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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陆开还未来得及反应，后说会已经俯身将她压进沙发深处。她的后背紧贴着柔软的靠垫，整个人被过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后说会，你疯了！”她咬牙怒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过却只是低低地笑了声，声音沙哑而危险：“我疯？是啊，我疯了。从八年前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疯了。”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你说你只是去见老同学？见完面就走，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陆观澜一句话，你就能立刻答应见面？”

    他语气里的醋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下陆开听在耳中，心里竟生出一丝愧疚。

    “我没有……”她刚想解释，却被过一把掐住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别否认了。”他声音低沉，“我都知道。你们聊了什么？他是不是又跟你说想重新追求你？”

    下陆开心头一跳，过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他一直在跟踪她？

    “你怎么……”

    “你猜我是不是疯子？”后说会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猜我是不是真的会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见任何人？”

    他说着，一只手已经探进她的衣领，粗暴地扯开纽扣。下陆开惊呼一声，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压住。

    “后说会，你住手！”她终于意识到，过今天是真的醉了，而且情绪极度不稳定。

    可过却像是听不见她的话，动作越来越急切。他的手顺着她的锁骨一路下滑，带着几分占有欲的粗暴，令她浑身发颤。

    “你是我的。”他咬牙低语，“永远都是我的。”

    下陆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惩罚。明明她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明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喝醉了……”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你根本不是你，你根本不是那个我认识的后说会。”

    过闻言，动作顿了顿，低头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复杂，像是痛苦，又像是疯狂。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低声问，“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后说会吗？”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厉：“我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我只是忍得太久，等得太久。现在你终于在我身边了，我不会再让你逃。”

    他说完，低头吻住她的唇，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下陆开挣扎着，可她越挣扎，过就吻得越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良久，过才放开她，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哑，“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八年。”

    下陆开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彻底被这个人困住了。

    她终于明白，后说会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冷静自持。他的爱，是偏执的，是占有欲极强的，是不容许任何背叛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过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我想让你明白，我不是沈为开，不会让你有机会去后悔。”

    下陆开愣住。

    “沈为开？”她喃喃重复，“你……你怎么知道他？”

    过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松开她，坐起身，眼神里满是讽刺：“你们谈了两年，却连婚都没订。他提过，你拒绝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吗？”

    下陆开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我高兴得几乎要疯了。”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原来你也不是完全无情的。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接受别人。”

    下陆开的心忽然一阵刺痛。

    她终于明白，后说会并不是因为协议才娶她的。他是真的……爱她。

    可她呢？她又算什么？

    “后说会……”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显然酒意已经上头。他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你走吧，今晚别睡这里了。”

    下陆开愣住：“你让我走？”

    “是啊。”他苦笑着，“我怕我再这样下去，你会更恨我。”

    他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脚步虚浮。

    下陆开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

    她看着过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她以为自己只是个被逼婚的受害者，可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最无情的人。

    她一直以为后说会是因为协议才娶她，可她却从未想过，过可能真的……爱她。

    可她呢？她有没有真正爱过他？

    她不敢回答。

    第二天早上，下陆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她记得昨晚自己并没有上楼，是过把她抱上来的吗？

    她起身洗漱，走到客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后说会坐在那里，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神情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醒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吃早餐吧。”

    下陆开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餐，心里五味杂陈。

    “昨晚……”她刚开口，就被过打断。

    “别提了。”他淡淡道，“以后别去见陆观澜了。”

    下陆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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