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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院子里见着一面,举止做派在长安城中都是拔尖的。”
李承秉饮了一口酒,神色如常,“还是你有心。”
李承铭无端心头一凛。
这时李茂一手持酒壶,一手捏着酒杯,挤到两人身旁,脸上酡红,道:“刚才说了一半,九哥说什么言谈举止,我看都是虚的,院子里那么多人,在燕国夫人面前依旧不失颜色的,也只有这肖家小娘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萧恒拉住袖子,“才喝了几杯,都醉得糊涂了,尽说胡话。”
李茂摇头晃脑道:“谁醉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身边人什么最要紧,当然是赏心悦目,若是换个丑的,看着都糟心,便是家世再好又有何用……”
萧恒见李承秉脸上笑着,眼中却似乎有些晦暗,他赶紧在李茂的肩上拍了一记,说:“正有桩要紧事和你商量,跟我来。”
李茂被萧恒拉着踉跄走了。
李承秉将酒杯放下,脸上笑意半点不剩,眼角余光扫了眼李承铭,他扭头与身后一席说笑。刚才李承铭谈论肖稚鱼的那句话似是无心之语,却叫李承秉怫然不悦。
婢女为桌上空盏添酒,因蹲着身子,倒是露出胸口一片雪白,她垂着眼,温柔道:“殿下已饮了不少,可去后头院子里散散酒气。”
李承秉起身就往外走。
后院种着几株桂花,淡淡馨香漂浮。此时萧恒正低声和李茂说,“太子娶京兆沈家的娘子,七郎的亲事却只定了个小门户出来的,陛下这是防微杜渐,省得叫一些人生出别的心思来,七郎对这门亲事不满,你难道看不出来?何况娶妻娶贤,你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吹风静静心,进去别再胡话了。”
李茂听他这番话,又散了会儿酒气,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在外兜转片刻,这时听见有人唤他,转头一看,是个平日走的近的酒肉朋友,也是长安纨绔之一。他把李茂叫去,说了几句话,李茂眼睛一亮,道:“真的?”对方连连点头,李茂搭着他的肩道:“你小子颇有门道,郭家这点事都这么清楚,来的正好,刚才我喝醉好像说错了话,此事正好弥补一二。”
他拔腿就往回走,在院子里见着李承秉,赶紧迎上去,道:“七哥,有桩好事,快去瞧瞧。”他拉了一把李秉承,却没能拉动。
李承秉目光斜睨过来,“还没醒酒呢?”
李茂道:“瞧我这张嘴,刚才t?不知胡诌什么,七哥别往心里去,刚才我可是听说一件好事,太原郭氏有大礼孝敬,与七哥有关,过去一瞧便知。”
李承秉听他提起太原郭氏,立刻就想到什么,晃神的片刻,已经被李茂拉着往前去了。
正在一墙之隔的小院里,几个妙龄女子正练着法唱,锦衣华服,摆手弄姿。李茂在女色一道上向来精通,透过院门看见里头情形,笑着道:“七哥你看,这些小娘子都是有些出身来历的,举止与外头那些可不同,七哥就要娶妻,后院也该多添些人,这几个都是从太原选来的美人,七哥这就瞧瞧,可有能入眼的。”
李茂是个好色之徒,想的也简单,既然知道李承秉不满意陛下指婚,对正妃已生了恶感,另外挑几个可心的放在身边才是正途。他刚才知道太原郭家打算,反正人已经在这儿了,借花献佛说几句好话,就算揭过刚才无心说错的话。
他笑嘻嘻的,话里话外都是讨好。
李承秉面无表情,却瞧不出喜怒。
这时院子里几个练唱的女子,说说笑笑,忽然有人抛了个皮制的毬出来,穿过半开的门,落到了外头。
李茂顺势捡起,低头看了一眼,就马上塞到李承秉的手里。
李承秉皱眉,嫌他多事,正要扔还回去。一个身着碧霞纱袖裙的女子款款从门那走出,是个姿容上佳的美人,径直朝李承秉走来,笑盈盈地行礼,道:“劳郎君将毬还回。”说着一双白皙玉手朝李承秉伸来。
李承秉见她眉眼姣好,含羞带怯,虽姿态故作落落大方,但微颤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静,显见是知晓他的身份。将毬随意放她手里,他转身就要走。
女子大急,她来到这儿之前,已经在郭家练习了许久,知道自己何种姿态何种角度最美,但刚才这番作态,没能叫豫王意动,她咬了咬牙,佯装脚下不稳,却是直接扑在李承秉的身上。
李承秉眸光微沉,蓦然想起前世,肖稚鱼也是突然冒出来,佯作跌倒,直接冲他胸前来,他抬手就要推开,却被她双手抓住衣袖,一双眼儿水汪汪的,泫然欲泣道:“求殿下给我留一分薄面,不然回去我兄长阿姐都要被连累。”
李承秉心头不禁一软。
66 ? 第六十六章
◎提醒◎
后院里, 仆从支起帐子,纱布绵密精细,席间妇人贵女皆识货, 一瞧这些料子便是裁做衣裳也属上乘,眼下却只拿来挡风,不由暗自感叹燕国夫人府上豪奢。
席间几个乐者在抚琴弹唱, 众人说说笑笑, 气氛融洽。
肖稚鱼如今有未来豫王妃的名头, 沈霓又是一副有意结交的模样,长安贵女们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对肖稚鱼皆是客客气气,殷勤备至。婢女送上几盅好酒,肖稚鱼与众人凑趣小酌几口, 才放下杯子,这时案几前来了个高挑气派婢女, 身着簇新的碧绿色衣裳,是燕国夫人近身侍女,叫做绿澜。她在席间做了个礼, 走到肖稚鱼身旁,弯腰悄声道:“肖娘子,豫王殿下在后头有些事,还请您过去瞧瞧……”她含糊其辞, 脸上做出为难之色。
肖稚鱼心生提防,微微侧倾着身子,没有去接话茬, 脸上露出羞涩, 道:“莫非是喝醉了?”
绿澜道:“娘子过去一看便知。”
“殿下身边有个叫陆振的, 行事稳重,快叫他来。”
婢女看了她一眼,道:“唯有娘子去才妥帖。”
肖稚鱼脸上只做扭捏模样,坐着纹丝不动。
婢女又劝两句,嘴里说着豫王,却始终未曾言明情况,她见肖稚鱼不动,脸上的笑淡了,道:“娘子如今身份贵重,事关豫王,燕国夫人命婢来请都请不动了。”
肖稚鱼皱起眉头。
沈霓刚才就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眼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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