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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急切地呼喊道:“宁儿,你为何不认朕?”
那女子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星眼流波,嫣然一笑:“官人是在叫我?”
羽枫瑾瞧着她,那妇人也抬眸而望,两人目光相对,都已不觉热泪盈眶。
那妇人慢慢垂眸,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淡然笑道:“这位官人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宁儿!”
羽枫瑾一惊,忙道:“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宁儿,为何不肯相认,你是不是有苦衷?”
未等那妇人开口,身旁的女娃娃一噘嘴,叉腰说道:“这位叔叔,你认错人了啊,我娘亲可不叫宁儿!”
羽枫瑾身子一晃,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退了几步,怅然笑道:“对不起,看来真的是认错人了!”
那妇人偏偏一福身,便立刻扭过头转身离去,只是背影莫名的有些悲凉。
被分开的人群,又慢慢聚拢在一起,喧嚣之声更甚往昔。
女娃娃拉着妇人的手,忽然感到那只手在微微发抖。
她抬头看着母亲,却见她此时已泪如雨下,便连忙问道:“娘,您怎么哭了?”
那夫人泪眼朦胧,却勾起嘴角,喃喃道:“没什么,娘只是忽然想起一个故人而已……”鹿宁向他微微一笑,拱手拜别后,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马蹄打起一阵白色的雾,载着二人跑向未知的未来。
鹿宁终究还是忍不住,拉开了窗帘,转回头去最后看了一眼,那红瓦青砖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围城。
此时此刻,她已没有半点,对过往的怨恨或眷恋。
记忆中还是那个紫袍玉带、温文尔雅的王爷,在自己误中顾氏父子的阴谋,命悬一线时,他挺身而出,将自己挡在身后。
当自己在灵州人头要落地时,又是他从天而降,将自己带离那个噩梦。
是他,用一场赌注换来了一场约会,送给自己满天的星火。
他凄凉的笑容还犹在眼前:“今夜就让我们放肆一下吧!以后再想这样抱着你,怕是不能了……”
自己意乱情迷时,他摸着自己的脸,说出了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
在那个迟来的新婚之夜,他抱着自己,动情地许诺着:“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比现在更爱你。”
还是他,在渝帝面前毫无保留地宣扬着对自己的爱:“鹿宁虽然出身草莽,却与臣弟志同道合、感情深厚!臣弟只希望能与心爱之人携手白头!”
那些如流水般的前尘往事,在脑海中细细划过,终成一地霜雪,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倒也干净。
那些或喜或悲的故事,好似一个冗长的梦。
在离别的这一刻,却猝不及防地纷至沓来,如此琐碎却又那么清晰。
他们的故事不过须臾数载的光阴,却仿佛过了一生那么久。
当她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时,仿佛已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鹿宁慢慢垂下马车上的布帘,轻轻而凄凉地笑了起来。
其实她多想痛哭一场。
然而,她觉得这颗心比南疆的沙漠还要干燥。或许,她对这一切早已失望至极,觉得再为之流一滴眼泪,都觉得多余吧。
——踏歌行——
当琉璃哭着向羽枫瑾禀报皇后的失踪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羽枫瑾,爆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怒火。
他不顾满朝文武,在本该早朝的时候提着龙袍狂奔到珠镜殿。
一进门,他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般,全身僵硬,一颗心直往下坠去。
殿内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五颜六色的华服,均被整齐的叠放在柜子里;珠光宝气的饰品,也被收进了红漆的妆匣中。
这些物品都和新的一样,仿佛从来没有被主人临幸过,就如后宫中许多女子那般。
整间屋子冷冰冰的,没有留下任何鹿宁的旧物。
而羽枫瑾送给她的东西,却一件不少地留在库房里。
唯有桌上,留下一封折叠整齐的信。
这是一封诀别信,欣赏只有寥寥数语而已:
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迹整齐娟秀,看得出写信之人不慌不忙、不喜不悲,似乎在平静地说出一件,毫不关己的事一般。
羽枫瑾紧紧盯着信,仿佛眼透过这短短十六个字,仿佛要看穿写信的心思。
他实在是不明白,以前他们常常处在危险之中,两个人却能相依相偎、携手同心。
为何千帆过尽时,她却要选择不辞而别?
究竟是她对自己不再爱了,还是……她的心里早已被旁人填满!
此时,他无暇去追究问题的答案,他想要倾尽全力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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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倾尽了全部兵力,遍寻北渝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
可鹿宁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从人世间凭空消失了,连半分音讯也没有。
他约谈了每一位马帮分号的总管,可这些人却对鹿宁的下落全然不知。
他派出去隐藏在江湖中的探子,也探不到有关鹿宁的半点风声。
除去深山老林、天宫地府,羽枫瑾一次次满怀希望地找寻,换来的却是一次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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