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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是死，我们都听天由命。”

    定元帝那张灿若金纸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一边咳血一边开口。

    司空燕紧紧握住着定元帝的手，那满是泪痕的脸上，逐渐涌起坚定之色。

    她回过头，冲着定元帝同样一笑，道：

    “夫君，我们闯天下的时候，妾身还跟你说好了一句，你忘了么？”

    定元帝一怔。

    司空燕已经脸上满是柔和的缓缓开口道：

    ?“夫妻同命，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这句话一落。

    这一辈子都未曾掉过眼泪，甚至死到关头，都没有半点惧怕的定元帝，却是瞬间瓦解掉了所有心墙，眼晴里猛地迸出泪水。

    定元帝抬头望向天空，一双龙须双目里面不断有泪水涌出，但他却在大笑。

    他忽然明悟了。

    他这一生。

    最大的成就，从不是这太阳永远都不会在国土里落下的大炎王朝！

    不是这准帝巅峰，经天纬地的修为！

    不是那呕心沥血，为九玄界打造的界器！

    而是面前这位，从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齐王开始，便坚定不移的跟着他，为他生儿育女，管理朝政，愿意陪着他走过这人世间，也半点不曾留恋这世间，就能随他共赴黄泉的妻子。

    如今哪怕赴死！

    有何憾？

    有何惧？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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