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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填不饱肚子。
为了不让自己和弟弟饿死,柱子一狠心决定进宫做太监,还将卖身的碎银子全留给了弟弟戥子。
那戥子只知道哥哥被些穿绿衫的人带进了皇城,就日日在城根儿底下苦等,等得有穿绿衫的人出来了,就跪过去求问人家,可曾见过他的哥哥。
太监们虽然身残,心眼却不都是坏的。看见戥子这个样,至多就是戏弄两句,喝骂几声,不疼不痒。
唯独夏守忠!
他那时小有职权,看见戥子灵慧的样子就动了心思,想将他收做干儿子。
于是哄着戥子去找哥哥,把他也骗进内宫去了势!
那柱子本想着进宫之后领了月例能托人带给弟弟活命,不想自打一进了宫,月钱是半分没见着,还因为胆敢向老太监问银子而被打了个半死。
他那时才知道自己是进了个什么地方,后悔已经来不及,满心里只想快些熬出来。于是比别人更肯吃苦,更不怕脏累。
哪想日夜思念的弟弟早已被人骗进宫中去了势!
去势的孩子,十个里面不定能活下几个,戥子就是那个运道不好的,因为要找哥哥,生把小命给丢了。
柱子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这件事,那时他也算是在宫里混开了,还拜了师门,不算孤苦无依。
亲近的人都知道他要找弟弟,才有知情人把这事告诉了他,劝他悄声些。
万一被夏守忠知道了这层关系,只怕会被斩草除根。
柱子恨得双眼流血,满心打算着,只要能有见到夏守忠的那一天,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那条老狗。
不想夏守忠步步高升,他却步步向下,哪里有可见的一日。
后来听说元春要让他去看热闹,又有夏守忠的消息传来,柱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回过神来,柱子是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头埋在被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宛若癫狂。
前番原是走错了路,想学什么靳柯刺秦,出其不意地杀了那老贼,不想空练了一身力气,愣是连老贼的衣角都没碰到!
正路原来在这儿!
柱子笑的无声又惨烈,吓得服侍他的小太监全身都在发抖,柱子哭够了,用衣角抹了抹眼泪,对墙角的小太监说:“别怕……”
这笑容比哭还难看,玉罄进来时就看见瑟缩在墙角的小太监,一边示意他下去,一边亲自过去开了窗格子。
阳光照进来的那一霎,也仿佛驱散了柱子身上的阴森可怖。玉罄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开口道:
“如今大仇得报,可畅快些了”
柱子爬起身,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给玉罄磕了个头说:“多谢玉罄姑娘……”
玉罄把身一侧,笑道:“不敢当,我们是哪个牌面儿上的人,还能左右万岁爷的心意”
“奴才知道,这都是主子娘娘的恩德,奴才万死也不能报!可还要感谢玉罄姑娘,主子娘娘端坐高台,这些陈年旧事,也只有姑娘会留心了……”
“我留心,那也是因为主子在意!莫不是你还以为,主子会留一个根底不明的人在眼前么别说你只是装的像根柱子,便是咱们钟灵殿里的真柱子,李太医都不定看了几遭了呢!”
说到这里,玉罄缓了缓神色,温声道:“说来总还是你太苦了,那夏守忠不是人,好好一个孩子,唉……
你以前挨不着他的边儿,无可奈何,如今他进了辛者库,死活由天,你也可以‘亲手’给弟弟报仇了!”
“姑娘说笑了,那夏守忠如今生不如死,戥子在天上看到也能瞑目了。奴才如今是有主子的人,怎敢任性妄为给娘娘生是非呢!
戥子是最最懂事的孩子,必然也不愿意看到他的哥哥是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之辈,夏守忠这样活着,奴才很畅快!”
这是自打玉罄认识柱子以来,他头一遭如此明白地说话,和先前那个木讷的样子判若两人。
玉罄看着他端正跪着的身影笑了笑,褪去眼中的犀利,亲手扶起他来:
“我就说嘛,娘娘那样一个省事的性子,怎么偏在内监中看上了你!就那么凑巧,你撞上了越竹,挨了那一顿嘴巴子,因祸得福了
这样才好,大仇得报,心里也宽畅了,说话也就利索了!在外还做你的柱子,对咱们自己人,说话明白儿的,往后别只想着往事了,朝前看看!”
柱子摸了一把眼泪,肃声道:“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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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对夏守忠的雷霆手段,元春一点儿也不吃惊。
前朝亡国多因宦官之祸,太祖皇帝当年就命令太监不可识字,更不用说内外交通,干预政事!
这些话近年说的少了,可不代表上位者把这忘了。夏守忠靠着太上皇的脸面,竟敢辖制世家,中饱私囊!
前世也是自家不济,才会被他拿住了把柄,赔银子不算,还受气,每每因为要给这老东西脸面,更多做了不少缺德事。
今生自己还算得宠,与贾府的来往也有李德庆伺候,他估摸着蹭不到油水,不太来钟灵殿走动,自己险些将他忘了!
若
不是北静王想推自家顶锅,且想不起这层关系来呢。
那北静王也是个贯会装的,就连贾府抄家当日,他对着一屋子慌脚鸡都是和颜悦色,轻声慢语,真正的口蜜腹剑!
这一遭倒好,推贾府向前没推动,反把自己晾在明面上了,一个藐视皇恩在身,都没有辩驳的机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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