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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辛藏了一截断剑,因为那截断剑上刻了一个“津”字。
她几乎毫不犹豫,立刻坚定的认为:将剑震断,而后插在这里的人,就是她娘。
其实,在陆锦澜诉说身世的时候,她便开始有些怀疑。
顾飞卿官职不低,且助皇上登上大位,那可是从龙之功啊,有谁能害得了她?
顾怀瑜既然是皇上的正夫,那么他生下的女儿,顺理成章便是皇长女。
谋害两个如此有身份的人,甚至不惜追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不像是私人寻仇,倒像是某个团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没有顾飞卿,没有顾怀瑜,没有皇长女,对谁最有好处?
她瞬间便联想到凌之静和晏维津,这两个人,共同辅佐皇上登基,赵敏成上位后,她们是得到好处最多的大功臣。
可凌家虽然手握重兵,却没有必要害皇长女。
皇上笼络凌家的方式,是将弟弟嫁给凌之静,并没有娶凌家哪个男人。跟皇长女之间,没有竞争关系。
排除干扰选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大皇女赵祉钰刚认识三人的时候,化名晏钰。
她的生父,是姓晏的。
晏无辛听族中长辈提起过,皇上登基那年,曾封一名晏氏男为皇夫,那人很快为皇上诞下女儿。
可惜身体不好,生下孩子不到三个月便死了。
那个女儿,想必是大皇女赵祉钰。
虽然算起来,赵祉钰和晏无辛也算远房亲戚。
可皇家人情淡薄,晏氏皇夫又死得早,早就攀不上亲戚。在逢春楼之前,晏无辛甚至从未见过赵祉钰。
晏无辛顺着这个思路想,既然晏氏一族有很大的嫌疑,那么她娘便充当其冲,成为最大的嫌疑对象。
算算时间,皇帝登基,晏维津登上丞相之位,晏氏男进宫做皇夫,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巧得就像早就商量好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谋算精密的利益交换,而顾氏姐弟和刚刚出生的陆锦澜,大约就是那个交换的条件。
顾飞卿读过皇家学院,娘肯定是认识她的。可这人和陆锦澜长得这么像,娘时常见到陆锦澜,为什么绝口不提?
晏无辛很希望是自己想错了,不是这样,一定不是这样。
她最敬爱的母亲,她最亲爱的朋友,她们怎么会是仇人呢?
她把那截断剑拿走,不是阻止陆锦澜得知真相。她只是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她要解开这个误会,再把事情告诉陆锦澜。
她希望她可以笑着告诉她,“当时吓死我了,我立刻就把这玩意儿藏起来了,生怕咱俩成了仇家。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连这样的台词都想好了,可是,她没有机会说出这样话了。
*
陆锦澜薅了好一会儿草,手都被染绿了。刚要叫项如蓁离开,门外的汗血宝马便发出一声不安的低鸣。
陆锦澜内功日益深厚,耳力也比寻常的武人更加灵敏。
她轻声问项如蓁:“你今日是不是从晏家老宅,把无辛带过来的?”
项如蓁道:“是啊,她这几日都在老宅住着,没回自己的私宅,怎么了?”
陆锦澜掂了掂手里的断剑,“没什么,只是感叹天意如此,她终于还是知道了。”
“谁?”
话音未落,数十名蒙面杀手越墙而来。
陆锦澜将手中断剑嗖地一掷,最前面的杀手立即中招,一剑封喉血流如注,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余杀手微微一愣,更加凶狠地扑杀过来。
两人无需多说,立刻和来人厮杀在一处。
*
晏无辛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与她相向而行的杀手团。
面对面擦肩而过,即使对方蒙着面,她也能凭气息嗅到,那是常在老宅出入的人,是她母亲身边的人。
晏无辛连忙勒住马,看来不必急着赶回去了,这其中,根本没有误会。
只有,令人不愿面对的过去,和更不愿面对的将来。
晏无辛站在高处,看着陆锦澜和项如蓁与一众杀手战至一处。
她知道,这些杀手武功不低,却肯定不是陆锦澜和项如蓁的对手。
她们不需要她的帮忙,但她必须要出手。
她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她想要用行动告诉她们,她永远不会站在她们的对立面,她不会袖手旁观。
这一次,没有来不及,没有犹豫。她只希望,她们不要怪她来得太晚。
*
陆锦澜刚刚扭断了一个杀手的脖子,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迅速逼近。
她转头一看,晏无辛飞身入局,脚尖将插在尸体上的长剑敏捷地踢至半空,反手握住,决绝地刺向杀手的要害。
陆锦澜和项如蓁对视了一眼,暗暗心惊。
她们与晏无辛并肩作战数次,却很少见她出招这般狠辣凌厉。
招招致命,仿佛对这群杀手有着滔天的恨意。
但陆锦澜知道,晏无辛不是恨杀手,她是恨命运。
这贼老天,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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