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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
他向来喜欢忠心护主的人,冯大虎虽鲁莽,却真心为温禾着想,这般品性,倒让他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李世民笑着挽起袖子,就要往田里走。
「既然要吃这稻子,总得出点力。某许久没做过农事了,今日就借温禾的光,体验体验收割的滋味。」
武士彠和窦静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李郎君,这万万不可啊!您身份尊贵,怎能下地沾泥?」
他们哪里敢让帝王亲自动手,若是伤了或是累着,他们担不起责任。
李世民却摆了摆手,笑道:「农为天下之本,本固则邦宁,某今日倒想真真切切体验一番,看看这田间劳作的辛苦,也看看我大唐百姓的不易。」
虽说往年太上皇都会在禁苑农耕,但那都是表面功夫。
皇帝那有真正下地的。
说罢,他不顾两人阻拦,径直踩进软泥地,从庄户手里接过一把镰刀,学着温禾的模样,弯腰抓住一丛稻穗,轻轻一割。
金黄的稻穗便应声倒下,谷粒饱满,透着丰收的香气。
温禾看着这一幕,只能无奈地拿起镰刀,也走进田里。
「行吧,今日就陪你们父子一起『体验生活』!」
皇帝都亲自下场了,他总不好真的站在上面看吧。
李承乾丶李恪等人见状,也纷纷挽起裤脚,踩着泥地走进田里。
李泰一开始还嫌泥地脏,可看到李世民和温禾都动了手,也只能硬着头皮抓起镰刀,笨拙地学着割稻子。
田埂上的温柔看得兴起,又想下地,却被李恪提前按住肩膀:「先生说了,你乖乖待着。」
她只能嘟着嘴,坐在田边的竹筐上,看着田里忙碌的身影。
镰刀割稻的「唰唰」声渐渐停歇,直到温禾等人汗流浃背时,一亩稻田的稻穗便被整齐地堆在田埂边,金黄的稻垛像小山似的。
庄户们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满是笑意,刚要拿起链枷准备脱粒,冯大虎却突然朝着庄子方向喊:「快快快!把之前小郎君造的物件搬上来!别耽误了晒谷的时辰!」
几个年轻的庄户立刻应声跑开,留下的人围着稻垛议论纷纷,连李世民都忍不住拍了拍手上的泥,快步走到温禾身边,好奇地问。
「你又造了什麽新奇物件?竟让冯大虎这般上心。」
温禾揉了揉发酸的腰,无奈地笑了笑:「之前琢磨热气球的时候,听王师傅说去年秋收的事情,想起了这玩意,就顺便画了图纸,正好工部那些匠人都在,让他们帮忙造了个专门打谷的家伙,可惜筒车还没来得及造,现在只能靠人力驱动,要是有了筒车,连踩踏板的力气都能省了。」
「筒车是何物?」
李世民捋着胡须追问,目光里满是好奇。
「你说的脱粒物件,莫不是比链枷更趁手的拍打工具?」
他口中的链枷,是当下农户最常用的脱粒农具。
一根长木柄连着短木片,甩起来能拍打稻穗,让谷粒脱落,外形像极了简化的双节棍。
这东西不仅能干活,乱世时还能当武器用,据说就算穿着锁子甲,被链枷狠狠砸中,也能把骨头打折。
造反的时候,这东西格外的趁手。
真可谓是打谷造反必备武器。
温禾故意卖了个关子,挑了挑眉:「筒车是水车的一种,能引水灌溉,还能带动机器转,以后有机会再给您看,至于脱粒的物件,可比链枷厉害多了,您一会瞧瞧就知道了。」
他故意卖着关子。
要不是陪李二下地,他此刻早该坐在田边的藤椅上,吹着秋风喝着茶,哪用得着在这里腰酸背疼地站着。
好端端的你不在宫里待着,非要出来折磨我作甚。
我就不说。
就让你着急。
「你这竖子,还是老样子爱吊人胃口。」
李世民失笑地摇了摇头,却也不着急。
反正物件马上就到,早晚能见识到。
没等多久,就见几个庄户抬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家伙走了过来。
这物件主体是四方木框,稳稳架在青石板上,框中间横着一根横轴,轴上缠着密密麻麻的竹条,拼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滚筒,滚筒边缘还嵌着一排打磨光滑的硬木齿,像极了排列整齐的小爪子。
木框一侧支着个斜斜的竹篾槽,槽底留着细孔,另一侧则安着两根粗木踏板,踏板连着曲轴,曲轴又与滚筒轴紧紧扣在一起,顶端还搭了个浅木斗,斗口敞着,正好能接住往里送的稻穗。
整个物件都是木头和竹子做的,没什麽花哨的装饰。
李世民眼睛一亮,立刻上前围着物件打量,又踩了踩踏板。
李恪丶李泰丶李佑三小只也凑了过来,连温柔都挣开李恪的手,踮着脚往木框里看,小脸上满是好奇。
温禾看着这台脚踩打谷机,眼神里渐渐流露出怀念。
小时候跟着孤儿院院长去乡下帮农,见过的打谷机就是这个模样,只不过现在这台是脚踩的,当年见到的早已换成了电动机驱动。
也不知道院长现在怎麽样了。
不过这辈子应该是见不到她了。
「嘉颖,这东西到底怎麽用?」
李世民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摸透窍门,连忙招呼温禾过来。
周围的庄户们也围了上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眼里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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