善,走到现在也算是问心无愧了。下去了也能享福,你们多给我烧些纸钱……”
姥姥每次讲到这些,都会被许女士打断,她实在听不得这些。
许女士总说:“现在不说这些,你时间还长着呢。”
每次许女士这样说,姥姥就不应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还剩多少时间,她不用看化验单也能知道。
将近一个月过去,姥姥慢慢地开始吃不下饭了,只能艰难地喝一些稀粥。说话也越来越吃力,说完几句就要开始喘粗气。
周维忱基本上都在病房,偶尔住酒店。
临床的老太太在某天办理出院了,病房只剩下姥姥。
大家都清楚,这个时候出院不可能是治愈了,而是治不了了。她儿子来办出院那天,老太太一直沉默着,任由家里人把她搬上了轮椅,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出了病房。
那天之后,病房安静了许多,许女士也变得更沉默了。
姥姥的脾气越来越大,带的饭也常常不满意,不满意她就会发脾气。
“都走都走,都别来看我了……我这个老太太就是拖累!”
姥姥好像变成了小孩子,撒泼、蛮不讲理,又容易生气。每次姥姥发脾气的时候,周维忱都耐心在一边安抚着老太太。
“咱妈能不能坚持到今年的春节?”有一天许女士没忍住,从病房红着眼眶出来,哽咽着问许蔚霜。
许蔚霜也沉默着。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春节前,周维忱在医院碰到了一个人——
周维忱去给姥姥打水,在走廊听到一个熟悉的、不确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周维忱?”那人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他,甚至不确定他的名字是不是这三个字,带着点迟疑和犹豫叫出了周维忱的名字。
直到周维忱回头,那人才确定。
“真的是你吗?周维忱。”
看到女人的那一瞬间,周维忱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冷却了。热水器还在出水,从水壶口漫出。
女人视线移到水壶上,指了指水壶:“水满了。”
周维忱沉默着把水龙头关上,看了女人一眼,没回话,准备走。
“周维忱,”女人冷声开口把他叫住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这话绝对不算寒暄,女人的声音很冷,带着点嘲讽。她不是在询问周维忱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而像是在问,这些年,你凭什么还心安理得地活着?
周维忱脚步定住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谢谢关心,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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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的妆容很浓,她皱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夸张。
“我来医院看望一个朋友。你在这儿工作?”
周维忱无意与她继续周旋,更不想回答女人试探的套话。
“不是。”
女人盯了他一会儿:“也是。你对这儿应该也没什么留恋了吧,毕竟,你连自己的亲妈和亲妹都能不管不顾。”
像是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周维忱只觉得身上发冷。
“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你害死了你亲妈。”女人嘲讽和犀利的话射过来。
周维忱攥着水壶的指尖泛白,他猛地转过身来:“你想说什么?”
那女人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周维忱,这些年你恨佩秋是吗?你以为你爸就是什么好东西?佩秋被他骗了……”
那女人一句句话尖锐犀利地往周维忱的心口扎。
久违的心慌、手抖的躯体化反应又在周维忱身上有显现的征兆。
“周维忱!”五米开外,一个声音大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声音里带着点锐利的威慑。
林云声快步走到周维忱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周维忱背对着梁怀冬,林云声正对着梁怀冬。
林云声警戒地看着梁怀冬,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听得不全,但是她看周维忱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对。
梁怀冬皱眉看着林云声:“我是他小姨,我们在说我们的家事,你父母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打断别人讲话吗?”
周维忱转过身来,把水壶换了只手,反握住林云声的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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