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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南角落里还放着一架格格不入的灯台,粗布做的六角灯罩看上去廉价粗劣,认不出的丑陋图案足以令人啼笑。
然而它被细心地涂上一层透明的蜡,防止火烛烧穿。
江念棠胸口熄灭的火好像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赵明斐亲自替她打开贴了喜字的后窗,屋外枇杷树林立,隐约能看见树杈间微黄的果群。
他朝江念棠笑着招手,温润如三月的风,清隽如山间的泉。
江念棠慢慢走近他,探头往窗外看。
后院枇杷树,还有云梦阁里从后山移栽而来的草木。
江念棠如梦游般往房门口方向走。
前院比云梦阁大得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全,她目光掠过青石板筑就的校场之上,还有木桩,兵器木架,只是规制比云梦阁的更大,光是兵器架就有三个,上面摆满不同样式的长剑。
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点一滴,都是他们的家啊。
赵明斐走过来,从后拥住江念棠的腰,轻声在她耳边问。
“还想要什么?”
江念棠看着庭前的海棠树,眼神恍惚,仿佛看见春日海棠满园绽放。
“想要殿下多笑笑。”
赵明斐笑起来的时候,最像他。
腰间的手冷不防缩紧,勒得江念棠一下子喘不上气。
她正要回头去看他,人却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头顶传来不变喜怒的声音:“是像你画上的那样吗?”
江念棠对答如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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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愈发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丝空隙都塞不下。
江念棠改成仰头,视线只能笼罩他半张脸,无法判断他的表情。
“我总觉得殿下有时候看似在笑,实际上并不开心。”柔嫩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握:“我想你在我面前做真实的自己,有一天能像画里那样笑得自在。”
赵明斐闻言,眼皮一压,余光正巧对上颤动的唇瓣。
真实的自己,他怕会吓到她。
不过——
他单手把人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赵明斐低头衔住诱人的唇,“那我试试,放肆一下。”
天旋地转,江念棠在双脚离地前紧紧勾住赵明斐的脖子。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悄然撑开攥紧的五指,让穿堂的风带走掌心的湿意。
而后双臂悄然收力,整个人勾缠上去,引他坠入波澜起伏的情海,无暇分心。
新房还未到时候,已被用了个彻底。
赵明斐起身穿衣,眼里再无一丝迷蒙,他坐在床榻边低头凝视熟睡的人,五指缓缓游移到纤瘦的侧颈上。
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指腹下脉搏微弱的跳动着,他只要稍稍用力一握,就能在瞬间取她性命。
赵明斐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着,漆黑的眼眸幽幽盯着她毫无防备的脸。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撒谎还能活下来。
江念棠大概紧张过了头,方才破绽百出,还自以为瞒天过海。
“有点舍不得。”赵明斐歪着头,舌尖舔了舔下唇,尝到还未消散的血腥气,蓦然一笑。
他的笑没有温度,手却改为托住她的下颌,拇指按在还未褪去绯红的脸颊上,温柔呢喃道。
“没有下一次。”
*
在赵明斐的强势作风与手中的兵马管控下,登基大典顺利举行,严珩一也在典礼当天赶回京城。
虽然准备的时间略显匆忙,但该有的传位诏书,登基服制,祭天祝文……一切均准备妥当,甚至连日子都是钦天监算出当日乃百年难遇的大吉日。
直呼赵明斐紫薇临身,天命所归。
严珩一面无表情听着扯淡的祝文,内心毫无波澜。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赵明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天命”于他非但不是庇佑,反倒是催命符。
严珩一至今还记得,他成为东宫伴读的那个冬日格外寒冷。
屋外下着大雪,屋内也没有燃炭,冷飕飕的。
据说是因为江皇后认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舒适的环境不利于太子成长,他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储君,不可贪图享乐。
严珩一穿着厚实的棉袄,还披了件娘亲亲手缝制的斗篷,包得密不透风也抵挡不住丝丝入骨的寒意,它们如跗骨之蛆似的逮着空隙就往身体里钻,他根本坐不住,更别说握笔写字。
两只手恨不得长在暖炉上。
反观一旁的赵明斐,他身上仅有一件锦袍,看着华贵精美,实则无法御寒,更何况好像还不怎么合身,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严珩一完全想象不到他怎么还能落笔如神。
握住笔的手指节凸显,青筋暴出,皮肤白得不正常,比屋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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