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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
“怎么?有比本国公的从龙之功还大的功劳?”
高冲愕然,只是眉头一挑,无所谓的说道:“那确实没有,也好,既然任国公公务繁忙,那我就叫王诜和程济二人吧,反正只是收服几个蛮夷部落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功”。
刘弘基顿时跳脚,“什么?收服蛮夷部落?那不行,此等重任非我莫属,王程二人一介儒生,用兵大不如我,攸之你可莫要识人不明啊”。
高冲指着刘弘基哭笑不得,“你这厮,我若不用你,那便是识人不明了”。
刘弘基咧嘴一笑,一副正是如此的神色。
“你儿子都到青春期了,你就不能正经些”,高冲摇头笑骂道,“来,你看看这个”。
一边说着,一边从桉桌底下拿出一副卷轴。
“等等”,刘弘基忽然伸手拦住,“这事不急的话等一下再说,你提到我儿子,我忽然想问你一件事”。
高冲打开卷轴的手一顿,“你问青春期?青春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最是叛逆,你莫要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就好……”。
“不是,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弘基摆手说道:“我是想让你收我儿为徒”。
高冲顿时沉默。
刘弘基在一旁继续说道:“我看你今年开始收徒,这都已经有四个了,也不多我儿一个,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的国公爵位指定传给他的,做你徒弟不丢人”。
高冲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门口侍立的高礼,“出去把门带上”。
刘弘基见状有些疑惑,“怎么?你还嫌弃不成?”
“你我兄弟相识近十年了,就直接说敞亮话了”。
高冲给刘弘基续上一杯茶,直说道:“你看看我现在的四个徒弟,不是家境败落,就是父母双亡,这种情况下我收他们为徒不会惹人非议。
仁实那小子我也见过,是个实诚孩子,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而你,是当朝国公,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高冲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弘基听完之后眉头紧蹙,忽然啐骂道:“直娘贼,这些腌臜破事真是闹心”。
现在的刘弘基虽然官拜刺史,爵封国公,已是沉稳许多,但当年的刘弘基可是关中有名的游侠,生来便是落拓不羁、豪迈洒脱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混得家境中落。
他的父亲刘升,在前隋时官拜河州刺史,按道理来说家境应是不错,但由于刘弘基仗义疏财,不治产业,迅速败光家产。
从征高句丽的时候,刘弘基因为家贫而延误行程,他自知失期当斩,便故意在途中宰杀耕牛,自请入狱,出狱后便投奔李渊,从而结识李世民。
“我懂你意思了,就当我没开这个口”,刘弘基摆手说道,然后看向高冲手中的卷轴,“你那是甚?还是建功立业要紧,也好多给我家蠢儿攒点家业”。
高冲失笑道:“不必如此,依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怕你家小子将来吃苦不成”。
刘弘基闻言只是喟叹一声,情绪有些不高,“那蠢儿实在过于老实本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将来指定吃亏,不过有攸之你家罩着那就不用担心了”。
刘弘基洒脱不羁,但他的独子刘仁实便是人如其名,实在太老实,沉闷寡言,不善交集。
而在历史上,刘弘基从征高句丽,担任前军大总管,在驻跸山大捷,立下大功,从而达到人生巅峰,班师回朝后便隐退归家。
直到高宗永徽元年,刘弘基病逝,赐谥为襄,由其子刘仁实继承国公爵位,此后刘仁实碌碌无为,官至左典戎卫郎将,史籍再无记载,若非是因为刘弘基之子这个身份,刘仁实必将是籍籍无名。
反倒是刘弘基的侄子刘仁景最后官至司农卿,位列九卿。
另外,同时期的名将刘仁愿出身凋阴刘氏,乃汉匈奴右贤王刘豹之后。
宰相刘仁轨出身尉氏刘氏,乃汉章帝刘炟之后。
刘仁愿、刘仁轨跟刘仁实没有任何亲属关系,而刘仁实跟刘仁景则是同宗堂兄弟。
“不提这个了,扯远了”,刘弘基回过神来,很快恢复往常的神情,“快看看你这个是甚”。
高冲终于展开卷轴,刘弘基见材质有些不同,上手摸了摸,这是一个羊皮卷。
“这是?”刘弘基上前皱眉一看,“地图?”
“准确来说,应该是草原东部以及辽东辽西的地图”,高冲点点头,“这是突地稽所赠”。
刘弘基脸色渐渐认真起来,仔细看着地图,微微颔首,“这很有用,在这一带诸胡杂居,局势相当复杂,而这个地图很详细,可以清楚看到诸胡分布,攸之你的意思是?”
“靺鞨”。
高冲手指敲打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当即说出他的谋划,“我打算从靺鞨入手,靺鞨最为分散,共有二十四部,更是分为黑水和粟末两支,我想利用粟末靺鞨来拉拢一批,分化一批”。
刘弘基闻言瞪大眼睛,“你收突地行为徒不会是……”。
“你想什么呢”,高冲脸色一黑,继续说道:“比如铁利部,隶属于黑水靺鞨,但是他们因为长期受到突利压榨剥削,已经难以过冬,现在对突利是敢怒不敢言,已经求助到粟末靺鞨这里来了。
粟末靺鞨依附于大唐后得到宽容对待,赋税极低,其他部族若是来投自然一样对待,这对那些困顿的部族来说,极具吸引力。
今年冬天,我不仅要让幽燕边民免遭劫掠,还要让那些受苦受难的草原部族投入大唐的怀抱”。
刘弘基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皱眉说道:“攸之,非是我不自信,只是你凭什么觉得那些部族会背弃突厥,来投奔大唐呢,现在可不适宜跟突厥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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