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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无言,言无不应?”
“那当然!”青禾每每忆及当年那场大战,犹自激愤,“当年若非陛下拦住你,我看你此刻已然与南靖王在泉下作伴了。”
当年南靖王布下火军阵与伊尔汗大军正面交锋,明怡见南靖王强撑不住,欲接手战阵,是朱成毓以死相逼,方改换青禾上场,那一役,南靖王战死,青禾受伤,盟军以死伤一万的代价,击溃伊尔汗主力,迫得他们远遁出关。
不过那一场大兵团作战,明怡使出绝学,战场极限分兵,以五万兵力吃掉了对方十万联军,耗尽心力,整整半月未能下榻,否则当年为何没能回京?
这些年一面守关,一面调养身子。
喝完茶,明怡搁下,起身来到窗下,眺望城外。
天色阴沉,前日的雪犹未化,又下起了雪沫子,随风扑进来,迷了眼。
这时,一名文吏自窗外绕至门前,立在门槛外恭道,“殿下,朝中来了人。”
明怡偏眸问道,“何人,何事?”
文吏答道,“来了一位官员,说是奉命来犒军。”
明怡闻言淡淡颔首,前段时日车昌国犯边,被青禾与长孙陵击退,杀敌五千,虏获五千头牛马,收获颇丰,朝廷说要来犒军,不成想来得这般快。
“人在何处?”
文吏往前方一比。
明怡大步迈出,迎面冷风更劲,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氅衣。
雪忽然在这一刻纷纷扬扬而落。
明怡似有感应,蓦地转过身,
宽阔的城墙正中,一人玄氅矗立,眉若刀裁,眼如寒潭,静峙如岳镇渊渟。
一重风,一重雪,裹挟些许雪沫洒落他眉梢,恰似松针托住将融未融的雪珠,衬得他清朗端方,风骨依旧——
一如初见。
明怡心跳倏忽静止,悄然抬手,挥退左右。
四野空寂,漫天风雪中唯立着他们二人。
明怡眼底交织着几分不可置信和难以克制的欢喜,缓步来到他跟前,注视他。
“多年未见,东亭风采依旧。”
裴越静默凝视眼前这道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身影,只见她一身玉色王袍,面颊好似瘦了些,映得眉目越发深邃,立在这辽阔的天地间,如孤峰映雪,清皎独绝。
气质较四年前,又盛了几分。
唯一未变的,大抵是发间那根玉簪。
裴越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喉间几度黏结,却仍维持着风度回了一礼,“臣裴东亭见过昭王殿下,经年未见,殿下可还好?”
“我好与不好,你能不知?”
人都来了,明怡已然不作遮掩,往前一步,离着他只剩一拳的距离,衣摆相缠相依。
那家烧鹅店是他所开,药铺亦是裴家产业,每日均有人来往王府,她好与不好,他定了如指掌。
说完明怡目光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见他一手空空,一手负后,哑声道,
“约好下一回相见,共饮杏花酒,东亭可捎酒来了?”
裴越一寸寸逡巡着她清瘦的五官,心口如被细针刺痛,这些年他夙兴夜寐,殚精竭虑稳固朝纲,为的便是早日与她团聚。
明怡见他不吭声,只当他在置气,眼底浮起些许委屈,“东亭可知,自与你一别,整整四年,我滴酒未沾。”
唯恐酒足饭饱,忘了当年之约。
裴越眼底被刺出些许湿气,唇角微微一扯,掀出一丝不忿来,“自与蔺昭分离,每夜我总要独饮一小盏。”
唯恐忘了与她对酌的滋味。
明怡胸口一窒,酸气刹那弥漫整个眼眶,“我听闻承玄今年春闱高中探花。”
“没错,他已入朝。”
“青禾也已独当一面”
江山后继有人,他们终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相守相望。
应着这话,裴越缓缓从身后掏出一物,
“先皇数月前驾崩,临终留下这道旨意,蔺昭可愿一听?”
明怡神色一肃,目光自他面容移至圣旨,
“请东亭为我宣来。”
裴越将圣旨摊开,声线清亮,“昭王品貌双绝,功在社稷,今特赐婚于裴氏家主裴越,即日完婚,钦此。”
一字一句,叩动心弦,听得明怡思绪万千,心头忽然火辣辣的。
裴越合上圣旨,缓缓抬眸,迎上她雪亮的视线,郑重道,
“李蔺昭,我裴东亭娶你来了。”
明怡眼眶一热,猛然扎进他怀中,紧紧环住那熟悉的肩骨宽背。
“何时完婚?”
“就在今时今日。”
“这封圣旨用了什么代价?”她听闻皇帝因裴越没拦住她出征,而痛恨于他,与他翁婿之间相看两相厌,这封圣旨一定得来不易。
“裴家半数家资捐作边军军饷。”
“你这是何苦?”
“昭王殿下不会以为,裴某真要与你无媒苟合?”
这厮,还在记仇呢。
“那便算聘礼。”
“三日前,我已携媒人将聘礼送达陇西李府老太太跟前。”自明怡出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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