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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穿过几条破败的屋子,两人来到一间相对完好的茅草屋前。
屋外站着五六个百骑士兵,手持横刀,神色警惕,显然是专门看守屋内之人。
不同于其他俘虏被集中关押,这间茅草屋单独隔离,也算是对宗室子弟的特殊优待了。
「小郎君。」百骑们见到温禾,纷纷躬身行礼,眼神里满是敬重。
温禾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开门。
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低语声。
「怎麽办?我听说这温县子连崔氏子弟都敢动,咱们会不会被他直接送到宗正寺啊?」
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宗室子弟声音发颤。
另一个身材微胖的宗室连忙摆手,脸色发白。
「若是被送到宗正寺也就罢了,咱们只是来赌钱,又没干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大不了就是被宗正训斥几句,罚些俸禄……」
话虽这麽说,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自己都不信。
「训斥?罚俸禄?」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宗室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恐惧。
「那可是百骑小煞星啊,之前他可是杀入郑氏府邸,杀了几十个人啊,我们怎麽就落在他的手里了。」
那群宗室闻言,顿时恐惧不已。
他们这些人,别说上战场了,就是连鸡都没杀过。
往日里除了吃喝嫖赌什麽都不会。
如今落在温禾的手里,一个个顿时六神无主,想起长安中关于温禾的传闻。
他们便浑身发冷。
李道兴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脸色比其他人还要难看。
他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心里既盼着兄长李道宗来救他,又怕见到兄长后被狠狠教训,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茅草屋的木门被人从外头狠狠踹开,木屑飞溅。
李道宗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锦袍下摆还沾着尘土,脸上满是怒火,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屋内众人。
屋内的宗室子弟们见到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纷纷往后退去,生怕被他迁怒。
李道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着墙角躲去,慌乱中还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只是一个劲地哭喊。
「兄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李道宗看着他这副窝囊模样,怒火更盛。
他快步上前,二话没说,对着李道兴的后背就狠狠踹了一脚。
李道兴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求饶:「兄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不赌了?」
李道宗冷笑一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马鞭,朝着李道兴身上就抽了过去。
「你上次也是这麽说的!上上次还是这麽说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麽样子?宗室子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这里不仅是赌坊,还藏着被拐来的妇女儿童!你要是真牵扯进去,就算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马鞭抽打在身上的疼痛让李道兴凄厉地惨叫起来,哭声和求饶声混杂在一起,透过敞开的木门,远远传到了屋外。
站在门口的温禾听到这惨叫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着身旁的张文啸啧啧两声。
「任城王这脾气,倒是比我想像中还要狠。」
张文啸苦笑一声,低声道。
「任城王也是恨铁不成钢啊,广宁郡王这次确实太荒唐了,若是真被宗正寺查实他参与了赌坊之事,就算不被削爵,也得被禁足半年,罚没一年的俸禄。」
温禾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闹剧。
他知道,李道宗这顿教训,既是为了教训弟弟,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毕竟李道兴是宗室子弟,若是真被他这个外人处置,难免会引起其他宗室的不满,让李道宗亲自教训,既维护了宗室的体面,也能在事后给他弟弟求个情。
温禾正站在茅草屋门口,听着屋内李道宗训弟的动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不是零星几骑的轻响,而是大队人马奔腾时,蹄铁踏在土路上的厚重震颤,连地面都似跟着微微发颤。
「小郎君,有大队人马朝这边来了!」
张文啸快步凑过来,目光紧盯着夜色里跳动的火光,那些火光连成一片,像一条火龙般朝着荒村逼近,他按在腰间横刀上的手不自觉收紧,神色凝重。
「这个时辰长安城门该关了,怎麽会有骑兵出城?」
温禾眉头一蹙,立刻抬手:「百骑戒备!」
话音刚落,守在村口丶巷口的百骑纷纷拔出横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迅速列成防御阵型,目光警惕地投向火光来处。
不多时,那队人马在荒村外百馀步处停下,只有三骑朝着村口驰来,其馀人马仍留在原地,火把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报!是苏中郎将丶许参事和黄监事!」
负责探哨的百骑快步跑回来禀报,语气里带着几分松快。
温禾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朝着村口走去。
刚到路口,便见苏定方丶许敬宗和黄春三人已经下马,正朝着他快步走来。
黄春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布,神色郑重,见了温禾,当即停下脚步,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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