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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好就好在,你足够听劝,比二位陛下都要好讲话。”

    “这或许是因为你年轻,从小养在楚宫、养得又娇又单纯,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优点,殿下若也想分一杯羹,那就需要‘借智’。”

    谢崚懵懵懂懂,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借智?”

    阿蒲点头,“殿下最不缺的就是名声,你的父亲是大燕帝君,母亲又是南朝独一无二的女君,你自小在南朝学习汉文儒法,而后又到燕国修习骑马射箭,啥都沾点,汉人胡人通吃,若将你的旗号打出去,天下名流自是归心。”

    谢崚当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要自己走“开门迎客,礼贤下士”的路子。

    当时谢崚只觉得他是随口一提,可后来她越寻思越觉得这条路真妙。

    谢崚的母亲打天下,靠的是“偷”,在王朝最脆弱的时候一步登天,快速夺下帝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无人能阻止,她至今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窃国者”。

    因为出身太低,在她还处于微贱之时,只有谢家向她施以援手,她的“谢”姓便是由此而来,所以她重用谢家,眼里容不下旁人,就连王伦也是被她压着,偏生谢家这一代人才辈出,且不论冲在上头的谢芸和谢渲叔侄,就连那些堂的表的也是一个比一个好。

    楚国其他士人若想要翻身,除非谢家这一辈人全部死绝了,但是谢芸年少成名,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如日中天,想要他死,起码还得等上三四十年。

    至于谢崚的父亲夺江山,则是依靠血缘至亲,慕容律、慕容德,拧成一股绳。

    虽然他也想着要用汉人士子,但是各要塞守将,尚书台、御史台等重要职位,全部都是昔日鲜卑五部中的贵族。

    楚和燕的架构看似大相径庭,但是归根结底却是无比相似。

    那就是——世家当权。

    一个个门阀世家如参天大树,立在林间,挡住了所有阳光,下面的草木想要生长,就变得极为困难。大树愈发参天,草木就愈发难有出头之日。

    在楚国,没有和谢家沾亲带故的,也就只能被排挤在外,在燕国,不是鲜卑五部的,终其一生也爬不到三品。

    就算没有了谢家、鲜卑五部贵族,也会有旁的世家补上。门阀,就是这样垄断了普通人向上爬的道路。

    天下有识之士难以一展抱负,这样的选官制度,着实是个问题。

    谢崚若是长成,开府选拔官僚,那么天下肯定闻风而动。

    所以谢崚才会轻而易举说服曹不敏为己所用,所以季怀瑾才会堂而皇之地来向她“求官,所以平阳郡守才会将压在家中多年的儿子送到谢崚身边。

    因为老的躯干太难攀爬,所以栖息在小的枝干上,等待小芽长高。

    而且谢崚想做什么都能做,她是慕容徽和谢鸢唯一的女儿,这个“唯一”重量很大。

    慕容徽和谢鸢哪怕是装的也罢,她人生前几年,的的确确活在父母的爱中,这让她今后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猜忌,所以哪怕她真的“招贤纳士”,慕容徽也就只是会摸着她脑袋感慨两句“阿崚长大了”,而不是怀疑她在玩党争那套。

    何况谢崚承认,她确实是不聪明。

    她资质不佳,年幼时怕刀怕血,恐高不敢上大马,别人一次就能背完的书,她要背很多次,连亲爹都怀疑她脑子有点问题。

    她曾经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弥补天资上的不足,但一旦涉及高级权谋,这可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就好像学数学,你努力一下午的成果,可能别人十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她要“借智”,她有两国公主的身份,她可以利用起来,让天下智者,为自己所用。

    她七八岁在楚国的时候,就想过招纳《名士录》里贤者,只不过那时候的她,目的没有那么明确,只是想着随缘找找,给自己些事情做。

    离开建康来到邺城,是她人生中一个重要转折,听了阿蒲的话,她彻底坚定了“借智”的想法。

    她不聪明,但是听劝,天下有的是聪明人。

    临溪垂钓,有的是鱼儿上钩。

    之所以执着于沈川,是她不想要在朝廷上选人,选那些和她爹娘沾亲带故的人,她要的,是全心全意属于她的。

    《名士录》是她知晓天下名士的第一个途径,而沈川,是她在小说里听说过的人名,这两个途径合二为一。

    她便是如有了执念一般,惦记着他。

    可她没有想到,当她真的见到了沈川,却是这般光景。

    碰到熟悉的面孔,谢崚的气焰也都被压下去了三分。

    阿蒲……或者说是沈川柔声问她:“殿下想要对我说什么?”

    谢崚怔愣许久,不住勾唇讥讽:“有的时候,话不能说太满。”

    上一个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的那个,被他自己许下的诺言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下不来。

    这个大言不惭喊着和她“后会无期”的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竟然是面容坦荡,挑眉回话:“后会无期的是阿蒲,而站在殿下面前的,是殿下一直想要找的人,沈川。”

    沈川一直知道谢崚想要找他,他换了身份,哄骗了谢崚,被她戳穿的时候居然如此坦然。

    谢崚忽然觉得,她爹脸皮薄,也是一种优点。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既然故人已去,那今日我来见的,就不是我捡来的戏子阿蒲,而是临壑君沈川。”

    她没有提起旧事,而是将手上的水壶、枯木、雪昙花放在桌案上,“临壑君需要的东西,我已经为你找来了,那么,临壑君的谢礼呢?”

    沈川歪了歪脑袋,他的五官柔和,像女孩子一般灵动,目光眨呀眨呀,带着些许笑意,徘徊在那瓶水上。

    “无根之水?”

    谢崚知道他是在质疑这瓶水的真实性,毕竟这些天并州并没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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