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bsp; 温禾没防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差点撞到身后柱子上。
尼玛,这程知节是吃什麽长大的,竟然有这麽大的力气。
「义贞!你放肆!」
秦琼见状,顿时大怒,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因动作太急,还咳嗽了两声,脸色愈发苍白,却依旧眼神锐利,厉声呵斥。
「孙道长乃医者,直言病情何错之有?你这般无礼,不仅冲撞了道长,还对高阳县子动手,岂不是丢尽了大唐功臣的脸面!」
程知节被秦琼吼得一愣,看着秦琼苍白却满是威严的脸,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太过冲动。
他一心担心秦二兄的病情,竟忘了分寸,不仅对孙思邈不敬,还推了温禾。
他知道秦琼如此呵斥他是为何。
陛下对高阳县子如此重视,他却在别人家这麽失礼。
若是陛下追问下来,他只怕是要被问罪了。
他张了张嘴,想道歉却不知该说什麽,脸上满是懊恼,双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秦琼没再理他,转头对着孙思邈与温禾缓声道:「道长,温小郎君,是某管教无方,让宿国公失了分寸,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说罢,便要挣扎着起身赔礼。孙思邈连忙上前按住他,温声道:「翼国公不必如此,宿国公也是关心翼国公才这般急切,并非有意为之,贫道不怪他,您身子虚弱,莫要再动气,以免加重病情。」
说着,他扶着秦琼重新躺好,又给温禾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别放在心上。
温禾会意,也笑着摆手:「翼国公不必放在心上,宿国公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我没事。」
孙思邈见两人都松了口气,才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不过国公,贫道虽不能彻底治愈你的肝阳上亢之症,却能通过调理,大大缓解你的症状。」
「只要按贫道的方子服药丶调整作息,日后头晕心慌的情况会少很多,也能睡个安稳觉,不会再被疼醒。」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你身上的旧伤,倒有治愈的可能,翼国公您这些旧伤虽深,却未伤及筋骨根本。」
「只是之前太医院的方子多侧重止痛,没能从根源上调理,才会反覆疼痛,贫道有一套外敷内服的方子,再配合针灸疏通经络,慢慢调理个一年半载,旧伤定能好转,日后阴雨天也不会再疼得厉害,寻常活动与常人无异。」
秦琼闻言,眼中瞬间亮起了光,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道长……您说的是真的?我的旧伤,真能治好?」
他本已对旧伤不抱希望,甚至已经做好了致仕的准备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陛下竟然不许,还安抚他莫要多想。
秦琼却知道,自己身体日后只怕是难以上战场了。
若是不能为陛下行军打仗,他又有何面目留在那朝堂之上。
所以他本想着再过一段时间,便乞骸骨。
如今听到这话,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激动得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贫道行医多年,怎会欺瞒翼国公。」
孙思邈笑着点头,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又研磨调色。
「贫道这就为您写方子,内服的方子以当归丶白芍滋阴养血,天麻丶钩藤平肝潜阳,每日一剂,早晚煎服,饭后温饮,外敷的药膏用乳香丶没药活血化瘀,配合艾叶丶生姜驱寒,每日涂抹在旧伤处,再用温毛巾敷一刻钟,促进吸收。」
他一边写,一边细细解释:「另外,每七日我会为您针灸一次,主要针刺太冲丶风池丶足三里等穴位,调和气血,不出三个月,您便能感觉到旧伤疼痛减轻,头晕心慌的症状也会缓解。」
程知节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愧疚与期待,声音也放低了许多:「道长,那秦二兄的肝阳上亢,真的只能调理吗?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让他彻底好起来?」
「宿国公放心。」
孙思邈写完方子,吹乾墨迹,才抬头道。
「肝阳上亢虽不能根治,却能通过调理控制得很好。」
「只要翼国公日后少动怒丶少劳累,每日晨起散步半个时辰,呼吸新鲜空气,饮食上多吃些滋阴的食物,避开辛辣油腻,再坚持服药,与常人无异,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温禾也走上前,笑着道:「翼国公,您就放心吧,孙道长的医术我是亲眼见过的,之前在华洲,他用几副方子就治好了当地的瘟疫,日后济世学堂开课,您若是有不适,随时能来寻孙道长复诊,也方便得很。」
这可是药王啊。
他都说不能根治了,只怕是真的没办法了。
毕竟高血压这事,即便是温禾来的那个时代,也没有手段能够让病人痊愈。
秦琼这病啊,就是需要调理。
但只要调理好了,他日后依旧能上马杀敌。
即便日后老了,温禾也有办法,让他继续发光发热。
这样的猛将可是大唐的宝贝啊,怎麽能够让他在家中消耗时光呢。
秦琼接过孙思邈递来的方子,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锦袋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他对着孙思邈与温禾再次拱手道谢,语气诚恳:「多谢道长,多谢温小郎君,若真能如道长所说,某定当感激不尽,日后若是学堂有需要,某也愿尽一份力。」
孙思邈连忙摆手,语气谦和却坚定:「翼国公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是贫道本分,济世学堂本就是为了救民济世,您能康复,也是学堂之幸,些许小事,不必挂怀。」
「是啊是啊,翼国公不必如此客气。」
温禾也跟着笑道,眼底却悄悄掠过一丝盘算。
这善缘可算是结下了。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