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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客了。」
这话正好说到了荀珏的心坎里。
他虽在崔氏门下做事,却始终只是个门客,没有正式的官职,在旁人眼中,依旧是「依附者」。
想当年他颍川荀氏,不必崔氏差。
可如今却……
若是能进入朝堂,只需三十年,他有信心让颍川荀氏,如先祖那般辉煌。
荀珏眼眸微微闪动,片刻后,上前行礼道。
「崔公放心!晚辈定不辱使命!」
崔钰书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
「好!那此事,便全靠你了,切记,此事要做得隐蔽,不可让人查到崔氏头上,若是有人追问谣言的来源,你便推到市井百姓的猜测上,就说百姓们见温禾太过厉害,才忍不住这般议论。」
「晚辈明白!」
荀珏躬身应下,正要转身退下,忽然听得卧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慌乱的呼喊。
「主理!大事不好了!主理!」
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一名身着锦袍的崔氏子弟跌跌撞撞地冲进卧房,头发散乱,脸色惨白,连礼仪都顾不上了,直奔床榻前。
崔钰书本就因崔巍之事心绪不宁,见他这般慌慌张张,顿时皱紧眉头,不满地呵斥道。
「慌什麽!我崔氏乃千年世家,子弟行事当沉稳有度,你这般冒失,毫无大家风范,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崔氏子弟面露苦色,哪里还顾得上赔罪,急得声音都发颤。
「主理,不是晚辈要慌,是真的出了塌天大祸!一夜之间,长安市井里突然流传起诋毁咱们崔氏的童谣,如今街头巷尾的孩童都在传唱,连茶馆酒肆里的客人都在议论,再这麽下去,咱们崔氏的名声就要彻底毁了啊!」
「什麽?!」
崔钰书与荀珏同时瞪圆了眼眸,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方才他们还在密谋散播对温禾不利的谣言,怎麽转眼之间,诋毁崔氏的童谣就先传遍了长安?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人心里发毛。
难不成有人早就料到了他们的计划,提前下手了?
崔钰书猛地撑着床榻想要起身,却因激动浑身颤抖,枯瘦的手指紧紧抓着锦被,指节泛白。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诋毁我清河崔氏?是温禾?还是其他世家故意挑拨?你查清楚了没有!」
「主理,晚辈也不知啊!」
那崔氏子弟急得直跺脚。
「这童谣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昨夜还没人传唱,今早一开门,街上的孩童就都念起来了,问是谁教的,都说不清,只说是听旁人念的!」
荀珏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对着那崔氏子弟躬身行礼,语气沉稳。
「阿叔莫急,不知这童谣具体是何内容?还请告知。」
那崔氏子弟闻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开口丶
童谣内容太过刻薄,他实在不敢在崔钰书面前复述,生怕触怒这位主理。
崔钰书见他吞吞吐吐,本就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猛地一拍床榻,怒声喝道。
「说!有什麽不敢说的!难道还要本公亲自去街头听不成!」
「是!是!」
那崔氏子弟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地念了起来。
「山载隹,逾千年,朱门深,藏污烟。」
「金樽侧,少良言,玉阶前,失旧贤。」
「虚名在外人皆见,何称首姓笑满筵。」
「噗!」
那崔氏子弟话音刚落,崔钰书赫然一口鲜血喷出。
他瞪着双眼,大怒着。
「欺人太甚!欺人太……」
……
「死了?」
温禾握着手中的书卷,指尖微微一顿,抬头看向前来禀报的百骑卫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知道崔钰书前些日子气急攻心吐了血,却没料到对方竟会死得这麽快。
「回小郎君,是。」
卫士躬身回话,语气带着几分唏嘘。
「崔府那边传来消息,崔钰书自三日前吐血后,便一病不起,请了好些太医都没用,昨夜子时许,就没了气息,听说是……气血攻心而亡。」
温禾放下书卷,靠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没说话。
崔钰书是清河崔氏的主心骨,他一死,崔氏怕是要乱一阵子了。
「啧啧,小娃娃,你这嘴够厉害的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李道宗掀着帘子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几分外面的寒气。
「不过是闯了趟崔府,抓了个崔巍,竟活活气死了崔钰书,说出去,怕是要让天下士族都记恨你。」
温禾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与我何干?我最近可都待在府里,一步没踏出去过。陛下让我禁足,我老实得很。」
这话倒是不假。
三日前,朝堂上争论崔氏之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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