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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耳边嘶声开口:“他的表情可是够可怕的。”
用力推开不按刚刚的计划出牌的裴度川,石宽跪在沙发上的左膝滑了一下,连带着他的身体也一晃,吊带从肩膀被扯落,肩胛与大片白皙的胸膛几乎全然暴露在了翡翠光晕般的光线中。
在恢复平衡时,视线不经意地与站在那里的余知洱交汇在一起……充满困惑的阴沉眼神,果然非常可怕。
“……”一下子后悔了自己做的傻事,张嘴想要解释时,余知洱已经大步跨入。
“哼!”,还没弄明白事情的发展,石宽就听到了身边裴度川发出一声痛哼。
捂住腹部蹲到了沙发下,一手撑住沙发边缘,裴度川低垂着头,大概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打,足足四五秒才抬起头来,这时石宽才发现他的脸侧已经红肿了起来。
裴度川狰狞着嘴角:“你活腻了!”
看样子余知洱还要继续殴打裴度川,石宽连忙挡在裴度川身前:“这——”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石宽被盛怒的余知洱拽住了手腕,硬生生从地上拖了起来。
“余知洱!”
石宽惊呼,脚底一踉跄,几乎跌倒在余知洱怀里。想叫余知洱等一下,但是余知洱以前所未有的粗鲁态度抓着他的胳膊,跟不上余知洱的石宽连拽过一件衣服遮挡自己只穿着过短吊带裙身体的余裕也没有,一直被拖到了车边然后被推进了后座。
在后座上爬起身来:“对不起,我们只是……误会……”,说到一半,石宽露出犹豫的神色止住话音,见到余知洱才愈加感到方才自己行为的愚蠢:根本不想和余知洱分手,被嫌弃恶心也好、被厌倦也好,他不想放开余知洱。
余知洱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地摔上车门,转到前面驾驶座上直接启动了车子。
余知洱用了一种相当危险的驾驶方式,速度一路飙升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值,风噪呼啸着钻进车内,连车窗都被震得微微发响。
从这里向下需要经过一小段盘山公路,路况窄而弯急,远离山体的一侧几乎没有护栏,石宽眼睁睁看着一道道弯道被余知洱以毫无减速的姿态直接冲过来,车轮贴着路缘擦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好像要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感觉让石宽感觉到了心脏紧缩,但是出声请求了余知洱也没有得到回应。
因为一路上余知洱都沉默着,像个失控又忍耐着不发作的怪物,所以后来石宽也放弃了挣扎。不敢再看窗外只能用“惊险”形容的景色了,石宽攥紧手指低下了头来。
鼻尖有些发痒,一直到有一滴眼泪“啪嗒”滴落到他大腿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哭。
为什么哭呢?
只是因为被吓到了吗?似乎也不仅于此。心里那种像是悬空坠落到感觉才是真正让他喘不过气来的东西——他把一切搞砸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石宽哭泣的缘故,在驶入市区后,虽然在交通灯前刹车还是相当的暴躁,但已经不会有那种和自.杀差不多的驾驶行为了。
在石宽位于朗晖汇的公寓前,余知洱沉默着停下车子。
石宽已经不再哭了,不想面对余知洱而转头看向窗外,他在满心困苦的同时想到,为什么余知洱这么生气呢?
电光石火间,石宽想到了靳颀琛和小春凤的事情:大概是这几天中余知洱了解到了靳颀琛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才会对知情人的裴度川格外气愤。
想通了来龙来脉,石宽也便不再含糊,试图从理性的角度出发缓和这场无法名状的风暴:“小春凤父母车祸的起诉应该还是需要小春凤本人出面的,”,他吸了下鼻子,让语气尽量平稳,“不过如果她有任何需要帮助的——”
他的话顿住,因为听到前方的余知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那种不耐烦的感觉……石宽差点忘记了余知洱现在很讨厌他的这件事,战战兢兢地抬眼望过来——只敢看到嘴唇的位置而已,没办法再逃避了,他等待着余知洱给他下达最后的审判结果。
“……我不懂你”在驾驶座上回身,视线落在石宽哭过之后呈现樱粉色的眼角上,眉头皱得更深了,余知洱喃喃低语。
不懂我……石宽在心里反刍着这句话,自己很爱余知洱,喜欢给余知洱发消息、想要和余知洱在一起吃饭聊天,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感情,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懂的。
低下头的时候恰好看见纤细的腿暴露在百褶的裙摆之外,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在腿侧划出了一道短促的红痕。
说到底,他和余知洱心中的“闻姒小姐”没有任何区别,余知洱能懂得“闻姒小姐”却不懂自己。明明发誓过不再来和那个不存在的女性比较的,在轻微自厌的情绪下,石宽沉默不语。
先打破这种安静的是余知洱,他目视着前方,手指握着方向盘的关节微微发白:“……对不起,我刚刚情绪太激动吓到你了,”,说这句话时他嗓音低哑像是生锈的铁钉在咽喉里滚过。
石宽拐着弯地“嗯”了一声表示对方不用在意,接着车内就重新寂静了下来。
片刻后,余知洱试探性地询问:“你不回来吗?”
回来?石宽摇着头苦笑起来,睫毛还带着一点滞涩的潮意:“我要为什么回来,”——穿成这个样子……刚刚余知洱拽他出门太匆忙了,他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现在他还穿着那件肩膀一边扯得松松垮垮的黑色吊带裙,轻薄的面料勉强遮住腿根而已。
要是这个样子遇到了认识的人,他绝对没有脸面再在这里生活下来了。
余知洱像是忽然意识到石宽的窘迫,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绕到后排,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橄榄色的外套打开车门递到了石宽手上。
除掉外套的余知洱只穿了一件罗纹织的长袖T恤,在手臂、腰部略略收紧的设计,一手撑着车门,余知洱垂眸时喉结微微动了下:“我抱你上来。”
他说的是石宽的鞋子,在拖拽中也无一幸存地掉在了裴度川家里。
“我——”石宽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余知洱的动作不紧不慢,带着毫不费力的从容,掌心托着他膝弯的力道结实有力。
除了在被腾空抱起的瞬间因为震惊耳边“嗡”地响了一声后,石宽在避无可避的包围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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