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槊的掌握已经如臂使指,游刃有余。然而对战突地谨行始终没有占据上风,反观突地谨行非常悍勇,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有那一股血勇之气。
“多少回合了?”高冲忽然眉头微皱,这两人将近力竭了,手中技巧以及力度已经大不如前。
裴行俭面色一滞,低头说道:“徒弟没有详记,应有四五十合了”。
高冲点点头,开口喊道:“既已力竭,何不停手”。
话音落下,场中两人拉开距离,看向高冲,急忙过来行礼。
“见过兄长”。
“拜见师父”。
“你们年纪还小,不要随便脱力,对身体无益”,高冲嘱托道。
二人应着。
高冲看向高侃,称赞道:“侃弟小小年纪,使槊技法已然如此熟练,真是难得”。
高侃本就不善言辞,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直说道:“还是比不过谨行”。
高冲摆摆手,走到武库兰锜前,取过一柄横刀,“其实论技巧招式,你已胜过谨行,那你可知道为何谨行越战越勇?”
高侃正要摇头,忽然高冲手持横刀便是一个斜噼,霎时一股杀伐之气扑面而来,高侃来不及反应,横刀便是架在脖颈上,高侃脸色煞白。
“我、我明白了,是杀意,是决心”,高侃咽口唾沫,缓缓说道:“我没有谨行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杀意和决心”。
高冲收回横刀,满意的笑道:“不错,很不错,侃弟你很理智,可以第一时间找出问题若在,这也是谨行不具备的特质”。
突地谨行在一旁直说道:“高、高郎君应该是没有杀过人,这不是他的问题”。
高冲点点头,正如突地谨行所言,高侃自幼随父客居宕州,并没有机会上阵杀敌,更不会乱杀无辜,现在的高侃年仅十五岁,手下并没有人命。
相反突地谨行,尽管年纪比高侃小一岁,但是突地谨行自由生活在营州,草原部族之间经常争斗杀伐,突地谨行是真正有过上阵杀敌的经验。
说话间,高君雅便带着高彦兴和高彦章来到演武场,听说高侃二人的比斗后,很是高兴,勉励一番。
见裴行俭二人对高侃不知如何称呼,只是称呼高郎君,未免有几分生分,高君雅便是笑道:“今后你们各论各的,阿侃你可有表字?”
高侃闻言面色一暗,“尚未取字”。
高侃之父高佑突然病逝,不过四十余岁,还没有来得及给高侃取字。
高君雅慨叹一声,拍拍高侃的肩膀,“那我给你取个表字,侃者,有刚强正直之意,你的性格也是刚毅耿直,便为你取字允直如何?”
高侃大喜,躬身拜谢:“多谢伯父赐字”。
“阿翁,阿耶,我也要取表字”,高彦兴昂首说道,一旁的高彦章听见哥哥的话,也是跳脚叫喊着:“表字,我也要,我也要”。
高冲脸色一黑,“一边去,你们凑什么热闹,等你们行冠礼再说”。
表字便是在本名之外,用来表示德行或许解释本名意义的字,一般来说,男子在二十岁冠礼后,女子在十五岁笄礼后便会由长辈赐字。
当然,这并非是强行规定,也有出生便取字,如高冲之弟高准,字平之。也有人是因为实际需要,提前取字,比如现在的高侃,父母双亡,平辈和晚辈对其不好称呼,便只有提前取字。
值得一提的是,表字并不只有平辈才可以称呼,晚辈也可以称呼长辈的表字,因为表字就是表示这个人的德行,长辈、平辈以及晚辈都可以称呼表字,但除长辈外,其他人不可以呼名,否则便是极其无礼。
正在这时,家仆来报:宫里来人了。
高君雅和高冲对视一眼,高冲便是苦笑道:“得,本想着清闲两日,看来是没机会了”。
听得这话,高君雅没好气的说道:“我今日休沐,可以清闲,你刚回京,哪来的清闲”。
高冲一拍脑袋,“那我先去了”。
来到前厅,高冲一看顿时面露笑意,“我说怎么今日屋顶喜鹊叫,原来是阿难兄弟你要来了”。
只见厅中一个身材壮硕的内侍正在端坐品茶,正是李世民的亲信宦官张阿难。
张阿难见高冲进来急忙起身,闻言苦笑道:“攸之真是喜欢说笑,大冬天的哪来喜鹊”。
高冲摆手大笑,“不重要不重要,阿难过来是召我入宫?”
“正是,太子召见”,赵阿难点点头,继而笑道:“我跟太子禀报,说你昨日回京,这两日一定会入宫复命,你知道太子怎么说吗?”
高冲愕然,“肯定没说好话”。
张阿难点头笑道:“太子说,就高攸之那疲懒性子,我若不喊他,他能在家待到登基大典的时候再来见我”。
说完之后张阿难也是钦佩说道,“满朝文武,也只有攸之你能让太子如此对待了,不过,兄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冲立即正色道:“阿难有话直说,你我当年一起从晋阳城杀过来的交情,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张阿难在前隋时本是守卫晋阳宫的校尉,后来追随李世民起兵,同在一军,二人曾多次并肩战斗,交情颇深。
“太子马上就不是太子了,攸之是否需要顾虑一些君臣之别”,张阿难看看左右无人,便是近身低声说道。
高冲眉头一挑,心里颇为感激,直说道:“多谢阿难的肺腑之言,高冲铭记在心,放心吧,我晓得分寸”。
张阿难爽朗一笑,“攸之向来多智,想来是我多事了,攸之你快些更衣,我们入宫吧”。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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