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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守护十年之物。
赵承渊亲自前往西山取回血书,将其与日记、密供一同呈于太庙,完成最后的定谳。
当夜,他在塔下焚香祭拜六位兄长,低声说道:
“你们的仇,我报了。
你们的冤,天下知了。
从此以后,这紫禁城不会再有无声的死亡,不会再有被掩盖的真相。
若有,我必亲手斩之。”
风起,烛火摇曳,仿佛回应他的誓言。
数月后,朝局渐稳。
赵承渊辞去监国副使之职,请求归隐玄冰台。
乾熙帝不准,反加封“摄政亲王”,赐金册铁券,允其“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民间传言四起,有人说九殿下已是实际上的皇帝,只差一步登基;也有人说,乾熙帝有意禅位,只待时机成熟。
然而就在此时,边关急报骤至??
“北狄犯境,攻破雁门关,屠城三座,直逼幽州!”
赵承渊正在府中批阅边防图志,闻讯立即起身。
陆昭皱眉:“殿下,此战蹊跷。北狄素来秋掠春归,从未敢深入腹地。此次寒冬未尽便大举南下,且路线精准避开我军哨卡,分明有人通风报信。”
谢无咎冷笑:“四皇子旧部中,有一人曾任兵部职方司主事,精通边防布防。此人已于半月前失踪,极可能投敌。”
游璧补充:“更可疑的是,户部去年拨付的三十万两军饷,至今未达幽州。经核查,账目被人篡改,款项流入一家名为‘通远商行’的私企,其背后东主,竟是皇后堂弟之妻。”
赵承渊眼中寒光一闪。
“好一招死局重生。”他冷笑道,“皇后虽死,但她早已布下后手??让外敌入侵,引发内乱,动摇国本,逼我军疲于应付,无暇追查余党。甚至……借战乱之名,重新洗牌朝局。”
“殿下打算如何应对?”陆昭问。
赵承渊站起身,披上玄色战袍,腰佩螭纹剑:“既然他们想打,那就打个彻底。”
他取出金螭符印,下令道:
“第一,调神机营两万精锐北上,由谢无咎统帅,即刻驰援幽州;第二,命锦衣卫彻查通远商行,查封所有产业,拘捕涉案官员;第三,发布《讨逆檄文》,昭告天下:北狄入侵,实为奸佞勾结外敌,祸乱社稷。凡助纣为虐者,无论官民,一律株连三族!”
三日后,檄文传遍天下。
百姓哗然,士林震动。
有人赞九殿下雷霆手段,挽狂澜于既倒;也有人忧其权势过盛,恐成新权臣。
但在幽州前线,战局迅速扭转。
谢无咎采用奇袭战术,夜渡桑干河,火烧敌营粮草,一举击溃北狄主力。敌酋仓皇北逃,丢下无数辎重。
捷报传来当日,赵承渊正在太庙主持春祭。
他接过战报,当众焚于香炉之中,对列祖列宗朗声道:
“儿臣不负所托,外患已平,内奸将除。请先祖庇佑,使我大乾重归清明!”
祭祀完毕,他独自登上万寿山最高处。
远处,朝阳初升,照耀万里河山。
陆昭随行而来,轻声道:“殿下,天下已定,您还坚持不继大统吗?”
赵承渊望着东方红霞,久久不语。
良久,他才开口:
“我不是不想当太子,而是怕当太子。”
“怕什么?”
“怕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我就不再是赵承渊,而成了另一个乾熙帝??为了江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人性。”
陆昭默然。
赵承渊继续道:“我可以查案,可以执刑,可以带兵打仗,但我不能变成他们。不能变成父皇那样,用冷漠掩埋痛苦,用权谋代替亲情。”
“可若无人承担呢?”陆昭反问,“若天下再乱,百姓受苦,您也要袖手旁观?”
赵承渊转身,目光如炬:“我不争,不代表我不护。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动摇这江山根基。太子之位也好,皇帝之尊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片土地上的人,能否安心睡觉,能否放心说话,能否不必提防身边的亲人突然倒下。”
他举起右手,对着天地起誓:
“我赵承渊,此生不为权欲所驱,不为仇恨所缚。若有违此誓,天地共弃!”
风起云涌,松涛阵阵,仿佛天地回应。
一年后,乾熙帝驾崩于乾清宫,临终前诏令天下:
> “九子承渊,仁孝兼备,智勇双全,实乃继统之选。特立为皇太子,嗣承大统,钦此。”
诏书宣读之日,百官伏地痛哭。
赵承渊跪于灵前,泪流满面,却不肯接旨。
直至三日后,他才在父皇灵柩前答应继位,条件是:
“废除东厂,裁撤镇抚司特务体系,开放言路,设立御史直谏制度,三年内举行科举大比,广纳寒门英才。”
新帝登基,改元“昭和”。
第一道圣旨,便是为七位兄长重修陵寝,亲撰碑文:
> “骨肉相残,千古之痛。朕幸存于世,非为荣耀,实为赎罪。愿诸兄安息,山河无恙。”
此后十年,天下太平,四海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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