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五十八章 用一个圣人打另外一个圣人  九龙夺嫡,我真不想当太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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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如今才知,他从未真正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的名字、他的出身、他的功业、他的牺牲……全都被编织进一张巨大的谎言之网。

    “我要揭穿这一切吗?”他低声问。

    “揭穿,则天下震动,战火再起。”老尼答,“沉默,则真相永埋,正义难伸。”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们不劝,只等。”老僧合十,“答案在你心中。”

    当夜,赵承渊独坐塔顶,仰望星空。北斗七星悬于天际,第九星忽明忽暗,宛如人间命运流转。他想起母亲日记中的最后一句话:“我为你偷来一条命,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宽恕。”

    他也想起自己在慈恩寺前埋下的那缕青丝??他曾说,前朝赵昭衡之子,已葬于此。

    难道……他就此止步?

    不。

    他忽然起身,走入经堂,向老尼深深一拜:“请赐我一支笔,一卷空白竹简。”

    三日后,他完成了一部新书??《正统辨》。书中未提一字关于双生子、调包计或传国玺,而是系统梳理历代皇位继承制度,引用儒家经典、律法条文、史书记载,论证一个核心观点:**君权不在血统,而在民心;正统不系于出身,而在于治世之功与仁政之实。**

    他在序言中写道:

    > “昔者桀纣贵为天子,暴虐失道,终致身死国灭;汤武本属诸侯,顺天应人,反成千古圣王。可见天命无常,惟德是依。今有王者,虽生于微末,然能安百姓、平祸乱、兴文教、抑豪强,则其位自正,其统自立,何须拘于姓氏渊源哉?”

    写毕,他将此书抄录九份,分别托付给西域九大寺院,嘱其百年之后方可公开。

    “若百年后仍有百姓记得这段往事,”他对老僧说,“那时天下太平,人心向善,或许他们能以更清明的眼光看待今日之争。”

    随后,他烧毁了《天统实录》原本,将传国玺重新封入金棺,只带走那块血帕和半朵莲布。

    临行前,老尼递给他一封信:“柳嬷嬷临终前所写,她说,若你来到这里,便交给你。”

    信很短:

    > “孩子,我一直没能告诉你真相,因为我怕你知道后会恨这个世界。但我更怕你因此放弃爱这个世界。

    > 你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 ??柳嬷嬷”

    赵承渊将信贴在胸口,泪水第一次无声滑落。

    他没有返回中原,而是继续西行,穿越流沙,越过雪山,抵达一处与世隔绝的村落。那里没有朝廷,没有官府,只有农耕牧羊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在村边搭起一间茅屋,自称“老赵”,教孩子们识字读书,讲些历史故事,却不提自己半分经历。

    春种秋收,寒来暑往。五年光阴倏忽而过。

    某日清晨,村童跑来喊他:“先生!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还有个穿黄袍的年轻人要见您!”

    赵承渊正在院中扫雪,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低头挥帚。

    片刻后,脚步声近。那人脱帽跪地,声音哽咽:“父皇……儿臣找您三年了。”

    是赵景珩。

    他已不再是当初青涩太子,而是历经风雨的君王。鬓角微霜,眼神坚毅,身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与思念。

    “您走时只留八字,害得整个朝廷以为您遭不测。”赵景珩抬头,“这些年,民间谣言四起,有人说您被西域妖僧蛊惑,有人说您复辟前朝,更有甚者,声称您才是真龙天子,要率军迎您回京登基!”

    赵承渊放下扫帚,扶起儿子:“那些话,你也信?”

    “不信。”赵景珩摇头,“但我知道,只要您还在,我就不会迷失方向。新政推行遇阻时,我常想:若是父皇在,他会如何做?每思及此,便有了勇气。”

    赵承渊拍拍他肩头:“你能这样想,说明我没白退。”

    父子二人围炉夜话。赵景珩带来最新奏报:北疆归附三部,南方海运开通,科举新增“廉政策”,监察御史可直谏天子;更有意思的是,今年殿试状元竟是一名女子,化名赴考,文章惊动四海,揭榜方知真相。赵景珩力排众议,授其翰林编修之职,开创女子入仕先河。

    “您若看到她的文章,定会欣慰。”赵景珩笑道,“她说:‘天下之治,在选贤与能,岂分男女?’”

    赵承渊大笑:“好!这才是真正的贞观气象。”

    次日,他随太子启程返京。一路所见,皆是升平景象:道路修整,驿站林立,乡塾遍设,茶肆酒楼重现繁华。沿途百姓不知其身份,只觉这位白发老者慈眉善目,便争相送上热汤干粮。

    回到西山别苑,谢无咎与游璧早已等候多时。三人对坐饮酒,一如当年。

    “你这一走,差点让我们以为你真成了神仙。”谢无咎叹道。

    “我不是神仙。”赵承渊举杯,“我只是个终于明白自己是谁的人。”

    晚宴过后,他独自登上后山,望向慈恩寺方向。九盏长明灯依旧明亮,第九盏光芒最盛,仿佛穿透岁月,照亮过往所有黑暗。

    他轻声呢喃:“七哥,母妃,柳嬷嬷……我都记得。我没有辜负你们。”

    数月后,一部匿名撰写的《前朝遗事考》悄然流传于士林。书中详述永昌年间宫廷秘辛,虽未点名道姓,但明眼人皆知所指何人。朝廷未加禁止,反而默许传播。渐渐地,民间开始议论那段被掩盖的岁月,有人叹息,有人愤怒,也有人反思。

    赵景珩下诏设立“史鉴馆”,召集天下学者整理前朝史料,允许自由辩论,唯有一条禁令:不得煽动复仇,不得鼓吹叛乱。

    十年后,一本名为《贞观政要》的新书问世,作者署名“渊叟”。书中总结治国之道,强调“去私心、存公义、重民生、抑特权”,被誉为新时代的治国宝典。皇帝亲自作序,称其“字字如金,光照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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