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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闪闪的光芒充斥着阴寒与杀气。
王羽村被吓得不清,连忙点头:“下官发,下官发,但公公一定要保证下官的安危。”
张诚站了起来,拍着王羽村的肩膀,“放心吧,跟着杂家做事,杂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张诚带着众人离开,只剩下王羽村一人。
送走了张诚后,王羽村回到了堂屋。
那封奏疏还摆在桌子上,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让王羽村不敢过去。
他不断的调整着心态,最终鼓起勇气,将这封奏疏拿了过来。
带着奏疏去了书房,将其誊抄了一遍,同时署上自己的名字,静静得坐在书房中,静待天明。
第二天,一封弹劾陈增的奏疏忽然传遍整个朝堂,速度之快,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奏疏中说:水泥是利国利民之物,对朝廷以及天下极为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由工部保管,为什么由陈增保管?陈增是个太监,我朝有太监乱政的前例,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能由太监保管。陈增只是一个太监,他为什么要弄出这种东西?莫非是邀买人心,又或者是心怀不轨?
总而言之,这封奏疏对陈增没有什么好话,全都是在驳斥,通篇就一个意思,这水泥不应该由陈增来管,应该让工部来管。甚至还提到了兵部,说兵部组建施工队是不合规矩的,这个施工队应该由工部来组建。
言辞之激烈,超出寻常。
表面上看,奏疏中骂的人是陈增,实际上兵锋直指万历。
奏疏的署名,正是之前的那个王羽村。
......
很快,奏疏就传到了内阁、司礼监以及万历的手中。
张居正在得知了此事后,极为愤怒。毫无意外,他将此事归咎到了工部,归咎到了郭朝宾的身上。
“这个郭尚甫,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就算再怎么等不及,也不能如此着急,奏疏是这么上的骂?简直胡闹,胡闹!”
内阁中的张居正极为愤怒,在自己的厅堂中走来走去,脸色如寒冬腊月的坚冰,阴冷到了极致。
那边皇帝刚刚把水泥弄出来,这边工部就坐不住了,要把水泥弄过来。
就算心有觊觎,也不能如此唐突,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你工部看皇帝年幼,欺负皇帝。这传出去,名声直接就坏了,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何况,目前能靠水泥赚钱的只有兵部一家,虽说兵部之中很多官员也是张居正的变法派,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们根本不会和工部站在一起。不用想,兵部肯定会认为这是工部眼红自己。
这封奏疏出来,工部一下子就显得被动,即便他们非常想要万历的水泥,此事却没了机会。
一封奏疏,把工部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还彻底的得罪了兵部。
直接就把工部的想法给粉碎了,如果工部后面还想争,兵部第一个不同意。
现在是争水泥,后面就会争施工队。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一着不慎,就会引起两个朝廷实权部门相互攻讦。
这个紧要关头,怎么能生出如此事端?
想到这里,张居正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去兵部衙门找郭朝宾。
当张居正来到郭朝宾的厅堂时,郭朝宾也是懵的。
看着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张居正,郭朝宾迎了上去,忙道:“元辅!”
“你胆子不小啊,昨天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张居正冷喝道。
“元辅,那不是我上的奏疏。”郭朝宾一脸苦涩,心中有苦说不出。
“我知道那不是你上的奏疏,可背后没有你的鼓动吗?王羽村这厮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不是你鼓动,还能是谁?”张居正压根不相信郭朝宾的说辞。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围观,郭朝宾将张居正请进去,随后关上了房门。
郭朝宾苦涩的解释道:“元辅,这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真没有做这事。”
“当真?”张居正坐了下来,还是不相信。
“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
“不是你,说不定是你的那些下属。”
“那也不可能,今早我见到奏疏时,我问过他们,没有这事。而且,这水泥刚刚出来,我们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元辅,这真不是我们做的。”郭朝宾苦口婆心的解释。
看着郭朝宾那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张居正也动摇了。
不是郭朝宾,那又会是谁?
张居正眯起了眼睛,回忆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莫非……”
张居正忽然抓住了什么。
他想到了一个人,他想到了万历。
这是和之前对付冯保极为相似的手段,难道,真是他?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保住手中的水泥吗?还是说,有其他目的?!
郭朝宾急忙追问:“元辅可想到了什么?!”
“此事先不要管,我自有计较。”张居正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稍作思考,万历去了皇宫。
……
乾清宫书房中,万历拿着王羽村的那封奏疏,脸色不善的看向面前的张居正:“张先生,这水泥刚刚出来,工部就想从朕的手中夺走,未免也太胆大了吧,历朝历代,可从来没有这种事。”
张居正看了看值守在附近的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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