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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柳惜瑶却是猛地想到了什么,那脸颊涨得通红,拿胳膊肘就去撞她,“你、你……快别说这些胡话了。”
“怎么就是胡话了?”秀兰眼睛一翻,“只需男人做,不许女人做啊,况且我只是和你说说,做不让人做,说还不兴说了,再者……”
她脑袋一晃,声音小了些许,“谁知道百年之后,千年之后,这世道会是何模样,没准啥时候女子也能当皇帝,女子也能入学堂,女子也能做大官,女子也能三夫四妾,嘿嘿……”
她说着说着,将自己都说笑了,“要是能让男子来生子,岂不更是美哉?”
虽是胡话,可听得人心里爽快。
柳惜瑶也跟着笑了。
入夜,外面寒风皱起,华州迎来了今年冬日里的第二场雪。
宋濯忙得忘了时间,待他已是累到双眼酸胀,不得不合眼之时,才发觉已是过了子时。
屋中的炭盆还在燃烧,旁边的铜壶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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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他简单洗漱过后,上了床榻。
沉困的双眸已是合上多时,却又慢慢睁开。
她今日未来寻他。
是因为那猫的缘故,还是因为骑马累到了?
宋濯缓缓起身,取来大氅披在身后,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朝那不远处的小院看去。
小院此刻已是熄灯,如那无数个深夜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静谧之美。
他看了许久,才合了
窗。
第二日,柳惜瑶来了塔楼。
她并不想在塔楼中太久,刻意在午膳后,又等了一个时辰才来。
雪花未停,还越下越大,晨起后柳惜瑶便没有再去教场,只带着安安与赤虎去了一趟东苑。
回来后她身后多了一件大氅,厚重柔软,似能抵住一切寒风般,让她那一路未觉半分寒凉。
来塔楼时,柳惜瑶并未穿那大氅,还是穿得自己常穿的那件厚袄。
她走进屋中,案上的信件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
她乖巧地坐在他身侧,里间的薄裙是出门前特意换过的,也被秀兰细细检查过,没有发现赤虎的毛发,这才安心出的门。
她已是想好了,若宋濯问她为何没来,她该如何回答,可宋濯却是没有问,似毫不在意这些一般,只垂眼书写着那不成句的字。
柳惜瑶知道这些皆是些密信,她不敢兴趣,也不敢冒然发出响动来打扰他,便趴在桌上,抬眼一直看着他。
“若累了,可去床榻休息。”宋濯笔尖未停,温声道。
柳惜瑶道:“不要,我就要看着表兄。”
宋濯唇角弧度深了两分,与她对视了一眼,只这一眼,便叫他搁下了笔。
他知道会如此,所以才不敢多看,可奈何他没能忍住。
他抬手落在她身后,轻抚着那微凉又轻柔的墨发,择了一缕,缠在指尖。
“表兄……”柳惜瑶轻轻唤他。
“嗯?”他看她。
“表兄怎么没有问我,昨日为何没来呢?”话出口时,柳惜瑶就开始后悔了,宋濯既是不问,她便不该多嘴。
宋濯想到她前两日,分开时抱着他不肯丢手时,脸上的笑意更加温软,他松开了那捋墨发,指腹落在了她脖颈上,“你若不来,肯定是有事,若无事自然会来。”
果然,她没有想错,他一直都是那般性子。
柳惜瑶不会再多嘴了,她也朝宋濯笑了笑,“表兄说得是,表兄真懂我。”
脖颈被摩挲的生出痒意,柳惜瑶眉心微蹙,肩膀下意识抬起,那敞开的衣领,因她本就趴着的缘故,倏然朝下滑落,将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她坐起身,正要抬手去将衣领拉回,宋濯的手却已是先一步落在了她的肩头上,柳惜瑶抬起的手,悬了片刻,最后还是缓缓落下。
“除夕,与我一道守岁可好?”
他手背在她肩头轻轻剐蹭着,感受着那白皙的肌肤带来的细腻触感。
柳惜瑶闻言,不由愣住。
还有四日便至除夕。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宋濯眸光从那发光一样的肩颈处移开,去看她神色,“不愿么?”
“啊?”柳惜瑶回过神来,忙又是朝他笑道,“愿啊,怎么会不愿呢,是……是有些不敢相信……”
“除夕守岁,表兄不该是去前院的吗?”她问宋濯。
“会去,待我回来后,与你一道守岁。”宋濯道。
“好,太好了。”柳惜瑶眉眼弯弯,似满面都是期待与兴奋一般,她转过身来,顺势就拉上了衣领,“表兄真好!”
宋濯那掌腹一空,心头似也跟着空了一瞬,但眉眼间的温色未变,还是那般和缓地朝她道:“这几日,可是累到了?”
柳惜瑶扁着嘴,半撒娇道:“是,特别累呢,成日里都腰酸背痛的,表兄可知,外面下了大雪,我这一路来时有多难捱。”
“我来帮你按揉。”宋濯说着,便将面前密信朝一侧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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