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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萧听得直乐，偶尔还会补充几句自己遇到的糗事。

    李哲坐在驾驶室里，缓缓发动汽车，耳朵里听着后排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嘴角一直挂着笑意，时不时还会插句话，问问她们接待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麽麻烦，要不要喝水。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暮色渐浓的街道上，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向后退去，暖黄的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

    一行人到了全聚德和平店，刚下车就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惊到了。

    店门口挂着大大的红灯笼，门口挂着「庆祝国庆四十年」的巨大横幅，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排队的队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街边，队伍里还有不少外国人，手里拿着相机，兴奋地讨论着。

    店里飘出的烤鸭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

    李哲带着两人走进大堂，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看到李哲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李先生来啦？三楼的包间已经给您留好了，这边请。」

    萧萧有些意外，悄悄拉着王婷的胳膊，小声说：「你这位男朋友身份不一般啊，这种节日里全聚德这麽火，他还能找到包间。」

    王婷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小声解释道：「他跟全聚德有些生意往来，可能是提前订好的吧。」

    三人跟着服务员上了三楼，进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包间。

    包间里摆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墙角放着一盆盛开的菊花，窗户边还挂着红色的流苏，透着浓浓的节日氛围。

    服务员递上菜单，笑着说：「李先生，今天要不要试试我们新推出的国庆套餐？里面有烤鸭，还有几道特色菜。」

    李哲接过菜单，递给王婷和萧萧：「你们看看想吃什麽，别客气。」

    两人接过菜单，小声讨论着，最终点了一只烤鸭，还有京酱肉丝丶芥末墩儿丶糟溜鱼片几道全聚德的特色菜。

    服务员记下后，便笑着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包间里安静下来，李哲率先开口，问起了她们接待外宾的事：「今天你们学校一共有多少同学去帮忙接待外宾啊？」

    王婷想了想，说道：「总共多少我也不知道，我们班一共有十个人，分到了不同的位置接待，我和萧萧被分到了观礼台这边。」

    萧萧好奇地看向李哲，问道：「李哥，刚才听婷婷说您和全聚德有生意往来？

    李哲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笑着说：「我是做蔬菜生意的，全聚德用的蔬菜都是从我们这儿进的。」

    萧萧听了，应了一声，眼神里的好奇少了一些，蔬菜生意听起来确实没什麽特别的。

    这时，萧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拉了拉王婷的胳膊，说道：「婷婷，韩老师今天说，咱们这批参加了国庆接待外宾的学生，可以申请去美利坚高校开展的学生交换生项目，你要不要报名？」

    王婷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我还没想好，听说名额很少，就算报名也未必能选上。」

    「能不能选上是一回事，但这麽好的机会，我肯定是不会错过的。」萧萧眼神坚定，语气里满是向往，「去国外看看，学学他们的先进知识，多好啊。」

    王婷看着她，小声问道：「一走就是两年，你不想家啊？」

    萧萧看了一眼李哲，又转回头看向王婷，打趣道：「我又没有男朋友，有什麽好想家的？不像你，有人疼有人等的。」

    「讨厌。」王婷娇嗔一声，伸手去挠萧萧的痒痒，萧萧笑着躲开，两个女孩在包间里闹作一团。两人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肌肤白皙，眼神明亮，可谓是秀色可餐。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响了，服务员推开门，端着菜走了进来。一只油光程亮的烤鸭被放在精致的白瓷盘里，旁边还放着薄薄的饼皮丶蘸酱和配菜；

    厨师熟练的将烤鸭片成薄片，放到了精致的餐盘里。京酱肉丝裹着浓郁的酱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芥末墩儿翠绿爽口，糟溜鱼片洁白细嫩。

    服务员把菜一一摆好，笑着说：「菜齐了，您慢用。」说完便退了出去。

    三个人早就饿坏了，李哲拿起薄饼加入鸭肉和配菜丶蘸酱，放到了王婷的餐盘里：「快尝尝，全聚德的烤鸭还是刚出炉的最好吃。」

    王婷和萧萧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烤鸭的皮酥脆可口，肉鲜嫩多汁，裹上甜面酱和葱丝，塞进嘴里，满口都是香味。京酱肉丝咸甜适中，卷着饼吃格外过瘾；芥末墩儿带着淡淡的芥末味，清爽解腻；糟溜鱼片入口即化，鲜得人舌头都要掉了。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李哲时不时还会给王婷夹菜，气氛格外融洽。

    饭后，三人离开了全聚德。

    萧萧说自己家就在附近，坚持要坐公交车回家，王婷拗不过她，看着她上了公交车才离开。

    随后，李哲开着车送王婷回家，路上，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刚才听萧萧说，你们可能会通过交换生项目出国留学？」

    王婷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轻声说道：「是有这麽回事，机会确实难得，而且很难争取——」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李哲，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李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几秒，才认真地说道：「国外确实比咱们这儿发达，发展得好，出国能涨见识，学更多知识，是好事。

    但外国不禁枪枝，安全是个大问题：有些外国人对咱们国人还有一定的歧视，你一个女孩子去，我总觉得不踏实。」

    如果是普通朋友，李哲不会阻拦对方出国。但女朋友就不一样了，两年的时间太长，联系又不方便，异地恋不可能长久。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再等我几年，以后我的公司发展规模壮大了，我带你出国游玩，到时候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待那麽久，也不用那麽辛苦。」

    王婷看着李哲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很快，车就开进了京城电视机厂家属院。家属楼前挂着红灯笼，墙上还贴着「庆祝国庆」的标语，显得格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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