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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动他的心绪。
他记得她在品尝茶茗时眼中流露出的欣喜,也记得她为救出那幅画的勇敢坚定。
她的每一分情绪,每一抹笑意,都有高韫仪的影子,可那些不加掩饰的生动容貌,却又只彰显着她独特的印记。
陆沣闭上眼,心中一片纷乱。他从未想过,宋蝉的身影竟烙印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属下入门来报:“公子,山中找到一具男尸,应当是三公子。左臂损坏,脸被山中野兽咬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
陆沣眉头一皱,再睁眼时,眸中只有一片冷峻:“既然难以辨认面容,怎么能确定就是陆湛?”
“那男尸衣襟里,藏着一枚玉佩。”
属下恭敬递过来一块莲花纹样的玉佩,质地莹白似雪。
陆沣接过去一看,心中顿时一沉。那玉佩正是陆湛生母留给他的遗物。
陆湛向来珍视此物,曾有个小侍女不慎摔碎了一角,未等旁人求情,那小侍女的手便他被当众持剑砍下,鲜血飞溅,惨呼声响彻四周。
而陆湛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便将那玉佩拾起,小心收了起来,自那以后,府里众人都知道这块玉佩是三公子极尽珍惜的爱物。
可如今,这被陆湛视作性命的玉佩,竟出现在一具无名男尸的身上,陆沣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摩挲着手中打磨得光滑圆润的玉佩,目光沉沉,心中思绪万千。
陆湛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而宋蝉的突然离去,是否与此有关?
他叫来侍女,沉声问道:“表姑娘离府的日子定了吗?”
侍女恭敬答道:“回公子,定在了这个月初六。”
陆沣闻言,指尖微微一紧。初六……不过几日的光景。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冰凉的玉面,心底却是一片翻涌。
即便已经找到了陆湛的尸首,他还是不能轻易相信陆湛真的死了,更不能轻易将此事上报。
毕竟陆湛背后还牵扯到多方势力,此事若泄露出去,必要掀起轩然大波。
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他想起之前的种种,从湖心亭上陆湛看宋蝉的眼神,到前些日子夏猎时陆湛对宋蝉出手相救。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他心中愈发不安。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若要真正检验陆湛是否真的死了,宋蝉离府的事,不失为一个好机会……陆沣眸色一暗,心中已有了计较。
*
文月初六,国公府正门阶前浮着薄雾。
宋蝉立在门前青绸车帷前,几位陆家娘子围着檀木箱笼,来为宋蝉送别。
陆老夫人身子不适,仍是差遣了身边最信得过的大丫鬟锦绣来为她送行。
"老太太特意添了南海珊瑚珠帘,说夜里挂在轩窗,能为表姑娘挡些寒气。"
锦绣又捧来缠枝莲纹锦盒,里头躺着枚红色锦囊:“这物件让道长开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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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玉腰藏春》 50-60(第9/20页)
,能辟外邪,老夫人让姑娘贴身戴着。姑娘此去,千万保重。老太太说了,若是外头不顺心,随时回来,国公府永远是姑娘的家。"
宋蝉看着老太太为她的这些筹谋,鼻尖泛酸。谁能想到,一个没有血亲的人,却能为她思虑得这样周全体贴。
“还请锦绣姐姐替我谢过祖母。”
宋蝉一一谢过,又与几位姐妹话别。
宋蝉平日待人和善,与几个姐妹相处的亦是不错,如今骤然说要离府,不免引得几个姊妹惆怅起来。
她先前与陆芙和孙小娘好好告了别,与陆泠却是来不及再聚。
陆泠抓住宋蝉的手,眼眶泛红,却强撑着笑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宋蝉轻声道:"姐姐莫怪,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与祖母说好了,若是不成,之后还能回来。"
宋蝉强作欢颜,凑近陆泠耳边,压低声音道:"姐姐放心,我把你最爱的那道银耳莲子羹的方子交给姐姐身边琥珀了。往后想吃了,就让琥珀做给你。"
陆泠忍俊不禁:“你这丫头,难道我就是贪那一口羹不成?”
说着,声音忽然哽咽:“记得常写信来,莫要让我们担心。”
宋蝉也敛了笑色,郑重地抚上陆泠的手:“姐姐万自珍重,我们来日再见……”
她这话说出来,陆泠鼻尖又是一酸。她们其实心里都明白,天高地远,哪里就是能再见呢?
恐怕这一别之后,再见就难了。
陆泠将一个鼓囊的香袋塞到宋蝉手里,推着她上车:“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别在这里招我的眼泪了。”
马车缓缓驶离国公府,宋蝉倚在车窗旁,透过轻纱帘幕,望着府门前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片朦胧的剪影。
她打开陆泠刚才交到她手中的香袋,里面竟然装满了一整袋金叶子。宋蝉心中酸楚再难抑制,泪水无声滑落。
回想起在国公府的这些日子,真如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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