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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我始乱终弃?”
祁染头疼,长叹一声倒在知雨怀里,“我哪儿有!!”
过了一会儿,又飘出闷闷的声音,“我那天喝多了真的以为是梦。还有没有其他我不记得的事?”
他迟迟没等到知雨的回答,忍不住仰头去看。
这一看,就愣住了。
知雨垂首长久凝视着他,月光折进那双眼睛里,明亮银光让那双眸子表面十分剔透,看得深了,却发觉深不可测,望不见底。
很像他之前重新回到这里,与知雨再次相见时的眼神。
祁染屏住呼吸,不知道知雨在看什么,目光是落在了他身上,却又仿佛在透过他,看着更久远以前的东西。
“知雨?”他被看得心头一跳,试探地喊了一声,“我又忘记什么了?”
月光一晃,又变成含情双眼,似乎刚才一瞬只是错觉。
知雨慢慢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笑了笑,“来,我有东西给你。”
祁染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床榻前,看见床榻上规整放着的衣裳,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屋内虽点着灯,但到底不如白昼明亮。可这身衣裳的料子太流光溢彩,哪怕只是挨着一点,也显得熠熠生光,是他之前在老郭手里看到过的月水缎。
在他愣神的时候,知雨已经替他换上,手指慢慢捋平衣襟。
快要穿戴齐整,祁染才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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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缎子这衣服是给我的?”
“嗯。”知雨细致地替他将长发拢好,“你那日走得那么急,都不等我回答你。”
祁染都有点不会说话了,“我以为、我以为是给——”
穿戴好后,他被知雨领到铜镜前,“真好看。”知雨笑了起来。
祁染看着自己的模样,好半晌没回过神。
长发被知雨简单地束了起来,顺着身上衣物蜿蜒而下,褒衣博带,秀骨清像,映着身后满室灯火,是一个如玉郎君的模样。
郎君在镜中静静望着自己,带着一点微微的困惑与迷茫。
祁染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镜面,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这幅模样说服了过去,说服自己是在镜中看见了一位彻头彻底的古人,天生就该属于这个时代,命中注定会站在这里。
这是他吗?他原本就是这番模样吗?
“还是这身最衬你。”知雨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祁染回神,匆匆忙忙道:“这太贵重了,我还是——”
知雨按住他的手,“若是给你的,便算不得什么。”
祁染又回头望了一眼,镜中人同样在回头望着自己,身后是温和笑着的知雨,二人长身而立,相得益彰,无比相配。
他迟迟无法将自己和镜中人联系在一起,和知雨相配的是镜中那位古人,他仍然只是一个误入此处的异乡客。
祁染心底深处,纠缠自己许久的念头再次冒出。
知雨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只有一点在他内心中很坚决,他肯定没有能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钱。
很多微弱地埋在心底,但他一直没有深想过的端倪像气泡一样纷纷浮起,哔哔啪啪地碎开。
第一次来到乾京流落街边时,连奶娃娃都觉得他穿着怪异,路人更是纷纷绕行,知雨却没有任何顾忌,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将他带回了天玑司。
这座自打天玑司重新修就一直空置着的庭院,庭院的主人悉心布置维护,宁可住在配房也要留至如今,轻易地就给了他。
东阁说过,天下人皆知天玑司南亭求贤若渴,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一位司簿,哪怕司内人为其相看了许多才子,却始终没个着落。
白茵也说过,南亭从前日日巡街,这本不是他的分内之事,却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他曾以为是梦境的那个夜晚,知雨亲吻他时,在他耳旁落下一句“不是第一次。”
现在,这些东西都落在了他头上,
他从来就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不是看不到,只在于他想与不想而已。
祁染视线慢慢垂下,看见知雨为他在腰间系了一个酢浆草结,动作无比熟稔。
“知雨——”
你究竟在我身上寻找着谁?
是因为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吗?
你给我这身衣服,也是因为那个人曾经这样穿过吗?
“嗯?”知雨抬眼。
祁染将这些话咽了下去,没有问出口。
他陷入了一场短暂的混乱,就像发现自己被绘制在大仪图上,那位跟随在闻珧身后的侍童其实是他的时候一样。
他又顶了谁的位置吗?
那他的位置又该在哪里,他又是谁呢?
“阿染?”眼前神仙似的人儿又轻轻叫了他一声。
“嘿嘿。”祁染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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