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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剩下那一口春饼,断口离叶瑾钿的指尖只有毫末之差,张珉怕咬到她指尖,伸手将春饼接过来,塞进嘴里,塞得脸颊微鼓。
看他吃得欢,叶瑾钿便把食盒盖上,又把紫苏饮灌进长长的瓦罐中。
她提食盒,他提瓦罐,相携往东山东去。
今日出游的人不少,还有一些人直接挑上担子,或是背着个大包裹,像是小商贩。
城门方向更是多车马往来。
张珉瞧着身边挤挤挨挨的人潮,怕两人被冲散,漫不经心般向叶瑾钿伸出手:“人潮涌涌,娘子小心些。”
叶瑾钿看着朝自己摊开的手心,略有迟疑。
手牵手和隔着衣袖握手腕,对她而言,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张珉见她犹豫,赶紧抬高手肘,露出袖摆:“娘子拉着我的袖子可好。”
下一刻,叶瑾钿将自己的手指搭进他掌心,将他手肘压下:“走罢。”
像是怕她反悔,张珉下意识收紧掌心。
“啊?哦。”
他迟缓一步跟上。
步伐凌乱几步,便变得异常轻快,连脚后跟都透出显而易见的愉悦。
*
春日暄暄,卉木萋萋。
绵延山脉间,数十座道观庙宇点缀,隐在重重深木之中。
横贯整座盛京的滋水河绕山而过,如同勒在山脉中间的一条银腰带,有楼船与小舟穿行,载送勋贵世家子弟。
失去记忆后,叶瑾钿也是第一次从这边走,不知东山东西两侧会差得那么远。
“两岸皆是道观庙宇,如此游冶做派,鼓吹靡沸,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细听,山间尚有梵音金钟,却被鼓瑟遮盖。
张珉也看不惯纨绔子弟的这等做派,可这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的乱象。大衍初立,想要一朝根除谈何容易。是以,他也只能暗暗冷嗤一声。
“都是些贵族子弟,便是今上要管,也得先稳固山河。”他摘下路旁大叶,替叶瑾钿遮盖头上烈日,“我们找处僻静些的地方坐坐罢。”
河边还是太闹腾了些。
叶瑾钿抬头,拉着他的手腕,将大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把两人都遮蔽。
“走罢。”
她也觉得这边太吵闹。
东山院上香的女眷特别多,倩影淡服,美人掀起帽帷露面,便能引得文人一场轰动,诗作如流水而出,汇入前方偌大湖泊中。
是故,东山院脚下的湖,又名美人湖。
这块地儿多是未婚的才子佳人,叶瑾钿拉着张珉远离,寻了个有树荫,可观景的小坡。
这边背对滋水河与美人湖,并无闲杂人等往来期间,静若太古。
她将食盒放下,问张珉:“夫君饿了吗?”
张珉嘴唇张了张,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叶瑾钿将食盒放下:“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吗?”
她转头看林荫遮蔽的四周,再望向坡底下据水而建的一座荒园,十分不解。
“咦?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好一块地,怎么荒废了?”
底下园林虽野草蔓蔓,可也能看清楚点缀其中的假山池沼,亭台楼阁。碎石小径约莫压得足够夯实,没有长草,依稀可辨。旁有青竹栽种,曲长通幽。
东篱围绕成圃,梅树点缀其中,枯枝结节,颇有静远之气。
远些的楼阁看不清楚,可底下梅枝密覆的石屋,薄雾烟霞笼罩,超脱尘外,显然是夏日避暑,冬春赏腊的好去处。
这么一个好地方,又地处东山观附近,怎会如此荒凉?
张珉的踟蹰,正是为此而生。
只是此地荒凉的缘由十分血腥残暴,且涉及谢昭明妹妹,他稍稍斟酌词句:
“此地本是前朝一位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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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别庄,约莫在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命案,有三十位小郎君和小娘子被一位越狱潜逃的死囚抓走,在此屠杀。”
说是屠杀,实则比屠杀更为残忍一些。
那囚犯是记恨世家大族将他定罪,所以拐走各家子弟,蓄意报复。
叶瑾钿:“!!”
怎会有这般悲惨的事情。
再看荒园,似也蒙上一层阴霾灰雾,久久不散。
“那他们都被……”叶瑾钿有些不忍心,“杀掉了吗?”
张珉摇头:“有两位与死囚机敏周旋,等来援军,最终逃出生天,只是一人完全忘却前事,一人偶尔会被噩梦惊醒。”
叶瑾钿为那三十位素未谋面的小郎君和小娘子而心疼。
“这也太惨了……”她目中柔软的心疼,逐渐变成冷硬的气愤,“那死囚后来如何了?可有被抓住?”
岂止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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