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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过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了几口饭，然后起身离开。

    下陆开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不知道自己和后说会的这段婚姻，到底还能走多远。但她知道，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逃避了。

    她必须面对自己的心。

    而她和后说会之间的感情，也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天之后，下陆开和后说会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表面上一切如常，过依旧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依旧会在晚上搂着她入睡，可她能感觉到，过对她的态度变了。

    不再是那种隐忍的温柔，而是带着几分疏离的克制。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谁都不愿意先去打破。

    下陆开试图开口，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梦里总是那间咖啡馆，窗外大雪纷飞，陆观澜坐在那里，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思念。而她坐在对面，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梦一转，她又被后说会压在沙发上，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和疯狂，嘴里说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她总是惊醒，一身冷汗。

    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的。

    是陆观澜的旧爱，还是后说会的囚徒？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主动开口：“后说会，我们谈谈吧。”

    过正在看文件，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谈什么？”

    “关于我们。”她深吸一口气，“还有……昨晚的事。”

    过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过看着她，眼神深邃：“你不是知道吗？协议。”

    “不。”她摇头，“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人。”

    过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说得对，我不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高一开学那天。你穿着校服，站在操场上，阳光洒在你脸上，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春莺。”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孩，我要把她带出这个笼子，让她自由。”

    下陆开怔住了。

    “后来，我看着你和陆观澜走得很近，心里嫉妒得发疯。但我忍着，我知道你那时候喜欢的是他。”

    “可你却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了逃避。”

    “我以为你终于会回头看看我，可你却选择了沈为开。”

    “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

    “我出国那天，你甚至都没有来送我。我告诉自己，算了，放下吧。可我放不下。”

    “我回来那天，听说你和沈为开分手了，我立刻去找你。可你已经订婚了。”

    “我看着你穿着婚纱，站在婚礼上，那一刻，我差点冲上去把你带走。”

    “但我没有。”

    “我告诉自己，既然你选择了他，那我就成全你。”

    “可你却在他订婚前夜，主动找我，说你想和我结婚。”

    “你说，你只是想摆脱沈为开，只是想逃离。”

    “你说，你会和我离婚。”

    “可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想和你离婚。”

    “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你心里装着别人。”

    “哪怕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我也愿意。”

    下陆开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从未想过，后说会竟然藏着这么多心事。

    她一直以为过只是利用她，可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对不起……”她哽咽着，“我真的不知道……”

    过后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疲惫：“现在你知道了。”

    “那你呢？”她鼓起勇气问，“你还……爱我吗？”

    过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说呢？”

    下陆开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

    过轻笑了一声：“那就慢慢想吧。我不急。”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

    过依旧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依旧会在晚上搂着她入睡，但不再像之前那样疏离。

    只是，下陆开的心却开始变得乱了。

    她开始频繁地想起过说的话，想起他眼里的痛苦和疯狂，想起他曾经为她做的一切。

    她开始意识到，或许她对过，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只是她一直不敢面对。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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