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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都留名的李士实,问道:“你是进士出身,且历经四朝,为官多年,就算再糊涂,又怎么会糊涂到辅佐这样心智不全的王爷夺取天下?况且就算你成了,都已经快八十了,明明可以安享晚年,为什么要这样?朕始终想不通。”
“这次,听说是抓了不少人家。”边上,是他的娇美侍妾,最近这段时间也都担惊受怕的。
“你怕是不知,无锡县那边都抓了十多户了,大牢都塞不下!”
“陛下,这便是许仕道。”
所以后来就把他打回了苏州府。
而全家被抓的惨案,自不必多提。
所谓帝制,就是以一人敌天下人,就是要人人都安分守己,大家都接受自己出生的那一刻的身份,然后不要乱动。
当然了,他在艺术领域也闯出了一些名头,也因为树大招风,此次清田令下,唐家倒没什么大的幺蛾子。
朱厚照却不想从道义上抨击他了,你跟一个无耻之徒说道义,他听也听不懂。他回过头来又去看了边上的牢房。
李士实略有讶异,他没想到正德皇帝竟然认可了他的说法。
毛语文在常州,韩子仁就分开到了苏州。
许氏一家的亲家们,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可惜,他从后世来,这一套迟早要被打破,所以苦苦守着到最后仍然是一场空,因而自然就没那么重视了。
“还好那许氏这一辈一共只生了六个闺女……”
是的,东山王家是不怕的,谁也不会相信当朝首辅之家会和反贼有关系。
大抵是猜到他们的想法,所以继续添了一句,“弘治十五年,王氏得了进士,是名王升吧。他如今在福建任提学官,通缉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想来福建巡抚衙门再过上几日也该接获圣旨了。”
“六个还少?”
大牢里可实在是个腌臜地,所以张璁和张子麟建议,要么将人提来,如果实在要见的话。
“简直就像个狂暴的稚童,心志比之中人都不如,只会乱喊乱叫。暂时堵了他的嘴。”
也就是贤贵妃的娘家。
朱厚照当然看到右边里面那个就是朱宸濠。
相当于将品德名望兑现成了官场利益。
闵宜勤不好说什么,“上差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哪怕是她的夫君唐伯虎,官场不得意,也不敢说。
当然,也有说他宽仁和善,只能说各人境遇不同吧。
“不必忧心,想来也是因为这样,闵兄才给我写此信。咱们这段时间,都莫要出门,只能避避了。实在不行,为夫还认识嘉兴陈氏子。”
朱厚照也没那么多的心里压力,吩咐说:“看在你说的有道理的份上,就留你个全尸吧。”
“皇上不遵祖制、不守立法,一切都凭本心,且乾纲独断,偏执己见。岂不闻礼崩乐坏?到那时人心既乱,江山神器,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什么人呢?
清流。
在年前高潮的时候,苏州府有些地方还闹出过乱子,许家不就是么,组织过府上青壮闹事,现在门口的杂草都长了一米多高了。
朱厚照可不想像他那个叔祖一样,动不动就鬼哭狼嚎一般,他并不生气,“仅仅因为我轻视祖制、礼法,你就这样断言吗?”
韩子仁是得和闵宜勤协调大牢的问题。
尤址先前已准备过了,带着陛下往前走了五个牢房,这才看到左手边有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者坐于草堆之上。
苏州知府闵宜勤在这次的风暴之中,一直表现上佳,他也不是残忍之官,但是当锦衣卫的马蹄声响在这座姑苏城的时候,
他也只能全力配合,一起把那几乎在名单上的人家给抓了。
当初唐伯虎因其才名受宁王之邀,想要让他教授自己的宠妃娄氏作画,结果唐伯虎连连借口推辞,颇为坚决和宁王划清界限,现在看来却是行了大运。
刚下去,一个过道、两边大牢笼的结果就显现在眼前。
朱厚照慨叹,“你说的,有道理啊。”
他这一辈子也算是坎坷,弘治十二年扯上了当时的皇帝的小舅子莫名惨死之案,结果断送了科举之路,虽然在后来还是考取了功名。
儒家思想为什么被统治者推崇,是有缘由的。
是个中年人,此时跪了下来,蓬头垢面的,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毛语文已经将这话与王家主分说明白,因为这一家是出过进士的。
皇帝说过,江南士绅先负于朕。
“一失足成千古恨,小民只恨自己糊涂!糊涂啊!”
“是!”
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江南这大半年是没个安生日子,因为死了太多人,农忙都耽搁了,要说受苦,老百姓是受苦的。
“怕不是查的,而是被交代出来的吧?”侍妾忧心说:“这等牵连之案,往往是一人带一人,而且最怕有人胡乱指认。”
看完之后,唐伯虎长出口气,正德天子他是记得的,那是惊才绝艳之辈。
“还以为你会骂上朕两句呢,竟这个时候开始悔过,真是没出息。朕还是喜欢你们原来那种觉得朝廷奈何不得你们的样子。李士实的选择朕想不明白,你嘛,朕还是明白的,你觉得清田一事牵涉甚广,自己又与不少官员结识,等到声势浩大,就算是皇帝,也得收回旨意是不是?可惜,朕不听那一套的忽悠。
现在想想,只是把自家的田产拿出来丈量一下而已,来年再按亩多交些税,怎么就闹到今天这个样子了呢?朕猜一定是这辈子就跋扈惯了,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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