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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个衣着破烂寒酸,一个却锦衣玉带,鲜明的差距引得路人频频瞩目,马羽却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只是将之前告知焦玉的那套说辞再说了一遍,曼尧闻言面露哀伤:
“逝者已逝,还望节哀。你的父母虽然不幸离世,但却保住了你的性命,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甚是欣慰的。”
她挑眉打量马羽一阵,见他如今的气质成熟稳重了不少,身上满是风尘,显然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再加上脸颊上的一道伤疤,让他看起来已然不复当初那般青春俊朗的模样,曼尧心中又是一痛,低声道:
“逃出菊泽村之后,你一定经历了不少苦吧?”
马羽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身边佳人淡淡的清香时不时钻入鼻中,让他心中安宁,可也不只是多年未见彼此生疏,他总能感觉曼尧对自己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不复以前那般亲密。
而曼尧心里同样纷乱万千,若是马羽真的已经身死,那她自是免不了时有哀思,但也仅此而已。偏偏马羽如今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也能感受到马羽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半点变质,可这却更加让她不知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马羽,只得低着头沉默无言。
心思纷杂地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城郊。
突然,耳边传来阵阵风吹树叶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去,却见二人不知何时已走到了长白书院的后墙外,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从书院内伸出枝干,迎风招展。
看到大槐树,二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时那个荒唐的约定,马羽嘴角勾起笑意,曼尧则是脸上浮起一抹飞霞。
见到身边佳人这副娇憨的模样,马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转身面向曼尧,沉声问道:
“期间我曾多次写过书信托人带给你,可曾收到?”
曼尧满脸漠然,摇了摇头。
“那你与我那时的树下之约,如今可还记起?”
曼尧没料到马羽竟会如此直接,先是一惊,继而又抿着嘴沉默下去。
良久之后,只听曼尧轻声一叹,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她先是抬起头先是留恋一般地看了一眼大槐树,继而又看向马羽,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当知晓,那……只不过是童言无忌,很久之前的事了。”
即便是盛夏酷暑之时,马羽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他声音有些挫口,但并没沮丧地追问:
“你我当时所言,皆出自真心,怎么就童言无忌了?我欲娶你为妻之心,即使山海相隔、时光荏苒,也未有改变!”
可曼尧却是泫然欲泣,低声不语:
“你我分别多时,如今已是非同路之人,且你是逃罪之身,应该保留性命,好好活着,才不会牵连到你?”
可马羽闻言,并不是如此理解话意,他身形微微一颤,如遭雷击,他突兀地想起昔日曼尧那颐指气使、用鼻孔看人的家仆,和他那嚣张跋扈的言语:
“我家大小姐可是贵族千金!拓跋将军的亲侄女!想要娶她的豪门公子哥们能从城南排队到城北!你一个低贱的乡野人!也不好好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妄图染指我家大小姐?呸!”
又想起母亲仍在世时,略略知道马羽与曼尧关系匪浅,那一句句语重心长的提醒他:
“曼尧出身金贵,与我家贵贱有别、门不当户不对,她虽钟情于你,但他的家人定然是无半点可会同意你们二人的交往,你若是以朋友待她,那便也罢了,若是对她存了其他的念想,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注意,免得将来受伤。”
原本马羽尚且觉得即便有再多闲言碎语,但彼此心心相属,就已足够,却没想到两年未见,昔日那个曼尧,却已然变了模样。
马羽只觉得一颗心碎成渣滓,苦涩而伤痛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见马羽久久未有回话,曼尧眼眶发红,心中同样酸涩,久别重逢,她实在不想说这些话来伤害马羽,可是正如她所说,二人本来门不当户不对,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他应该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做,与其一直纠缠下去,不如快刀斩乱麻,只当是长痛不如短痛了。
她低声说道:“过些天我还得为叔叔贺寿,需得提前做些准备,就在此别过吧……”
叔叔?拓跋戍?马羽闻言瞳孔一缩,被他遗忘在心底的复仇之火,如今再度卷土重来,悲愤与心痛都化作柴薪更添火势,熊熊的复仇之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鼻息粗重地深呼吸几口,掩住眼中的赤红,装作一副洒脱释然的模样,轻笑道:
“是......是我打扰到你了,确也如此,是我唐突。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否带我进入将军府去?让我见识见识真正的贵族是何风采?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好让我死了这条心呢?”
带马羽进入将军府?曼尧不知马羽为何会有如此请求,却也没有多想,反倒是认真考虑了一会马羽的话,才略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叔叔寿宴,只是邀请高官贵族,会有士兵守卫核实身份方才准入,寻常人只怕很难参与其中。”
马羽并不满意,还想再问,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曼尧?我在你家中寻你不到,听你的家仆说你来了此地,天色不作美,风雨欲来,我担心你没带伞,在外淋雨,还是早些回家。”
听到这说话声,曼尧的脸色变得有些慌张,马羽也不知为何,只得好奇地顺着她身后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锦袍玉带、极具华贵的年青男子向着曼尧缓行而来。
年青男子若莫十八九岁,他手拿玉骨折扇、风度翩翩,与曼尧恰似一对金童玉女,甚是般配,只穿着粗衣麻布的马羽在他面前显然是相形见绌,这是个陌生面孔。
马羽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是何等身份,但只看他的衣装气质,也知他定然是身份斐然,非马羽可比。
年青男子虽满脸笑意,可看向马羽的眼神却是充满着藐视与不屑,他先前去寻曼尧,竟听说曼尧跟个男子谈笑着离开了。
这曼尧可是他们父母约定的未婚妻,居然和一个低贱男子孤男寡女来此私会,要是传出去了,自己的脸面该往哪里放?于是他装作毫不知情地看向马羽,问道:
“不知这位是?”曼尧见状赶忙出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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