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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正是此理!」
关陇官员们簇拥着赵弘智,一路议论纷纷,言语间满是对「建言者」的鄙夷与对自身利益的维护。
而另一边,李靖率先告辞离去,魏徵则与几个士族官员走在最后。
这些人皆是五姓七望出身,多为博陵崔氏丶范阳卢氏丶荥阳郑氏之人,还有少数来自太原王氏与赵郡李氏。
这些人在尚书省多任六品左右闲职,话语权远不及关陇集团。
「玄成兄。」
一个卢姓官员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关陇那些人之所以反对,无非是怕损了他们在东西市的利益。
依某之见,这次我们不如支持陛下。
既能让关陇吃瘪,也能卖陛下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魏徵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身旁几人。他虽向来以「孤臣」自居,却与山东士族集团渊源颇深。
当年李建成能拉拢山东士族,便是他在暗中牵线。
不过对于这些士族,他也有很多看不惯,所以之前从未帮他们说过话。
特别是在于温禾的事情上。
但士族还是想拉拢魏徵的。
「卢兄说得有理。」
另一个崔姓官员附和道。
「能让关陇难受的事,咱们没理由不做,倒是不知这建言之人是谁,竟有如此见识?这般俊才,我等士族当设法拉拢才是!」
「崔兄所言极是!若能将此人纳入麾下,日后对我等在朝中立足大有裨益!」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魏徵看着他们,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这些人啊……眼里终究只有自家的私利,何曾真正想过百姓的生计?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愈发好奇,今日这建言之人究竟是谁。
「阿嘁!」
大安宫内,温禾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尖一痒,差点把鼻涕甩到李渊身上。
亏得李渊身边的老内侍反应快,及时递上帕子,才没坏了规矩。
「你这竖子……」
李渊正要发作,忽然瞥见窗缝里灌进的寒风,脸色一沉,对着内侍呵斥道:「这炉火都快灭了,还不赶紧添炭?再去传御医,给这竖子瞧瞧,莫不是受了风寒!」
那内侍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道:「回太上皇,先前您说胸闷,御医特意叮嘱,屋内不可过于燥热,否则容易气闷……」
「你这贱婢!」
李渊眉头拧成疙瘩,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朕的话你也敢反驳?」
「太上皇息怒。」
温禾见内侍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开口打圆场。
「这内侍也是遵照医嘱,您何必为难他?再说,一点小风罢了,臣壮实得很,哪就那麽容易生病。」
李渊顿时面露不满,将手里的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怎的?朕担心你,反倒成了朕的不是?」
「哪里的话。」
温禾知道这老登就是个老小孩。有时候你就得顺着他,否则定然要闹脾气了
「微臣是觉得,太上皇仁德宽厚,向来体恤下人,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动怒,传出去反倒让人误会,污了您的英明不是?」
这话正说到李渊心坎里。
他脸上的怒色渐渐散去,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内侍退下:「罢了,滚吧。」
待内侍蹑手蹑脚地离开,李渊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忽然道:「这时辰不早了,你今日便早些回去吧,二郎明日啊,说不定要请你入宫议事。」
他将棋子一颗颗捡回棋罐,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太上皇也觉得,先前说的那些事,会有人反对?」
温禾问道,心里有些惊讶。
李渊这麽敏锐的吗?
「哼。」
李渊轻哼一声,撑着桌沿想要起身,温禾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他看了温禾一眼,忽然笑了,任由少年搀扶着走到寝宫门口,望着庭院里的残雪,缓缓道:「朕虽然不是个好父亲,也算不上个顶尖的好皇帝,但朕和那些人是一路过来的,他们心里想什麽,朕比谁都清楚。」
他的神色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历经沧桑的喟叹:「二郎先前总劝朕,说不要封赏过盛,那些不过立了微薄功绩的,便随意封了郡王丶国公,连县公丶郡公都成了烂大街的物件。」
「可他哪里知道,若不是靠着这些爵位和赏赐笼络人心,大唐如何能安稳这十年光景?」李渊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那些人的胃口啊,大得能吞天。」
温禾知道,李渊这话既是提醒他,也是想借他之口转告李世民。
变革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太过强硬只会适得其反。
「风雪大了,你快些回去吧。」李渊回头,负手走向寝殿,背影在空旷的大殿内更显佝偻。
温禾对着他深深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看着寝殿大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内里的烛火与暖意,温禾才转身踏入漫天风雪,离开了大安宫。
翌日,温禾起了个大早,原以为李世民会很快派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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