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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仅是一封私信,未用天子印,三省一台都不晓得。”南康公主又捏两下眉心,李夫人放下墨条,以绢帕拭净双手,移坐到公主身后,替她轻轻揉着额角。
    这样的情形,桓容见了不是一次两次。
    起初还有几分不自在,如今已能淡定以对,安然处之。
    “官家重病,迟迟不立皇太子。如今一边送出金印,一边秘召你父入京,难保是什么心思。”
    南康公主靠在榻边,唇边的笑意更冷。
    “且看吧,不用多久,台城和建康都会乱起来。”
    思量可能出现的情形,桓容不禁心头发沉。
    如果没有金印之事,他大可以置身事外,全当看一场大戏。等到几方势力力气耗尽,再背靠幽州伺机行事。
    可惜时不待人,留给他的时间太少。
    本想囤积粮甲兵器,大量征召州兵,进一步壮大实力。自此手握钱粮人丁,纵然不能马上入主建康,也能割据一方,立于不败之地。
    哪料想,计划没有变化快。
    司马昱病得突然,眼见命不久矣。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压根没心思做孝子,直接撇开亲爹,争相与褚太后联手。
    渣爹重病在床,没法踏出姑孰半步,未必活得过司马昱,后者想禅位都不太可能。
    建康人心难料,王献之已有整月未送出消息,彼此的盟约愈发显得脆弱。
    桓容不得不绷紧神经,告诉自己不能急躁,务必要镇定。
    他要面对的不是小河浅溪,而是一场滔天洪水。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漩涡,被藏在水下的大鱼撕碎,终至尸骨无存。
    贸然闯进激流是愚者所为,很可能会葬身水底。
    然而,想要达成目的,又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成为真正的“看客”。
    “阿母,日前阿父上表,言指东海王有逆反之心,请废其庶人,因官家病重,至今朝中没有绝断。儿欲上表为其说情。”
    话题转得有些快,饶是南康公主也不免愣了一下。
    李夫人停下动作,斟酌片刻,笑言道:“殿下,郎君此举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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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桓容》 174.第一百七十四章(第8/1页)
    十二月的盱眙,天气正寒,隔三差五会落下一场薄雪。
    走出房门,一阵冷风迎面袭来,从领口灌入斗篷,似有冰水当头泼下,冷得桓容直打哆嗦,本能的紧了紧斗篷。
    不想再吹冷风,脚步瞬间加快。
    嗒嗒的木屐声回响在廊下,伴着呼啸的冷风,竟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行进东院,立刻有婢仆迎上前,请桓容往东厢。
    整个府邸经过改建,长居院落皆铺有地龙。冬日依旧温暖如春,压根无需燃烧火盆。
    停在厢室前,桓容除掉木屐,迈步走进房内。
    一个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暖意笼在身周,热气从脚底窜向脊背,舒服得他直想叹气。
    内室中,立屏风被移到墙边,一鼎香炉摆在架上,炉盖掀开,婢仆正投入新香。
    南康公主坐在屏风前,身前放着两摞竹简,竹简旁则是一封摊开的书信。
    李夫人挽袖磨墨,白皙的手指和乌黑的墨条对比鲜明。指甲未燃蔻丹,淡淡的浅粉,经墨色衬托,意外有几分浓烈。
    桓容捏捏手指,不知该不该同情渣爹。
    见南康公主抬头,当即收敛心神,上前半步,正身揖礼:“阿母。”
    “恩。”
    南康公主似有烦心事,脸上并无笑容,反而深深皱着眉心。
    联系到婢仆之前所言,桓容心思微动,视线扫过堆起的竹简,落在摊开的书信的之上,隐约有了答案。
    “新安从建康送来书信,你且看看。”南康公主没有解释,直接将书信递给桓容。
    “诺。”
    桓容双手接过书信,从头开始细看。
    数息之后,桓容脸色变了。
    金印?司马昱亲授?
    这是从何说起?
    想起司马奕的密诏,对比信中金印,桓使君不禁磨牙。莫非司马家的皇帝都好玩这手?
    “阿母,此事需从长计议。”真假不论,说不好就是个烫手山芋。
    “没太多时间。”南康公主摇摇头,叹息道,“信送出隔日,新安即动身离开建康,此刻怕已抵达姑孰。”
    已经去了姑孰?
    桓容再看书信,神情变得凝重。
    “阿母,如果金印之事被大君得知,恐不好收场。”
    “这倒无需担心。”
    南康公主捏了捏额角,沉声道:“司马昱做过多年丞相,没少和士族权臣打交道,不会不知道新安的性子。如今病入膏肓,两个儿子不孝不忠,决心为女儿寻条生路,理当留有后手,不会让新安往死路上撞。”
    事实上,书信本不该这时送出。
    司马昱不知桓温重病,在他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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