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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这其中牵扯纷杂,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厘清的,她已经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嗯,我知晓。也不必急于此刻,此事还要等墨临那边的消息。”叶晨晚安抚地握紧叶珣的手。
“那再往后的事,你可有考虑过?”
叶珣坐直了身子,侧过头与叶晨晚对视,眸中冷光熠熠,叶晨晚一时间恍惚,仿佛她儿时那个意气风发的母亲就在眼前。
“往后的什么事?”她询问。
眼见这孩子面露疑惑,叶珣在心中叹息,她本性还是太过善良,很少将人往恶之一面揣度。
“若是将玄氏一族拉下皇位,空出来的便是这九州万里江山。谁能不为之动心?”
“她曾说我是天命凰女,登基是夺回当年叶照临被篡夺的龙脉,将命运拨回正轨。”墨拂歌所说并不似作伪,叶晨晚并没有在这一点上怀疑过她,“而我要替她将当初玄朝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其身败名裂,国破家亡。”
况且墨氏历代单传,子嗣单薄,也并不适合皇室的血脉传承。
叶珣却长叹一声。
疯狂的仇恨——她如是想。
当年开国北杓七子,两百余年沉浮,萧条的萧条,落败的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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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00-110(第2/15页)
萧遥盛年战死,昙华萧氏自此消亡。
游蔚然被当场斩首闹市,她手下无数草莽豪杰也随之如烟云散再不成气候。
姑苏楚氏渐渐落败,此后百年既未再出过棋艺大家,也因为受皇室忌惮,为官备受打压,自然再不复当初繁华。
闻弦身亡后,原本中原与苗疆渐渐缓和的关系又跌至冰点,五仙教隐于西南崇山峻岭中,再少与中原接触。
清河苏氏在苏辞楹步步为营的算计下,急流勇退,也算是保住了一族的荣华,此后只行商九州,再不问政事。纵然如此,两百年后也没有逃过那场大火。
而叶照临选择远走北方苦寒之地驻守边境,换得了让朝廷忌惮的筹码。但两百年镇守边境,其中冷暖只有叶氏一族自己知晓。
两百余年的岁月足以改变许多事,若问起叶珣自己,她也只觉得什么北杓七子,开国功勋,都只是太久远的前尘一梦。虽或有恨意,但更多被打磨成良久的喟叹,远不如现今的仇怨痛感来得真切。
唯有墨氏,如此安静地蛰伏着,近乎所有人都觉得祭司一职会伴随着玄朝直至消亡,却无人知晓她们一直在谋划着玄朝的倾覆。
两百年的时间,足以让恨意模糊消散成云烟,也足够让恨意肆意生长到扭曲。
叶珣虽然从未见过墨拂歌,但也可以预料,这样在仇恨浸染中长大的孩子,绝非良善之辈。
“你若为君,她为臣,以她的野心谋略,你有能驾驭她的把握吗?”叶珣反握住叶晨晚的手,目光极具有穿刺性地要洞穿她的眼底。
太锋利的刀,若不能够驾驭,只会伤人伤己。
“你要知晓,两百余年前玄靳能走到开国太祖这一步,离不开墨氏的支持。墨氏能在两百年前捧出一个玄朝,而今两百年后选择了你,你与她会不会重蹈覆辙?”见叶晨晚沉默,叶珣进一步追问。
叶晨晚垂眸,有些无力直视母亲的目光。
她当然明白,母亲爱子,为计其深远。
但她总会想起墨拂歌看她的目光,不似他人审视,也不似他人猜度,不似芸芸众生浑浊又迷茫。
她的目光平静亦清澈,不掺杂半分欲色,甚至还带有几分期冀——就如同看终将翱翔的飞鸟。
“若我选择相信她呢?”
【作者有话说】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辛弃疾《鹧鸪天晚日寒鸦一片愁》
“听妈妈的话~”【打开bgm】
102饮旧梦
◎离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的天才。◎
“相信”这个词,对叶珣来说,已有些陌生。
“你信任她,自然是好事,信任是最基本的关系。你们要行此艰难之事,若是彼此猜忌,才是寸步难行。”她的母亲神色恳切,到底是比她多了数十年的阅历,“可许多事,不是只有信任就足够的。”
“将来这么长的路,又如何保证你或她不会变心?以她的心性志气,又会不会甘为人臣?”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叶珣掩面咳嗽起来,良久后又道,“同这样的人相处,彼竭我盈,或是彼盈我竭,都非善事。”
她如何不担心?
这样的同伴远比狡诈的敌人更让人担忧。
一个满身血仇,又拥有野心与能力,甚至为了复仇不惜将全天下拖下水的人,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叶晨晚垂眸,神色明显有些低沉。她知晓母亲所言不错,墨拂歌这样的人在他人眼中是黑与白二色的极端,要么觉得她高高在上不染尘埃,要么认为她久浸血仇偏执疯癫。
可叶晨晚一直记得墨拂歌与她对视时的目光,是那般清明,不似世人浑浊又贪婪。
只如此对视,便能在她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平心而论,墨拂歌从未向她索要过什么,反而帮助她良多。比起提防,她更多是想回报这份恩情。
但叶珣说的话,她还是记在心中,她也不想在此时违背母亲的好意,“我记下了,娘。此事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叶珣点头,重新靠回叶晨晚怀中。她身体本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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