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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本源的真灵。

    秦峰心中一凛，但他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你，跟我来。」

    武斗之主的声音，直接在秦峰的灵魂深处响起。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转身，朝着武斗山的最深处飘去。

    秦峰没有丝毫犹豫。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自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场机缘。

    他收敛了所有气息，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流光，跟随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一同没入了那片亿万载以来，从未有外人踏足过的，武斗山的核心深处。

    而在他们离开后，这片狼藉的战场，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

    死寂的星港，如同解冻的冰河，瞬间爆发出比之前强烈百倍的喧哗！

    「天……天啊！我……我看到了什麽？！」

    「屠皇！那是……屠皇啊！一击一个！那真的是封王能做到的事情吗？！」

    「急先锋……这个名字，从今天起，将成为宇宙所有封皇的噩梦！」

    「太强了……强的……不讲道理！强的令人绝望！」

    无数的震撼，无数的惊叹，汇成了一股席卷整个宇宙网络的信息风暴。

    而在这场风暴之中，也有一些活了漫长岁月，见证过无数天骄崛起与陨落的老怪物，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在一艘古老的星舰上，一名人族的老者，正反覆播放着「急先锋」出手时的留影。

    他死死地盯着那缕纯黑色的神光，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

    「这道光……这种『抹除』一切的道韵……」

    他喃喃自语。

    「老夫……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他的记忆，开始回溯。

    回溯到数十万年前，那场同样震动宇宙的，库尔干星渊之战。

    在那场血战的最后，那个以一己之力，硬撼数十尊封皇，最终自爆身亡的人族绝代天骄……

    秦峰！

    「对……是秦峰！」

    老者猛地一拍大腿，「他最后自创的那招封王绝学，也是一道光！虽然形态不同，但那种……那种一往无前，破灭一切的『极限』意境，简直……如出一辙！」

    旁边的年轻人闻言，不屑地笑道：「老师，您糊涂了吧？秦峰前辈虽然惊才绝艳，但他走的，是人族武道，而这位急先锋，明显是机械族的路子，两者风马牛不相及。」

    「再说了，秦峰前辈早已陨落，这是全宇宙公认的事实。怎麽可能呢？」

    「是啊……怎麽可能呢？」

    老者也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的确，一个是人族肉身道，一个是机械飞升流。一个是早已逝去的传说，一个是刚刚诞生的神话。

    没人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只是……

    老者看着画面中那道纯黑色的神光，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

    时空，在秦峰跟随着那道模糊身影的脚步下，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

    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形式的传送，也没有察觉到空间法则的波动。

    他们仿佛只是在原地踏出了一步，却又像是跨越了亿万个纪元，抵达了宇宙诞生之前的原点。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星辰，没有光暗，没有物质，甚至连「虚无」这个概念本身，都显得有些多馀。

    这里，是绝对的「无」。

    然而，在这片「无」的中心，却充斥着一种……意志。

    一种纯粹丶古老丶宏大到了极致的意志。

    ——「斗」。

    战斗，斗争，决斗……宇宙间一切与「争」相关的概念，似乎都源于此地，最终又归于此地。

    秦峰感觉自己的【极限之道】，在这里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仿佛游子归乡，本源合流。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只要自己愿意，他可以瞬间融入这片意志的海洋，成为「斗」之一部分，获得永恒不灭的本质。

    但他没有，他坚守着本我，纯黑品质的精神力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礁石，任凭那浩瀚的意志如何冲刷，都岿然不动。

    那道模糊的身影，停了下来。

    他始终背对着秦峰，声音依旧平和，却仿佛是这片意志海洋的唯一主宰。

    「你很好。」

    武斗之主缓缓开口，像是在赞许一个后辈，又像是在评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你的『道』，很纯粹，与此地……很相称。」

    秦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

    他知道，在这等存在面前，任何言语都是多馀的。

    对方想让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对方不想让他知道的，他穷尽一切也无法窥探。

    武斗之主似乎对他的沉静非常满意。

    他缓缓抬起手，朝着前方的「无」轻轻一招。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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