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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您当初在曲江池举荐他加入百骑,他一个小小的不良帅,哪能有机会入陛下的眼,更别说当队正了。」
在他看来,范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论资历和本事,比范彪强的百骑不在少数。
温禾睨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信纸,故意挑眉调笑道:「怎麽?听你这语气,是妒忌了?」
张文啸闻言一愣,随即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乾笑:「小郎君说笑了!标下哪会妒忌?范彪兄弟能晋升,也是他自己争气,日后标下定然和他好好相处,共护陛下与小郎君周全。」
「不必了。」
温禾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你以后便是百骑旅帅了,除了二队仍归我直接管辖,一丶三丶四丶五队都由你统领,官职比他高一级。」
「旅……旅帅?」
张文啸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错愕。
百骑旅帅掌管四支队伍,是仅次于校尉的职位,他之前不过是一队的队正罢了,怎麽突然就一步登天,成了旅帅?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张文啸才消化完这个消息,连忙单膝跪地,对着温禾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标下……标下谢小郎君提携!日后定当肝脑涂地,绝不辜负小郎君的信任!」
「是太子举荐的,与我无关。」
温禾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语气依旧平淡。
「太子觉得你做事沉稳,又跟着我历练了许久,熟悉百骑的运作,便向陛下举荐了你,你要谢,就谢太子殿下。」
张文啸何等精明,瞬间明白了温禾的意思。
百骑是陛下的,他自然不能亲自举荐。
所以才把功劳归于太子,是让他记着太子的恩,日后更要忠心于太子。
他连忙调整语气,郑重说道:「是!标下明白!日后定当忠心于太子殿下,也忠心于小郎君,绝无二心!」
温禾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看向窗外。
「好了,这些话不必多言。」
温禾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指尖轻轻叩了叩案上的密信,对着张文啸沉声吩咐:「你去让人准备车马,再派人去书院接太子回来,长安那边尘埃落定,我们也该动身回去了。」
「回去了?」
张文啸愣了一下,连忙追问,语气里满是急切。
「难道陛下已经将范阳卢氏彻底拿下了?」
在他看来,卢轨招供丶卢子业被抓,这等罪证确凿的情况,陛下定然会趁机彻底铲除卢氏,就像当年处置其他叛乱势力一样。
「拿下卢氏?」
温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的冷意。
「哪有这麽容易?最多不过是和之前的郑氏一样,走个弃车保帅的过场罢了。」
他将手中的密信递过去,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长安来的信里,可不只说了范彪升职的事,卢轨经历那夜『刺杀』后,第二日在大理寺正堂上,便全招了。」
「不仅把卢鸿供了出来,连卢氏在长安的掌事人卢子业也没放过,大理寺当即就派人把卢子业抓了,还顺藤摸瓜扯出了卢氏在朝中任职的几个官员。」
张文啸快速浏览着密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那这不是已经抓住核心人物了吗?怎麽还说只是『弃车保帅』?」
「你再往下看。」
温禾提醒道。
张文啸接着往下读,脸色渐渐变了。
密信中写着,范阳卢氏得知卢子业丶卢鸿被抓后,当天便召开了族老会议,最后竟以「卢子业一房勾结逆党丶败坏门风」为由,将卢子业全家以及卢鸿一家彻底赶出宗族。
还当众从族谱上划去了他们的名字,对外宣称「此等败类,与我范阳卢氏无任何干系」,将自己摘得乾乾净净。
「这……这也太凉薄了!」
张文啸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震惊。
「都是同宗子弟,说弃就弃,连一点情分都不讲?」
「情分?」
温禾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
「对五姓七望来说,所谓的『情分』,从来都比不上家族的根基与脸面。」
「卢子业和卢鸿已经成了烫手山芋,留着他们,只会让陛下抓住卢氏本家的把柄,把他们踢出去,既能撇清关系,又能让陛下看在卢氏主动处置败类的份上,对本家网开一面,这算盘,打得可精着呢。」
他顿了顿,想起密信里的最后一段,语气又添了几分嘲弄:「据说卢子业在牢里得知自己被家族除名丶从族谱上剔除后,当场就怒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中了邪风,现在瘫在牢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到这,不由有些唏嘘。
「他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卢氏用来堵窟窿的弃子,一辈子为家族谋划,最后落得这麽个下场,也算可悲。」
张文啸拿着密信,心里五味杂陈。
他虽出身寻常人家,却也知晓「宗族」二字的分量,可范阳卢氏这般为了自保,毫不犹豫舍弃族人的做法,实在让他难以理解,更觉得心寒。
「那陛下……就眼睁睁看着卢氏这麽糊弄过去?」张文啸忍不住问道。
温禾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陛下当然不会,这次虽没能彻底扳倒卢氏本家,却也拔掉了他们在朝中的几个钉子,还让天下人看清了士族的凉薄。」
「更重要的是,卢轨招供时,还牵扯出了卢氏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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