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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南境的风,徐徐吹过魏于芮的脸庞,她开窗,期待即将抵达的海风再次吹拂全身肌肤。
这不像是要去出差,而是跟徐御瑄,来一场重生的旅程。
「我喜欢督导的工作。」
「?」
魏于芮回完讯息之後,说话语气莫名的变得稳重,少了平时那种疯婆的嚣张气焰,一脸恬静,侧脸看着窗外百态风景,忽然间,说出那麽一句话。
「可以理所当然开着车,离开钦翔那栋冰冷的建筑物,我其实不懂,为何有这麽多人喜欢留在那,在一个空间有限的地方分割精神粮食,以为能被喂饱,但那都是一一被反过来侵蚀掉的无限饥饿,我厌恶失去纯粹的感觉,会同情自己被迫跟着人群深陷其中,於是,我选择走远,看不见丑陋的贪婪最好。」
「在上哲学课还是文学课?」
「你娘勒...。」
魏于芮翻我白眼,但我就是刻意煞她风景。
「干嘛装文青?这不像妳。」
「这就是我,我离开钦翔就是这种样子,现在只剩妳跟我,所以我何必保持武装的模样?再说我真要灭掉妳也只是分秒之内的事,死菜鸟,姊姊在妳面前不需要动真格。」
「啊,这才对嘛,会说这种话的人才像我认识的魏于芮,讲话机掰的要命,所以这不是真实的妳?刚刚优柔寡断的那位才是妳的真身?」
「信不信随便妳啦,干。」
唉。
「妳上车就是为了讲这些?还是要聊点真心话?妳自己都说不用保持武装喔,所以是准备好让我认识另一个魏于芮?」
我在想,为什麽要突然有这些改变?她大可不必跟我走这一趟,也用不着去叙述她的内心秘密。
今天的魏于芮很不同,她被什麽鬼附身了?
「妳要是再吐槽我,令祖嬷这辈子都不跟妳讲真话了。」
「.......。」
「徐御瑄?」
「好啦,我不嘴秋行了吧。」
「妳最好把握这次机会,要不然我们会继续是敌人的立场,要不是为了颖安,我还没打算这麽快就接近妳。」
「呵,是还在观望吗?看看我会不会又出事?或者不能是妳魏于芮出事,妳是这种想法,对吧?」
气氛顿时冷却,魏于芮很欣赏这种有效率的正面突击,起码在徐御瑄面前,用不着担心会伤害到对方的心灵,熊孩子的心理素质很高,脸皮还厚的很,说什麽都挡的下来,因此可以大胆的展开攻势。
她们两个都是属於主战派的武将人格,习惯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还特别喜爱往死里钻到遍体鳞伤。
既然徐御瑄开门见山调侃她,那魏于芮也不打算留情面了。
正式交锋吧...。
「是啊,妳强暴蔡芯倪,会不会哪天也敢强暴傅颖安,或是现在的魏于芮,还是以後的谁。」
!!?
脑袋一震,有那麽一秒时间,耳边听见心碎的巨响。
我的心脏猛然刺痛,差点没能喘上气,为求保持镇定的仪态不被影响,拼命的压下窒息一般的不适症。
这是我最害怕遇见的事,然而,终於在有一天被活生生揭晓,并且以赤裸的羞耻容貌来迎接难以启齿的公审鞭打。
就在这个人面前,我就像魏于芮所说的贪婪,极为丑陋。
她什麽都知道...。
她铁了心不留後路给我走...。
并且...她竟然认为我是这种只要是女的就敢硬上的人!?
「...妳是从哪里得知的?」
「为什麽要强暴她?」
别打岔话题。
魏于芮现阶段要先处理自己在意的事情,并不想收拾徐御瑄的疑问为优先。
「.......。」
「我听傅颖安说,妳是从内勤升上去当秘书,并且长期被蔡芯倪留在身边压榨,妳是为了报复她?想给她一点教训?仗着自己有後台?妳是那种人吗?」
「...不。」
「那不然?」
「.......。」
这车,不能继续开下去,我怕我的情绪会很乱,於是选择停在路边阴凉处歇息,好好专心的厘清与解释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复杂。
魏于芮就像是个法官,她目睹罪恶的发生,不允许我侥幸,虽然我不懂她搬上台面的主要用意到底为何,是要保护傅颖安,保护其他女性,还是...照她所说的,想利用这项弱点操控我去做一些什麽?
「那天,我们在走廊起争执,我想讲的,想了解的,就是这件事。」
「.......。」
「我们就把话好好说仔细,起初我的想法很直接,被人情与社会道德感给约束思维,总以为要看在傅颖安的面子与蔡芯倪的尊严,直接避而不谈或持否定意见的消极态度,我以为这就是对每个女人都好的处理方式。」
「.......。」
「当我得知妳做过这种事情时,真的很惊讶公司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开,蔡芯倪是傻了吗?而且她是疯了吗?怎能让强暴犯来到我们门市部?我超级生气,我真的很火大她隐瞒事实的自私,她有替我们这里的女性着想过吗?我当时不懂,蔡芯倪为什麽不去报警...。」
「.......。」
「妳对我而言,像个随时会引起大乱的未爆弹,妳离傅颖安这麽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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