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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赢了三回,第四回输了。我好不容易捞回一回,随后便打了几个乖球。
\"都怪绷带。\"初美安慰道。
\"好久没打的关系,两年零五个月没打了。\"
\"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一个朋友就是和我打桌球那天夜里死的,所以记得很确切。\"
\"那以后就不再打了?\"
\"不,倒也不全是为这个,\"我沉吟一下答道,\"只是不知为什么,从那以后就失去了打桌球的机会--就这么回事。\"
\"朋友怎么死的?\"
\"交通事故。\"
\"她又击了几球。她察看球路时的眼神分外专注,击球时的用力也均匀无误。她把梳理得恰到好处的秀发一转挽到脑后,光亮亮地闪出金耳环,一双船形鞋准确地站定位置,修长的纤纤玉指按住球台毡垫,而后将球一击而出--看到她这副神情举止,令人觉得在这不无脏污之感的桌球室里,惟独她所在的位置俨然成了华贵的社交场所的一角。和她单独在一起还是初次,但对我来说实在是难得的可贵的享受。只消和她在一起,我就恍惚觉得自己的人生被拽上了更高一级阶梯。三局结束的时候--当然她是三连胜--我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我们倒到此为止。
\"原谅我,本不该技你打什么桌球。\"初美十分歉然。
\"没关系,不是大不了的伤,再说又开心得好。\"
临走时,一位桌球室主人模样的瘦瘦的中年妇女对初美说:\"小姐,训练有素啊!\"初美妩媚地一笑,道了声\"谢谢\",随即付了账。
\"痛?\"出门后初美问道。
\"不怎么痛的。\"我说。
\"伤口裂开了吧?\"
\"不要紧。或许。\"
\"肯定的。到我那儿去,看看伤口,给你换条绷带。\"初美说,\"我那里绷带和消毒药都是现成的。不远就是。\"
我说不怕,用不着那么担心。但她坚持说一定要看看伤口裂开没有。
\"或者说讨厌和我在一起?恨不得马上返回自己宿舍不成?\"初美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哪里。\"
\"那就别客气,去一趟就是。走路很快就到。\"
从涩谷到惠比寺初美住的公寓,走路花了15分钟。公寓虽说不上毫华,但也相当气派,既有小型楼厅,又有电梯。一进门那个房间有张餐桌,初美叫我在桌旁坐下,去隔壁换衣服。出来时,身穿一件有\"普林斯顿大学城\"字样的带风帽的上衣和一条棉布裤,金耳环也不见了。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一个急救箱,放在桌上,解开绷带,确认伤口并未裂开后,大致消了消毒,用新绷带重新缠好。这一切做得非常利落。
\"你怎么无论什么事都做得这么漂亮呢?\"我问。
\"以前在志愿服务队里做过,学过护士工作,就记住了。\"初美说。
缠完绷带,她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她喝了半罐,我喝了一罐半。接着,初美拿出俱乐部里低年级女生们的照片让我看,果真有几个满可爱。
\"要是想交女朋友,随时到我这儿来,我马上介绍。\"
\"遵命。\"
\"不过渡边君,在你眼里我怕像个老媒婆吧?乖乖告诉我。\"
\"有点儿。\"我笑着老实回答。初美也笑了,她是个脸上非常适合挂笑容的人。
\"渡边君,你是怎么看的,我和永泽的关系?\"
\"怎么看?指什么?\"
\"我该怎么办呢,往后?\"
\"我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吧。\"我边喝冰凉冰凉的啤酒边说。
\"可以的,尽管说,怎么想怎么说。\"
\"假如我是你,就和他各奔东西,找一个稍为头脑地道的人去幸福地生活。无论怎么善意地看,和那个人相处都不能有幸福可言。自己幸福也罢,使别人幸福也罢,他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和他在一起,神经非出问题不可。依我看,你和他交往3年之久已经是一种奇迹。诚然,我也不是不喜欢他,他这人风趣,长处很多,本事大,又坚强,我这样的角色根本望尘莫及。问题是,他考虑事物的方式和生活态度不够地道。同他交谈起来,时常觉得自己总在同一地方来回兜圈子。他以同一程序不断勇往直前,而自己却总是原地徘徊,并且空虚得很。一句话,就是人生观本身不同。我说的你明白吗?\"
\"一清二楚。\"说罢,初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再说,他进了外务省,在国内进修一年,之后就要出国吧?你怎么办?一直等待下去?那个人,根本就没心思同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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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挪威的森林》 第九章 畸恋观(第6/6页)
\"这我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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