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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窦尚书说财政吃紧,可宗室俸禄占国库三成,那是因为宗室为大唐守住了根基!当年若不是宗室子弟在山东牵制窦建德,前线将士怎能安心作战?」
「二位殿下此言差矣!」
长孙无忌上前一步,绯色官袍下摆扫过地面,声音坚定如铁。
「筹备粮草是地方官的本分,安抚宗族是宗人府的职责,岂能将分内之事算作宗室私功?若按此论,天下百姓缴纳赋税丶耕作供粮,难道都该封爵领禄?」
李神通闻言,脸色更沉,反驳道。
「长孙侍郎此言偏颇!地方官中半数是宗室举荐,宗人府官员更是以宗室为主,若无宗室牵头,粮草怎能及时运往前线,宗族怎能安稳无乱?」
「淮安王有所不知。」
杜如晦身着青色官袍,上前半步,语气沉静却字字有力。
「去年关中大旱,地方官延误粮草转运,其中便有三位宗室出身的县令,宗人府去年处理宗族纠纷,更是有两起因偏袒宗室子弟,引得百姓上诉至大理寺,可见宗室牵头,未必能成事,反倒易生徇私之弊。」
李孝恭眉头一拧,对着杜如晦沉声道。
「杜侍中只提过失,不提功劳!当年平定王世充时,宗室子弟李道玄率军冲锋,战死沙场,安抚岭南时,宗室李叔良镇守桂州,数年无乱,这些难道不是实打实的功绩?」
「宗正卿说的是有功宗室,下官等从未否认。」
房玄龄手持象牙笏板,缓缓开口。
「可如今旁支子弟中,有人从未出仕丶未上战场,仅凭血缘便获封县公,食邑三百户;而秦叔宝将军征战十年,负伤数十处,也不过食邑两百户,这般待遇悬殊,让前线将士如何心服?让天下有识之士如何看待朝廷?」
李神通气息一滞,随即又道。
「房相只论爵位高低,不论亲疏远近。宗室是皇室血脉,与陛下同根同源,即便无大功,也该有几分体面,岂能与外臣一概而论?」
「淮安王此言,便是将宗室与朝廷分作两途了。」
窦静捧着户部奏摺,上前一步,语气直言不讳丶
「臣掌管国库,深知去年关中赈灾时,朝廷粮米不足,百姓易子而食,可长安城中,仍有宗室子弟每日摆宴享乐,一餐耗费数石粮米。陛下登基后常说以民为本,若宗室体面建立在百姓疾苦之上,这般体面,不要也罢!」
李孝恭听得怒极,按剑的手微微用力,沉声道。
「窦尚书竟敢诋毁宗室。那些摆宴享乐的不过是个别子弟,怎能一概而论,多数宗室子弟仍恪守本分,为朝廷效力,若因少数人过错便削减全体宗室俸禄,岂不是寒了忠臣之心?」
长孙无忌立刻接话,语气愈发坚定。
「宗正卿说少数人过错,可下官查吏部文书,去年一年,因贪腐丶懈怠被弹劾的宗室官员,便有十五人,占被弹劾官员总数的三成!这少数人,已足以影响朝堂风气,若不及时约束,日后必成大患!」
双方你来我往,言辞愈发激烈,殿中气氛愈发紧绷。
大殿之中俨然升起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皇位上,李世民眉头皱的越发的深。
神情赫然露出一抹不耐。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左侧队列中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宗室子弟突然越众而出,语气激昂。
「若没有宗室,太上皇怎能在太原起兵?若没有宗室,陛下怎能平定四方?大唐的江山,本就是宗室打下来的,如今不过是要些俸禄,便被诸公处处驳斥,简直忘恩负义!」
另一名宗室子弟也跟着附和。
「就是!真到了危难时刻,还不是要靠宗室子弟挽大厦于将倾,削减俸禄,便是断宗室臂膀,动摇大唐根基!」
「放肆!」
李神通猛地转头,对着那两名宗室厉声喝止,脸色铁青。
「朝堂议事,岂容尔等在此胡言乱语!大唐江山是陛下与文武百官丶天下百姓一同打下来的,绝非宗室一人之功,还不速速退下!」
可那名青色官袍的宗室仍不服气,还要开口。
龙椅上的李世民突然重重一拍御案,声音冷得像冰。
「够了!」
殿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李世民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左侧的宗室子弟,眼神里满是厉色。
「朕看你们是在长安待得太久,忘了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是谁,忘了天下百姓为何拥护李唐!今日议事,是为了大唐长治久安,不是让你们来争功论赏,更不是让你们来污蔑朝臣丶煽动是非!」
李神通与李孝恭心中一凛,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臣管教不力,让宗室子弟在此胡言乱语,惊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其馀宗室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李世民看着跪地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威严。
「起来吧,朕知道你们是为宗室着想,可凡事需有度,宗室是大唐的根基,却也不能成为朝廷的累赘,今日之事,容朕再议,尔等且退到一旁,日后若再有人敢在此胡言乱语,休怪朕不讲宗室情面!」
「臣遵旨!」
李神通与李孝恭起身,躬身退到一侧,脸上满是愧色。
殿中的气氛虽稍有缓和,可关于宗室待遇的难题,依旧悬而未决,所有人都明白,这场争论,绝不会就此结束。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太监急促的通报声。
「启禀陛下!百骑司监事黄春求见,说有紧急密信呈递!」
「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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