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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马腿上。
黑马吃痛受惊,前蹄扬起,将刀疤大汉掀翻在地,重重摔在满是迎春花的草地上。
短打汉子们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刀疤大汉绑了起来。
为首的青年走到温禾身边,拱手笑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刚才那一下又快又准,佩服佩服。」
温禾收起树枝,拍了拍小黑马的脖子,莞尔道:「举手之劳罢了,总不能让他跑了。」
另一边,李世民本想呵斥那些短打汉子未经允许就擅自行动,可刚要开口,身旁的长孙无忌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急道:「这些人不是百骑,也不是玄甲卫的人!」
李世民张了张嘴,最后什麽都没有说。
不过他看的出来,这些人埋伏在这里,应该就是等着这群强盗。
而且很早就在这里了。
这点从他们身上的露水不难看出。
「难怪刚才这片林子上空,有飞鸟不敢落下。」
李世民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竟然连这点破绽都看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距离官道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一支伪装成商队的队伍正悄然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陈大海看着被绑走的刀疤大汉和那群陌生的短打汉子,满脸愕然地回头看向身边两人。
「楚校尉丶张队正,现在这情况,我们还上吗?」陈大海指了指身后,只见十几个玄甲卫士兵早已卸下商队的伪装,手握横刀,随时准备冲锋。
他们本是暗中跟随保护李世民的,刚才见强盗拦路,就想动手,却没料到突然杀出另一伙人。
楚校尉的脸上肌肉微微抖动,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他转头看向张文啸,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张队正,这夥人来路不明,万一对陛下不利……」
玄甲卫负责帝王安危,此刻见有不明势力介入,心里难免着急。
张文啸没有迟疑,压低声音提醒道:「楚校尉,我等先不暴露身份,递进去看看,若是那伙人不利,便将他们斩杀。」
楚校尉沉吟片刻,觉得张文啸说得有理。
他深吸一口气,慌忙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玄甲卫士兵:「都把武器收起来,继续伪装,所有人迅速隐秘的靠近!」
士兵们迅速收起长枪,重新换上商队的衣服,加快脚步朝着李世民方向而起。
在马车上的人,目光却始终紧盯着官道上的动静,他们的袖子下面,都藏着已经上弦的神臂弩。
树林边缘,随队的长孙冲与长孙涣几乎同时踮起脚尖,朝着官道方向眺望。
春日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他们没有楚校尉丶张文啸手中能望远的器物。
所以只能勉强看到远处模糊的人影与马车轮廓,根本分不清那是否是父亲长孙无忌的身影。
兄弟二人一个是长孙无忌特意指派来,一个是温禾特意带来。
前者是长孙无忌想让他在李世民面前多露脸。
后者是温禾带来让长孙冲少露脸的。
此刻见远处似乎没什麽异动,兄弟俩都悄悄松了口气,收回目光时,却恰好撞见对方同样眺望的动作。
空气瞬间凝固,兄弟俩对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重重「哼」了一声。
随即猛地扭过头,一个看向左侧的树林,一个盯着脚下的草地,脸上满是「不屑与你为伍」的嫌弃
另一边的官道上,那为首的短打青年正将刀疤大汉胡大一脚踹倒在地,又上前狠狠踩住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怒火:「胡大,你总算落在耶耶手里了,这半个月你们这群人在这拦路抢劫,伤了不下十几个游学的士子,连官府的告示都敢无视,害得耶耶险些被上司罢官!」
「官?」
听到这两个字,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长孙无忌顿时松了口气,悄悄将按在腰间横刀上的手收回。
若是官府之人,倒比不明势力安全得多。
车架上,李世民微微探身,声音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那青年闻言,低头踹了胡大一脚,才抬眼睨向李世民,语气里满是不屑:「吵什麽吵!不是官难道是贼不成?刚才我等拼死救了你们,不道谢也就罢了,还敢随便搭话,哪来的规矩?」
在他眼里,李世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还沾着些尘土,活脱脱就是个赶车的马夫,这样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跟他这个官吏问话。
「失礼失礼了。」
就在气氛尴尬之际,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温禾从小黑马背上翻身跳下,快步走到青年面前,顺势递过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官长莫要跟他计较,他叫李二,就是个不懂事的马夫,没见过世面,您别往心里去。」
车架上的李世民听到「马夫」二字,脸颊的肌肉忍不住轻轻抖了几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
这身份还是出长安前,温禾非要让他扮的。
当时长孙无忌极力反对,说帝王扮马夫有失体面,可温禾却振振有词:「陛下这一身英武气度,若是扮成商旅或读书人,反而容易引人注意,不如扮个不起眼的马夫,才能真正掩人耳目。」
他当时竟还觉得温禾说得有道理,点头应了下来,如今倒好,真被人当成了普通马夫,连说话都要被嫌弃。
一旁的长孙无忌憋得嘴角发紧,心里暗自腹诽:『陛下,您当初要是听臣的,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
可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表面上还得维持着「随从」的模样,低头装作整理马车的样子,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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