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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
慕容徽派重兵跟随谢崚,其实只是想要保护谢崚安全,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
谢崚本着“来都来了”的道理,既然手上还有兵,为什么不趁机处理一下并州的匪患?
说干就干,她也不会大老远奔袭到深山野林里剿灭土匪,干脆用了一招“引蛇出洞”。
她特地分散兵力,只带一小路前锋先行,时而伪装成过往的商队,时而伪装成出游的女郎,甚至还假扮成婚嫁、丧礼办白事的仪仗队。
离开慕容徽的怀抱,谢崚只觉得天高地阔,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长安里的慕容徽就算收到密探去信,也是十多天后,根本管不了谢崚。
谢崚就这样一路吹着唢呐,敲锣打鼓,大张旗鼓穿过并州。
这些土匪狠起来连官兵都抢,他们虽然担心有诈,但是始终不愿意放过一条大鱼,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谢崚反将一军,收缴朝廷。
在死和归化朝廷之间,土匪们多是选择后者,谢崚一路剿匪,越剿军队反而越壮大,从开始的两万人增加到了两万三千人。
谢崚凝视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恍惚。
现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将她在法制社会学到的那一套出事准则搬到这个世界上来。
谢崚从来不是仁慈的人,她遗传了慕容氏的杀伐果断,又将母亲的狡黠多计学了个七分。
匪患不除,就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在抢掠中死去,她只是做了,任何一个储君都该做的事情
。
穿越到乱世,她见过的生死太多了,小时候她还会晕血,被屠杀过后的满地尸首吓到昏迷过去。现如今,她还能对着满地尸骸吃东西。
她咬了口干瘪的面饼,喉咙里噎得难受,连忙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冷茶。
两处城镇相距遥远,谢崚已经连续好几日在野外露营,风餐露宿。
为了防备随处出没的土匪,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她不会在路上生火,只是啃干粮。
“饱了,不想吃了。”
谢崚将面饼放了回去,翻身下了马车。
……
季怀瑾正在水边洗脸,水流冲刷的河沙在她的指缝中流过。
忽然间,水面上出现了一张女子的面容,她惊讶回头,不由地道:“殿下。”
谢崚背着手,双唇微微弯着,“你觉得并州的风景如何?”
季怀瑾虽然给了谢崚沈川的具体位置,但保险起见,谢崚还是把季怀瑾带上了。
季怀瑾环顾了一圈,答道:“荒山野岭,没什么好看的。”
“所以,你觉得,那位名士有可能隐居在这个地方吗?”
谢崚剿完匪回过神来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自虞亡后,名士多隐居于江南,或奔于蜀地,避世不出,游山玩水。
这地方山水不似江南青葱,沈川好歹也是名士录中收录的名士,他会居住在这穷山恶水中?
季怀瑾眼光越过她,盯向地上还没有掩埋的尸身,“就算找不到殿下想要找的人,殿下这趟也算不白来。”
即便没有找到人,但是剿匪的功绩是不可抹灭的,这些日子,谢崚所到的城镇,官员百姓无不箪食壶浆,自发犒劳燕军和谢崚,感谢她为百姓除恶。
谢崚一声不吭地将手泡在水里,掬一捧水,忽然洒向季怀瑾。
“啊……”季怀瑾被水泼脸,冻得叫了一声。
“殿下,你怎么像个小孩子呀!”
小孩子都不会泼水玩!
谢崚只是小小地惩罚一下她,又重新将手放进水中,慢悠悠地说道:“孤最讨厌被人戏耍,大费周章从长安来一趟,你最好不要骗孤。”
季怀瑾抿了抿唇,想起季怀渊奄奄一息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他的母亲是并州人,祖籍在吕梁山下,以一个叫做静乐的小城,后来流浪到了荆州,将他一个人丢在江陵……”
“如果说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必然会在静乐。”
季怀瑾没有撒谎。
她的确是从季怀渊那里把话听来的,就算消息有假,也是季怀渊的错。
她觉得有些委屈,想要学着谢崚的动作,将水泼回去,正在悄咪咪筹谋之时,瞧见谢崚的目光转了过来。
谢崚金眸微眯:“你想干什么?”
她立刻又怂了,“我没有骗你,我哥是这么说的,等到了静乐,你再找我算账也可以呀。”
谢崚没有说话,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陈虎一声不吭地来向她汇报:“殿下,已经清理完毕了。”
“好。”
陈虎名义上虽是苏蘅止的部下,但却直接听从谢崚的指挥。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谢崚发现,他虽然性格沉闷,不善言语,但是做起事情来还算干净利落,不完全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将他送到长安,和最优秀世家郎君同台竞争,显然有些“泯然众人”,但是塞到谢崚麾下,那他就是一名良将。难怪平阳郡守将他放在家里熬到二十岁才找准机会推出来,可见他爹为了他的前途,也算是谋划良久。
正当谢崚下令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忽然间,远处旌旗招摇。
谢崚坐在马车上等候,片刻后,只见身穿铠甲的武官带着数百随从,策马奔来。
那人一见了谢崚,连忙领着众人下跪,“微臣段岚,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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