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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殿下，微臣还有一事想请殿下示下。”</p>

        “讲！”</p>

        “便是曾奇……以及昨晚抓起来的五位大人，要怎么处置？”</p>

        “你把曾奇送到那个老父亲面前，你让他看看怎么办！”朱厚照想都没想就说了，“另外的几人，你们不是证据确凿吗？除非像曾奇这样有些事不是自己所为，其余的定罪、处斩！”</p>

        牟斌内心有些震动，</p>

        弘治都已经第十一个年头了，</p>

        皇帝这样一次性杀死数名臣子的前例，还尚未有过……</p>

        且现在这个旨意又是从太子的口里发出来的，这让他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敢接。</p>

        其实他一个武人，从来都是干干脆脆的，任何时候都没有扭捏状，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婆婆妈妈起来，眼睛张得老大，满是犹疑又带着小害怕，“……都杀掉？殿下，这是否……是否过重了？”</p>

        朱厚照也懒得去和他讲道理，说服他，直接道：“牟指挥使。我是使不动你。但今儿这东宫，不是我召你来的，是父皇遣你来的。我也不为难你，要不你去父皇那儿请道旨，如何？”</p>

        牟斌头皮开始裂，</p>

        这个选择给的，说是不为难，其实也是为难。</p>

        但牟斌记得，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多谢殿下体谅微臣，此事干系确实重大，臣不得不请陛下圣旨！”</p>

        “去吧。”</p>

        “臣告退。”</p>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p>

        刘瑾很不高兴的说，“这可真是头犟驴。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真的去了，他难道不知道殿下与皇爷本是父子一心？”</p>

        牟斌这个应对，确实是顶了一下皇太子。</p>

        那意思很明显，这种事皇帝不开口你开口，我不太好办。</p>

        但朱厚照却并非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牟斌说到底也是忠于他的父亲。</p>

        想着昨天晚上，弘治皇帝那个模样，朱厚照觉得……其实他这样，也很好。</p>

        “不必多说。我也不是毫无心胸之人，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当得好。锦衣卫，就该是这样。”</p>

        刘瑾真是称奇，“算他运气好。碰上殿下这样宽厚的性子。”·</p>

        眼下，</p>

        牟斌迅速的抓捕了工部左侍郎、吏部文选司一员外郎，此外还有户部两名、大理寺和通政使司各一名官员。</p>

        同一个夜晚，</p>

        同一个罪名，</p>

        收获这个消息的朝中众臣都有些发懵，</p>

        李东阳呢喃自语，“原来是这样的目的。”</p>

        “这也算不上什么目的吧？”谢阁老奇怪，“目的是抓几名官员？抓了之后呢？”</p>

        “依我看像泄愤！不就是因为咱们犟了一回，不同意岐王和雍王的事，转眼就拿人下狱！”大嘴巴，又敢讲这种话的必是周经不假，他是户部尚书，也是诸多人口中的能臣，但这次独独户部‘贡献’了两人，</p>

        丢人。</p>

        对于其他人来说，被抓的人里旁的还好，便是那曾奇，那可都是他们熟识的人。</p>

        “可惜曾顺卿也算一代人豪。”吏部尚书屠滽感慨，“锦衣卫没查到他什么，却是那个儿子惹下弥天大祸。”</p>

        他们几个在这里……其实也谈不上相商，</p>

        因为锦衣卫这几个人抓的太名正言顺了，他们能怎样？去见皇上，见了说什么？</p>

        去写奏疏，这怎么写，明明白白的就是有罪。</p>

        刘阁老倒还好，他一展衣袖，写起了请罪折，“朝中一下子涌出数名这样的官员……自弘治初年来尚属首次，又是我担任内阁首揆不久。”</p>

        他这个疏是要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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