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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格纳看向柳白，她已经猜到柳白的所属了。
    嗯……更头疼了。
    再怎么头疼下去，拉格纳感觉自己没办法无伤退役了。
    明明只是短短几句交谈，信息量大的直接让拉格纳完全看不懂这边的形式了。
    拉格纳现在真希望自己是个傻子，只要负责两眼望天流口水，偶尔再吹个鼻涕泡的那种。
    可惜傻不得。
    丽塔听到拉格纳的这个问题，也将视线转到柳白身上。
    这也正是她好奇的。
    “虽然我不介意和你们露底，但是你们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柳白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开口警告道。
    “这事听完，你们可就连假装傻子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编个像模像样的。”
    “……听，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想当糊涂鬼。”
    拉格纳心一横，她们人都在这了，还能再申请跑路不成？
    丽塔也点了点头，心里的理由和拉格纳一样。
    漩涡都漩起来了，现在抽身根本就来不及。
    与其装瞎还不如听听真话。
    柳白看着这两个人，无奈的笑了笑——仿佛在说“你们两个肯定会后悔问这个问题”。
    “琪亚娜现在是未觉醒的律者，核心和权能你们很熟，第二律者西琳。”
    啪。
    柳白说完，拉格纳忽然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傻逼，喜欢好奇是不是？完犊子了吧！
    还有你这个混蛋！能不能少说点吓人东西！
    琪亚娜是律者，还是西琳。
    草了！
    拉格纳感觉自己的逻辑模块已经彻底混乱了。
    “……很好的骗局。”
    拉格纳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实际上她已经信了。
    怪不得不和极东支部合作救援琪亚娜，而是各自为战。
    合着她妈的还有这档事是吧？
    拉格纳缓了一下，就整理出了一个比较基本的逻辑。
    第二律者西琳死在天命手上核心在天命手里琪亚娜是未觉醒的第二律者塞西莉亚过去带着孩子离开天命投奔极东支部现在自己要救援琪亚娜。
    “……果然，那个传闻是真的啊。”丽塔表情略带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拉格纳随之叹息，她也知道丽塔说的是什么。
    拉格纳的资历很老，今年32岁，参与培训和服役的时间加起来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十一二岁的女武神学员很常见。
    而塞西莉亚离开天命的时候，她已经是天命总部的格斗教官了。
    当时丽塔也因为仰慕自己而加入了天命参与培训。
    所以……有些事她们两个其实是知道的。
    比方说她们冲锋队的所有人都知道塞西莉亚大人只生过一次孩子，也只有一个亲生孩子。
    ——那就是当年天天在天命广场上四处搞事情、活力过盛的熊孩子比安卡。
    “啧，贼心不死啊。”拉格纳粗暴的挠着自己的脑袋，薅下来几缕发丝。
    崇拜主教质疑主教诋毁主教。
    天命的老兵基本都是要走这么一个流程的。
    拉格纳最崇拜奥托的时候是她刚成A级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只对战斗感兴趣的人，算是奥托教会她传承、守护、希望这些事情。
    然后……嗯，自己信了，但是奥托……这人说的跟做不是很像那么一码事啊！
    到现代，拉格纳已经是先质疑，再诋毁了……
    再加上琪亚娜这件事……柳白这个说法对她们来说和铁证如山差不多！
    不，甚至可以说刚好补上了“铁证如山”最后的“山”字。
    她们当年就好奇，塞西莉亚夫妇为啥和奥托闹掰，这么多年都凑合下来了，当时离第二次崩坏也过去好几年了，双方一直平安无事，怎么忽然一下子闹掰了？
    最开始的内部传的其实是塞西莉亚发现奥托拿卡斯兰娜远房支脉成员做人体实验，后来传着传着才有了律者核心方面的谣言——当然由于这个谣言太扯淡了，没人信。
    甚至被认为是原来的谣言没热度了，为了搏热度弄出来的新谣言。
    总之那个时候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这事就当听个乐。
    但是现在柳白都这么说……
    “……比安卡也不完全是因为想我和想要获得磨练才回天命任职的吧？”
    理清了问题所在的拉格纳扭头看向丽塔。
    “谁知道呢？”
    丽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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