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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坊板床胡同,夏姜将谷雨散落在床头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柜子里,抱着肩膀四下打量,屋子里已与方才的杂乱无章迥然不同。
阳光与微风顺着打开的门窗钻进来,将屋内的浑浊之气驱散开来。
夏姜内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听到墙那边忽地传来一阵吵闹声。
“关德海,你为老不尊,简直是我们读书人的耻辱!”
“你这样做可对得起祭酒大人吗?!”
夏姜蹙起秀眉,但听得声浪越来越汹涌,左右瞧了瞧见墙上挂着一把铁尺,便将它取了下来别在腰间,快步走出了院子。
关老头家中闯进了几名年轻的学生,几人将关老头围在正中,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关老头蜷缩着身子,低垂下头,任凭对方指责而不发一言。
而他的态度却令那几个年轻学生颇受冷落,越说越是激动,不免动起手脚,将关老头推推搡搡,言辞愈加激烈。
夏姜走进院子不由地大吃一惊,她生怕关老头受伤,忙将铁尺抄在手上,大喝一声:“干什么呐!”
那几名年轻学生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去却见一名绝色的女子正怒气冲冲地走来。
夏姜挤入人群,将关老头一把拉到身后,手持铁尺面向学生:“欺负一个老人家,你们好不讲道理!”
学生们见她生得国色天香,目光皆是一亮,方才的激动凶狠一扫而光,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的男子道:“这位小姐,我等都是常林书院的学生,小可名叫霍长青,这老头叫关德海,平日里满嘴的仁义道德,却不过是个奸佞小人,我们气不过找他来评评理,您可莫要误会。”
面对美人,人也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夏姜气道:“关老先生是我见过的少有的正人君子,你信口开河,还说不是欺负?”
霍长青指着关老头:“他若是正人君子,就不会趁着酒醉非礼祭酒大人的三夫人!”
“什...什么?”夏姜愣住了,缓缓回头看向关老头,关老头面露尴尬,避开她的眼神。
霍长青得意道:“小可谨守孔孟之道,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耻于与这关德海为伍。”
夏姜与关老头接触得也算久了,知道这老头儿为人端方守正,并非粗鄙之辈,如今和这桃色新闻搅在一处,越想越是不对劲,只是面前有这几名激动的学生,院门外则是越来越多的街坊邻居,纠缠下去只会徒增麻烦,索性将脸一板:“你与祭酒大人很熟吗?”
霍长青一怔,下意识地摇摇头。
夏姜追问道:“那定然是你亲眼所见了。”
霍长青尴尬地道:“你这女子说的什么糊涂话,我与祭酒大人不熟,也不住在他家中,怎么会看得见?”
夏姜冷笑道:“那就是道听途说的了?”
“唔...”霍长青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夏姜编织的陷阱中,急着辩解道:“此事已在常林书院中传遍了,大家都这么说,定然是真的。”
夏姜冷笑连连,双目如电逼视着他:“你在书院不读圣贤之书,不习治国之道,反倒热衷于搬弄是非,道听途说之下不加求证,便污蔑关老先生,孔孟之道便是教你这么做事的吗?”
她一顿抢白,噎得霍长青说不出话来。
夏姜铁尺一挥:“都给我滚蛋,再在门前犬吠,别怪我不客气。”
那铁尺虽无锋无刃,却是快班擒贼捕盗厮杀保命的真家伙,挥舞起来挟着风声,令人胆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生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避到门外,夏姜的目光在一众围观的街坊身上溜过,忽地戟指向霍长青:“关老先生刚正不阿,无论做官还是做人,处处为人称道,不是你们几个无知小儿信口雌黄,便能败坏他的名声的!”
说罢嘭地将门关了起来。
“对啊,我就说关老头不是那种人。”
“都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了,谁还不了解他吗?”
“他虽然脾气怪了些,却绝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说的那样,年轻人,我劝你们不要听信谣言。”
街坊们七嘴八舌,纷纷讨伐起这些学生来,众生面红耳赤,逃也似地离开了。
夏姜贴在门板上听了半晌,脚步声逐渐离去,她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关老头面前:“关老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老头期期艾艾,满脸通红,顿了顿足:“哎,一言难尽,你别问了。”
夏姜见他作态更加疑窦丛生,只是任凭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关老头仿佛锯了嘴的葫芦坚决不肯吐露,夏姜叹了口气:“你既然不肯说,小女子便不问。”想了想将铁尺交给关老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哎...”关老头看着夏姜的身影消失,张了张嘴,终是一声叹息。
门前已没了围观的街坊,夏姜正要走向隔壁,忽见巷子口方才那几名学生去而复返,身后则跟着更多身着长衫的书生,浩浩荡荡,耀武扬威。
她变了脸色,急忙退回到门里,伸手将门闩插上。
关老头皱起眉头:“你怎得还不走?”
夏姜没好气地道:“走不了了。”
关老头还在疑惑间,门外忽地想起脚步声,紧接着是砰砰的砸门声。
“关德海,开门!”
“小娘子,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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