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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太后的声音,在这深宫之中也只有陈太后能劝动李太后了。
但陈太后一般不会掺合这种闲事,毕竟万历不是他的亲的儿子,说的多了难免不好看。
听着两人的对话,万历并没有多少担忧。
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推开房门。
“孩儿拜见慈母大人,圣母大人。”
万历来到两人面前,躬身行礼。
看着走进来的万历,陈太后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将万历搀扶起来,一脸笑容的说道:“许久未见,又长高了。大明有皇帝,可真是大明之福啊。”
陈太后总是这样,说一些好话。
反观李太后,却没有多少笑容,脸上愁绪满面,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说,你怎么一天天的都不着急婚事?那可是人生大事,更何况这又是皇后,你就不能长点心吗?你就不能多注意点吗?伱是皇帝,你下一道圣旨,让那些官员出多少钱,那些官员就会出多少钱,用得着一直这样拖着吗?”李太后一脸埋怨地说道。
万历笑了笑,开口说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这一切孩儿心中自有想法。”
“自有想法,你能有什么想法?”李太后愁眉苦脸,她实在不相信万历能有什么想法。
“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最少也能有九十万两。”万历胸有成竹。
“九十万两?!”
李太后一脸诧异的看着万历。
之前向户部要个七八十万两,户部都拖着不给。
现在忽然有九十万两,这些白银从何而来?
李太后追问这些钱财的下落,万历却是笑而不语。
说了,李太后不一定明白,还不如不说,谁知道李太后会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万一又想些不该想的想法,那不是自讨烦恼吗?
尽管李太后并不太相信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能拿出九十万两白银,但看到万历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三人就这样说着话,聊着天,气氛也渐渐的缓和起来。
皇宫之外,张居正坐在自家书房当中,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眼神当中尽是慌张,身体就像筛糠一样止不住的颤抖。
自从他成为内阁首辅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子。
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封来自家乡的书信,上面的内容将他惊到了极致。
洁白的宣纸静静的躺在书桌上,浓墨写成的字迹清晰可辨,这些不会说话的汉字组成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九月十三日,张居正的父亲张文明病逝。”
现在已是九月二十五日,也就是说,张居正的父亲已经过世十二天了。
对于张居正而言,父亲的去世可不仅仅只是父亲去世那么简单。
根据大明律,内外官吏人等凡遇父母、祖父母丧事,自闻丧日起,不计闰月,照例要守制二十七个月,期满起复。
也就是说,张居正现在应该辞去自己内阁首府的职务,然后回家守孝,等三年期满,再入朝为官。
如果是其他官员,那这三年守孝倒也无妨,但张居正是内阁首府,新政刚刚展开没多久,在这个节骨眼上,掌舵人却回家守孝,那么对新政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整个大明反对新政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没有张居正在前面顶着,谁也不知道新政会进行到什么样子。
张居正害怕自己这一走,那些保守势力群起而攻击,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大好局面会毁之一旦。
他不能走,可如果不走的话,那就不符合大明的规矩。
父亲都已经去世了,你张居正不回去守孝,还要担任内阁首府,难道你就这么贪恋权势吗?
虽说张居正对权势也很热衷,但这些东西也只能在暗地里说。
如果不回去丁忧守孝,那么贪恋权势以及不孝的罪名,就会彻底落实。
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一旦背上不孝的骂名,那这辈子可就毁了。
即便是张居正,也无法逃脱这个定律,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政敌在盯着他。
张居正将桌子上的书信又拿了起来,他反复的看,反复的想。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如果不回去,那他就毁了。可如果回去,新政也就毁了。
张居正陷入两难,他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不断的想着对策,忽然间,他目光一亮,他想到了一个不是那么好的办法——夺情。
夺情也叫夺情起复,意思是为国家夺去了孝亲之情,可不必去职,以素服办公,不参加吉礼。
汉唐之时,这种方式倒也盛行,可在程朱理学之后,随着思想的渐渐保守,这种方式也开始没落。
等到了明朝之后,除了武将,因为战事紧急可以夺情之外,文官夺情的次数越来越少,最终渐渐消弭。
明朝中后期,夺情开始被禁止,“内外大小官员丁忧者,不许保奏夺情起复”。
明英宗正统七年下令,“凡官吏匿丧者,俱发原籍为民”;十二年又下令,“内外大小官员丁忧者,不许保奏夺情起复”。
也就是说,从正统七年开始,夺情就不被允许了。
这是一个废除很久的方法,虽然看起来并不怎么光彩,但却是张居正目前唯一的手段了。
张居正站在门口,回身忘了一眼桌子上的家信。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早晚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然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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