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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根悄悄泛起一层薄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色,无处安放的手不自觉地蜷起。
一夜无眠,直到东方既白,远处巷子里传来早起人踩过水洼的轻响,他才稍稍睡了过去。
祝昭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抱着袁琢,而袁琢睡得端端正正,她心虚地蹑手蹑脚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目光却还是不自觉地被他的手腕吸引。
袁琢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又煎熬又安稳的觉了,再度转醒的时候他就看到祝昭又在掀开他的衣袖,惊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语无伦次。
“比上次看到的还多。”祝昭语气严肃。
“你记得?”袁琢原本还带着睡意的眼神瞬间清明。
“有有点印象。”祝昭眼神瞬间慌乱,结结巴巴,还不忘补充,“就记得一点。”
她没说谎,她喝醉了确实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朦胧的,但不至于记不得。
袁琢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哦?那你第二日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哪能说她记得!她朦胧间做了什么她也很朦胧啊,万一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啊!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我在说这个。”
袁琢看着她急于岔开话题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却没有戳破,只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对,在说这个。”
“怎么弄的?我先前以为你是在诏狱中受刑所得,可这些时日你都没有受刑,为何又多了几道?”
“原本就是这么多道。”袁琢轻描淡写,想要抽开手,手却被祝昭再次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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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祝昭肯定地说,“就是多了几道。”
她的目光在疤痕上停留了片刻,那歪斜的走向、深浅不一的印记,绝不是打斗中被刀刃划伤的模样,倒像是自己拿利刃一下又一下地割上去的。
她的心猛地一沉,抬眼时正对上袁琢的目光。
“祝昭。”袁琢望向她,“不要太为他人伤怀。”
短短一句话,只短短几个字,她的心脏好似被狠狠抓住一般。
字字如刃,直刺心扉。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会让一个人不住地伤害自己,自戕若此。
她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她不该想着救他,她没有资格救他,她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过他的痛苦。
未历其苦,安知其痛?
她甚至不知道死了和活着哪个对他来说才是痛苦。
祝昭抓着他手腕的手缓缓松开,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心里却泛起一阵涩意。
他将手腕收回,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袖,将疤痕掩回布料下,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抬起头来,像是第一次正式打量身旁的这位青年,一股钝痛从心底蔓延开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与无力,堵得她喉头发紧。
他好像去意已决。
她好像很想救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赤华的声音,带着几声轻叩:“姑娘醒了吗?殿下派人来传话,说邀你去平康轩。”
祝昭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眼底的涩意被瞬间压下,她清了清嗓子应道:“知道了,我这就起身。”
再转头看向袁琢时,神色已恢复如常:“我先去梳洗,你也准备一下。”
袁琢点头应下,看着她起身时略显仓促的背影,目光在她发梢停留片刻,终究还是收回了视线,抬手将有些褶皱的衣袍轻轻抚平
青石板的小径旁的腊梅开得正盛,微风拂过,一阵清香。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到一座雅致的轩榭,匾额上题着“平康轩”三个娟秀的字。
轩内早已坐了不少人,像是年纪不大女郎与有些年岁的妇女,三三两两地围坐在案几旁,或低头临摹字帖,或捧着书卷轻声诵读,或几位聚在一起,讨论着诗词歌赋,不时发出阵阵轻笑。
轩外廊下一排美人靠,雕花木栏蜿蜒曲折,平康公主正凭栏而坐,手里捧着书卷,裙摆垂落在青石板上,与廊边盛开的腊梅相映成趣,见祝昭进来,笑着招手:“可算来了,快来这边坐。”
祝昭走过去坐下,袁琢在她身后站定。
“平康轩,是我特设的女子书塾,凡年岁已长而不得读书者,皆可至此习字诵文,互通学问。”平康公主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欸,祝昭,我觉得真不是我妄言,女子于文章之道,实较男子更得天然之趣,其文不事雕琢,而自见真心,不尚华丽,而洞察幽微,每读她们的文字,未尝不为其至情至性所动,由此观之,岂不是女子更当读书明理,而男子”
祝昭看向轩内众人,只见她们脸上都带着从容惬意的笑容,沉浸在笔墨书香之中,让人心情也跟着沉静下来。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轩角的一张案几,动作猛地一顿:“苏娘子?”
平康公主被打断了话语,“啊”了一声顺着祝昭的目光看去。
第72章 一苇以航(八)
那里坐着一位身着深绿布衣的妇人,鬓边簪着一支素雅的玉簪,正低头专注地临帖,手腕轻转间,笔下的字迹娟秀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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